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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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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壮实的边军应了一声,转身跑远了。

这时,迎面又来了一队边军,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壮,肌肤黝黑,行容彪悍,是沈瑄麾下一名总旗。

在城外,同孟总旗打过交道,不情愿的做了一回车夫。

“前边可是孟总旗?”

孟清和愣了一下,仔细回想,这人好像姓周,也是个总旗。

“我是。”

“孟总旗,沈副千户召见。”

孟清和苦笑,之前想见没见着,他现在这个样子,站着都费劲,怎么见?

“周总旗,你看孟某现在……能否回报副千户,通融一下?”

没有片刻迟疑,周荣直接摇头。

沈副千户下令,谁敢通融?

没办法,孟清和只能示意高福放开他,“那就走吧,不过还请周总旗帮把手。”

“成。”周荣上前几步,扶住了孟清和。

“高小旗,今日谢过。”

“不必。”高福摇头,“都是一起杀过鞑子的兄弟,说这些见外了。”

孟清和点头,不再多说,心想改日做上一顿好的,招待高福等人。

周荣带着孟清和离开,高福等人也没多留,柱子找来的医户没派上用场,白跑一趟,倒也不敢埋怨。

这些凶神一样的军汉,还是少惹为妙。

天将擦黑,孟清和被带到了西城千户所二堂东侧一间厢房。

室内燃着火盆,驱散了傍晚的寒意。

黑色的案牍之后,沈瑄正执笔写着什么,侧脸映在烛火中,愈发显得眉如远山,肤似润玉。

“见过副千户。”

孟清和单膝跪在地上,凉意从膝盖一点点蔓延,伤口愈发的疼。

“起来。”沈瑄抬起头,见到孟清和苍白的脸色,蹙了一下眉,“周荣,去请赵大夫。”

“是。”

不到盏茶的时间,厢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名念过五旬的老者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见过副千户。”

老者颌下飘着一缕花白的长髯,相貌儒雅,蓝色的圆领布衫浆洗得十分干净。

“劳烦赵大夫。”

“不敢。”

老者走到孟清和近前,先是看了看他的脸色,没说话,拿眼去瞅沈副千户。

“周荣。”沈瑄重新拿起笔,沾满了墨汁,“扶他坐下。”

“是。”

孟清和被扶坐到了侧对桌案的一张椅子上,下意识的要站起身,被赵大夫一把按住没受伤的肩头,“老实坐着。”

话落,直接坐到另一张椅子上,两指按在孟清和的腕上,抚须沉吟。

周荣退了出去,沈瑄重新埋首案头。

室内只有火盆中偶尔发出的劈啪声,笔端在纸上的摩擦声,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孟清和转过头,看着墙上映出的的影子,心头微动。

卫指挥使司内,朱高煦用过饭,王听事送上茶水,被沈瑄警告过的书吏,就跪在堂下。

“郡王,您看?”

朱高煦掀起杯盖,轻轻吹了吹,“没事。沈瑄不会捅到父王跟前,你下去吧,小心做事。”

“是。”

书吏退了出去,朱高煦放下茶盏,脸上闪过一抹阴沉。

王听事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出声。

试百户

收买的棋子轻易被识破,高阳郡王堵了一口火气,嘴上说不会出事,心里也有些打鼓。一旦消息泄露,被世子抓住把柄,定会狠狠告他一状。

预想了几种事发的后果,相当了解燕王脾气的高阳郡王很是担忧。

原因很简单,燕王抓住任何机会在建文帝身边安插钉子,大肆收买宦官搞地下工作,却绝不允许其他人学着干。谁干谁倒霉,不死也要脱层皮,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朱高煦脸色更加阴沉,“王听事。”

“在,郡王。”

“这个人,在孤离开之前处理了。”

“遵令。”

“做得干净点。”

“是。”王听事躬身答应着,面上不见任何异色,显然是做惯了这类事的。片刻之后,又小心的问道:“那个总旗?”

“先留着吧。”朱高煦端起了茶盏,茶水有了凉了,“孤还有用。”

“是。”

几句话间,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死。

孟清和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脑袋搬家,他正看着打开药箱,取出瓶瓶罐罐的赵大夫,心怀忐忑。

换药?当着沈副千户的面?是不是有些不妥?

在上司面前光膀子着实不雅,何况他这一身皮包骨也实在拿不出手。

“赵大夫,不如把药给我,我回家再换。”

“孟总旗,”赵大夫笑得十分和善,话里的意思却同和善沾不上边,“不听话的马驹子,老夫都是绑起来再医治,总旗最好还是别让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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