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姜语却是真不在意。
她本身就是一部庸俗的默剧。
再然后,这人就真成了个消遣。
他早说自己是本地人,做些外贸小生意。
姜语有意问过他名字。
他答二字:阿肆。
姜语却未这样叫过他,唤得多么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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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海城难得雨停,风大,冷空气叫嚣。
姜语昨夜换了酒店房间,一如往常,下了床就与他分开。
实在累得,清晨闹钟响了两回,姜语才给关上,艰难爬起来,洗漱完,将送来那套干净衣物换上。
播了个电话给演奏厅那边,确认今日行程。
再点进聊天页,阿肆给她发过信息:【车子备好在楼下。】
姜语回了个行。
还没退出去,下边秒回:【起这么早?昨夜一趟没折腾到位?】
姜语打字:【你也挺不赖,起得比我还早。】
那边便没话来了。
赶趟似的,姜语上酒店餐厅急匆匆吃了个早餐。司机在酒店门口等,上了车,问她去哪。
姜语报了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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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姜语寻套自己的衣服换上,而后,一整日的练琴、排演。
在将近傍晚时,叫人送了一份餐点,随便吃了些,姜语披件大衣再出了门,导航演奏厅。
半小时车程,遭不住晚高峰堵了会儿,拖慢二十分钟才到地方。
临到化妆间门口,徐梦还在打电话,里头正跺脚呢。
姜语推开门,两边手机铃声响,徐梦才转头看到姜语,无由惊喜:“诶,您可算来了!”
姜语一整日疲惫,往沙发里一倒,闭眼说:“叫化妆造型的过来吧。”
“好嘞!”
好歹是赶在演出时间前,完成全部妆造。
瞧这天冷,徐梦又从架子上拎件肩披递送给姜语,“这儿有件骆马绒。”
姜语瞥一眼没接,“压裙子艳气。”
徐梦默默点头收回衣架上,“那到时候让后台把演奏台暖气开大些。”
北京来的小姐说一不能二,徐梦是接待得心惊胆战,看人眼色硬是提上了水准。
姜语站全身镜前,目光一阵失焦,忽是问:“最后四场是吗?除去今天。”
“噢……没有,就三场了。”徐梦猜她问话意思,“不过时间没变。”照排期,跨度半个大月。又诘问:“您着急回去吗?”
“没有。”
“……噢。”
姜语是生怕回去早了。
好端端,愣是下了道联姻指婚给她。
还是和李家。
京北最大的那个李家。
有这机遇攀上,她家里头可不得炸了,早两天她妈吴清妍来联系,也是催她回去,她差些都恼得把人拉黑。
资方电话这时候打过来,徐梦偏身接起,对面说了什么,她只管嗯声应着,“这边准备地差不多了。”
……
“姜小姐的是贵宾场,其余观众要提早肃清干净。”
“暖气也开大点,姜小姐穿得薄。”
又清点确认了什么,徐梦展眉点头,“嗯,其他没什么了。”
电话结束,徐梦悄摸斜脑袋瞧眼姜语,大小姐摸去了沙发那头坐,扬声问:“姜小姐,要过眼贵宾名单吗?”
“用不着,快上台再喊我。”
姜语听得不认真,垂眼在滑进手机消息栏,红点里挑着回复——最后戳进消息一栏三字备注。
小商贵:【在哪?】
姜语给回了演奏厅的地址。
小商贵:【演出完,我来接你?】
【你可以来看,报我的名字。】这信息才发出去,显得过分刻意了,姜语思忖着又补上条:【随你。】
那边来喊了上台,她才把这两条信息抛之脑后。
贵宾场顾名思义,需要一定身份与高额入场金,且提前预约的钢琴独奏会。
她也不是什么顶天的名人牛人,时常自我感觉这种场子最大卖点恐怕只是她的身份,亦或者空有的一副皮囊。就连在北海城排场,也是她母亲的意思,为了挣些圈内好名声。
姜语只觉得无趣,还不如她闲着闷寻个花问枝柳来得有意思。
一场下来统共三首曲目,也不长,姜语行完谢幕礼下台,徐梦在幕后等了半天,一见着人便上前去,将骆马绒披上她肩。
“暖气还好吧,有冷着吗?”
姜语摆手:“不碍事。”
徐梦引她往前走,她却停下了,突然回身,视线落向舞台拉上的帘幕。
后知后觉方才那台下是没见着某人,倒不是心里落空,更觉得被驳了什么面子。
她后悔发最后那两条信息了。
想来也是奇怪,这么些年,她身边来来往往,也就这个男人,最不懂眼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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