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鹌鹑 第41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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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停靠站的日子里偶尔真正睡着几次,做几个轻逝的梦。

可他怎么刚走就后悔了?

在他稍有骄傲侥幸时那人却说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和我算清楚吧,你没钱吧,吃不起饭吧。

在他认定自己毫无希望时那个人却用那样的吻,归还他的咬。

在他因不敢相信与惊吓而逃走,再醒过来想要跑回时,返程的班车却只能等到次日。

李白觉得,机会已经被自己错失了。

可这机会他本就不配得到。

李白意识到最可怕的是什么,是你明知道自己做过蠢事,并且有做蠢事的瘾,你好想控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蠢事发生在自己手中,十几分钟前,也一点阻止的办法也没有。

所以,还能说些什么呢?称不上好端端的人生,被他过成一出称不上好笑的滑稽戏。

他就是活该啊。

短时间内李白没有再造访雷波,有新的诅咒在蔓延,他承认它们挡的是自己,凭自己的状态无法再踏足那座小城,倘若他再神神叨叨鬼鬼祟祟地出现,八成也会勾起杨剪的不悦。那送去的东西会被丢掉吗?应该不会吧。杨剪不是那种喜欢拿无辜撒气的冲动人,于是李白又趁有空寄了好多。

又过去一阵子,七月中旬,李白如约前往香港,跟着《三万里风》制作组一起,乘机去加拿大参加电影节评奖。

他还是主要负责祝炎棠。

那几天光是外套祝炎棠就换了五六套,李白手里的妆发也得跟上,加之还要跟国际接轨,李白的焦头烂额持续了数日之久,好在没掉链子,毫无意外情况已经是十分幸运了,评奖红毯当天他跟服装组合作的那套造型还被各国摄影师拍了个遍,小小地火了一把。

然而有惊喜也有失望,《三万里风》统共得了四个提名,可每一个也都止步于提名。祝炎棠倒是对此看得很开,又在蒙特利尔留了几天,临走前那个日子,在异国他乡没多少可庆祝的的“庆功宴”上,跟那群阔别已久的“战友们”面对面,他还变得有点多愁善感,平日里的生人勿近模式也不见了,谁跟他举杯他都回敬,并且始终保持优雅,丝毫不见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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