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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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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有,呜呜呜,妍儿只是想和弟弟一起玩‘猪猪’,弟弟不肯给妍儿玩……”自小就没受过半分委屈,豆大的眼泪从妍儿的眼角溢出来,伤心地哽咽着。

一下又一下,脆生生,很快她的小手就红了。

姜夷安只觉得心肝都疼了,肚子也跟着一阵阵地隐痛起来。用眼角余光去看阿昭,暗暗掖藏着恨怨。

阿昭却只是低着头,不动声色。她可没忘记自己刚死的那会儿,才半岁的沁儿尿了裤子,一个人冷冰冰地坐在地板上,被眼前这个小公主“啪啪”地打手心,还有其他看得见看不见的各种委屈。

欺负她没有关系,但不能是她的儿子,她很记仇。

“呜呜,母妃妍儿好疼……”幼女的哭啼在花亭外好生清脆,声声惹人心怜。

姜夷安终于支撑不住,扶着嬷嬷的手腕瘫软在地上。

阿昭抬头去看赵慎,然后站起来福了一福,抱着沁儿离开了园子。

西太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栖霞宫内无人,她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谁也不是眼盲,这个哑婢举手投足间哪里不是从前那个女人的影子?皇上既已摆脱了她,又何必再将自己桎梏回她的阴影?如今朝局不稳,藩王们更是虎视眈眈,立后能使朝臣安心,是寇是姜,都该是皇上做决断的时候了。”

“朕曾在太皇太后面前立过誓言,她会永远都是最好,不会有人超过她。立后之事,母亲日后不要再提。”赵慎却答得清简,那英俊的侧脸在灰蒙光线下看不清表情,默了良久,终拂开袍摆方步离开。

“那么皇上宁愿置朝局而不顾,也要专宠她留下来的这个哑婢,又是如何解释!”西太后看着儿子萧冷的背影,蓦地提高了嗓门。

这样的帝王她忽然觉得好陌生,她紧紧抱着手中的猫,好像怕终于得来的荣华眨眼间又从指缝中流去。

赵慎步子微微一滞,却并不回转过身子:“青桐……她不一样。同样,也没有人能超越过她。今后朕不容许任何人,再背着朕对她半分为难。”

那嗓音低沉而威冷,只听得人心生绝望。

“慎儿,你忘了你的初衷!你说的你想要这天下,你要做个千古明君——”空旷的殿堂里,西太后扬长的声音久久挥散不去。

可惜这对话阿昭却没有听见。

姜夷安回去后便腹痛不止,花园里那一坐催得她提前分娩了。也是凑巧,怎么着傍晚的时候宛贵人竟也阵阵抽痛了起来。皇上子嗣单薄,西太后对宫妃生产之事万分重视,那一日整个宫中就像是沸腾了似的,忙碌得如同一锅粥。

阿昭在荣华宫中陪着赵慎处理奏折,他的朝政好像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坚固,一个下午他都蹙着眉头。

真是奇怪呀,她从前还以为他的羽翼已经足够丰满了呢。既是不够坚固,又何必那般着急地将司徒家族赶尽杀绝?莫非司徒家还能抢他的天下么?

哼。

阿昭便勾着指尖给赵慎揉摁太阳穴,她腻在他的怀里,温柔地抚慰他,反正就是不肯主动表示让他走。

上一世阿昭的分娩赵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疼痛最剧烈的时候,她抓着身下的褥子一遍又一遍嘶喊着他的名字,心中不知多少凄惶。那时候他赵慎在哪里呢?——听说姜夷安头痛,一整夜将他留在了贞澜殿。

这一世阿昭便要让姜夷安也尝尝那个中的滋味。

在贵为皇后的时候,她对姜夷安只是隐忍和避而不见,如今转生为婢,她却要将她曾经施与自己的,全部都一一奉还。

赵慎分明有些心不在焉,然而竟也由着阿昭胡闹。他一夜陪着她与沁儿,等到天明了才疾步踅去贞澜殿。

宛贵人难产,听说生了个小公主,一生下来母女俩就呜呼了。姜夷安却终于得了一枚龙子,那孩子虽不像她,却与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

赵慎十分欢喜,厚葬了宛贵人,又赏赐了贞澜殿不少宝贝。

阿昭每日在园中教沁儿学步,时常都能看见太医院的宫人端着药灌来来去去。彼时阿昭就忍不住好笑——她姜夷安为着生儿子也真是够拼了。可惜她怎么也想不到,那费尽心思换来的儿子,却因为给宛贵人喝下的一碗催生汤,而落下来一身的胎病。

宫人们都觉得很奇怪,明明小皇子在胎中给养得甚好,为何生下来却通身都是黄。体质羸弱,打月子里便断不开药。

作者有话要说:

☆、 飞来孕

自德贵妃喜得龙子,朝臣们上书立后的声势比之先前更甚了。

整整一个下午,谨心阁的门都不曾打开。阿昭伴着沁儿在门前台阶上玩耍,隐隐便能听到里头的义愤填膺与慷慨陈词,间或还夹杂着“妖婢”二字。

“叔叔、有刀刀。”

把门的侍卫木无表情,握刀的手背被春风吹得干裂,沁儿走过来摸了摸刀鞘,仰着小脑袋对他眯眼笑。

“呱当!”那房内却猛地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吓得他小手儿一颤,吧嗒吧嗒,赶紧颠着小脚丫又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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