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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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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吗?许枕表情认真地问他。

贺然的呼吸声瞬间沉下来,指尖在暗处微微颤动,他今天提前吃了好几片药,这会却无法抑制地濒临失控,他声音有些喑哑地:站好。

许枕撅起嘴,磨磨蹭蹭,跟失了骨头似的巴巴倚着贺然,反而凑得更近一些,把诱人的颈项都凑到贺然嘴边,他软乎乎地强调:我今天的皮肤很好,你看看。

呆傻的小狐狸把自己涂抹得香香的,甩着尾巴送到凶兽嘴边。

可怜又可爱。

凶兽彻底露出了他的獠牙,许枕还一无所知。

他嘚瑟地挑衅贺然:你别喜欢严柏言啦,他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贺然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鼻息打在许枕脖子上,他觉得痒想躲开,没能成功。

一晃眼,他的臀部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股大力从两侧紧紧扣住,许枕迟钝地扭了扭,才察觉那是贺然两个宽厚的手掌,热意隔着薄薄的休闲裤传递进来,炙热而强势。

贺然仅凭着两个手掌的力道将许枕整个人托起来背靠着书桌,将许枕整个柔韧的身躯固定在他两腿间,噙着未达眼底的笑意仰头问许枕:那他喜欢哪种类型?

许枕被吓得呆滞住,傻乎乎垂头,惊吓的目光跟贺然对上。

贺然怎么又欺负自己呀。

他瞪贺然,眸子里充斥着埋怨和羞涩,面上还要强装镇定,他用书遮住自己的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用眼尾微微颤抖着勾贺然,不甘示弱地回:他当然是喜欢我这种类型!

微微抬起下巴,他大言不惭地继续炫耀:因为我很会关心人,不像你,总是欺负我。

贺然手下不松力道,明知故问:我怎么欺负你?

就是现在,就是这样啊!许枕急切地义愤填膺,生怕贺然不认账似的,就为了让贺然哄哄自己,给自己说些软话。

贺然闭了闭眼睛,鼻尖捕捉着自许枕身上传来的奶茶味甜香,把这当成让自己镇定的药,以此按捺蠢蠢欲动的心,将代表着贪婪毁坏的兽压抑回去,这让他的情绪处于一种亢奋和低落交替的疲惫。

禁锢着自己的两个手掌忽然松开,许枕以为贺然终于愧疚了,他一溜烟溜出贺然气息笼罩的范围,拼命忍住扬起的嘴角。

回过身,唇瓣却重重磕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许枕大脑一片空白地瞪着贺然黑沉凶猛的眸子,在那一片空蒙的黑雾里没找到自己的影子。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又被贺然欺负了!

这是个浅尝辄止的吻,贺然很克制地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及时退开,眯眼回味似的舔了舔唇,他将那甜蜜的颤栗小心翼翼收起来,安抚内心的凶兽,眸子戏谑地看着许枕:这才是欺负。

许枕猛地跳开,一瞬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诉贺然:你怎么这么无赖!

他气愤地开始收拾东西,一举一动都拼命向贺然诉说着生气,可直到他离开,贺然都没哄他。

许枕走后,贺然没留在学校,而是去了临安江畔的房子,他一进门就直奔画室,梵香未燃,但气息已经浸染在房间里,经久不散。

踩着重重的步伐,贺然静静站到那幅布满玫瑰和荆棘的画面前,看着上面鲜艳的红,他还记得那是心上人唇上的一抹嫣红,还记得自己下笔时生平第一次产生出甜蜜婉转的柔情心思,属于自己的爱情之花即将生根发芽。

可他还是要逃避了,他其实和自己的母亲没有区别。

他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人

贺然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眸子里充斥着凶狠和疯狂,瞪着眼前的画,活像瞪着仇人,他猛地伸手,粗鲁地将画从画板里扯出来。

刺啦。

漂亮的玫瑰被撕得四分五裂,再也找不回原状,又被零乱地散落在地,娇艳欲滴的玫瑰上多了几个脚印。

贺然低垂着头站在原地,空旷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他神经质的笑声。

妈妈,你说的对,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周日早上,许枕突然接到周教授的电话,电话里周教授语气非常焦急:许枕,这两天你见过贺然吗?

昨天早上他帮我补过课。许枕疑惑,怎么了,教授?

我从昨晚开始就联系不上他,电话一直关机,去他在校内租的房子,也没见到人,唉可别出了什么事情。

许枕心念一动,指尖在桌面上扣来扣去,眼睛弯下来一点:我知道他在市区还有一个住址,教授,不然我去那里看看?

贺然那么厉害的人能出什么事,许枕一点也不担心,他是突然想起上次在临安江畔打游戏的事情,又有点心痒痒,于是屁颠屁颠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许枕第二次来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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