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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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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孤下这种蛊?还有你说的那个蛊人,孤到哪去寻这个蛊人?”

亓官邈不敢再多说话,生怕再折他个三十年的阳寿。

何人下的蛊,并不好说,也可能那下蛊之人并非今世之人。

且蛊人确实难寻,就算成功寻到了,可万一他是个男人,或者是个丑八怪,又或者是个老妪,那司俨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人情根深重?

他还是会噬心而亡!

“一般来说,您的身上应该有蛊虫留下的蛊印,您的蛊人,身上应该跟您有着一样的蛊印……”

亓官邈越说,越觉得心痛万分,他刚刚又折了三十年的寿!而今他的寿元只剩了七十余岁……

——”国师!国师!“

侍童眼见着亓官邈话还未说完,却是身子往后一仰,一脸愁苦的昏了过去。

司俨这时从案前起身,命人将亓官邈抬了下去。

他微振华贵的冕袖,清冷的月华落于地面,司俨静默了半晌,眸色却是倏地微变。

往昔的回忆纷至沓来,那是在三年前,他还在上京相府之中暂住。

那时裴鸢落水于沧池,他和裴猇救下她后,便回了相府。

那夜亦是他,亲自将那个女孩抱到了她的居室,裴猇那时并未同裴鸢分住,班氏得讯后还命人带了他的干净衣物,怕他着凉,便让他在裴猇的居室先将湿衣换下。

司俨并未拒绝班氏的好意,他刚要换上干爽的里衣,却听裴猇竟是啧了一声:“身材不错咦?你身后的那个胎记,怎么跟裴小彘的一样?都是扶桑花的纹样!”

上京,丞相府。

裴鸢于是夜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有她。

亦有这三年中,她不敢忆起的那个人。

实则司俨刚离开上京的那段时日,裴鸢每在睡前,都曾悄悄地许愿,她知道她再见到司俨的机会很是渺茫,可她又属实想念司俨。她便希望,那个人能来她的梦境,陪陪她。

可那时的她,无论怎么祈愿都梦不到他,就连他的声音都梦不到。

事到如今,她已经决定要嫁给别人了,那个人才终于来了她的梦境。

梦中的她先是同司俨在知鱼亭学算学,司俨一如从前,待她的态度温和又耐心。

而后场景倏地变得诡谲又奇幻,她又和司俨置身于那年上元的灯会中。

司俨牵着她的手,可他二人却并未行走在地上,而是身在半空,在空中并肩而行。

梦里的司俨面孔异常清晰,并不模糊,是她熟悉的清隽俊美模样。

裴鸢俯瞰着热闹的街景,看着西市上如蚂蚁般大的无数百姓,她也是于这时才知道自己原是在做梦。

她挣了挣身侧男人的手。

司俨这时不解地看向了她。

裴鸢轻声道:“你松开我罢,我要嫁给别人了,这样不好。”

司俨淡哂,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只回道:“可这是在你的梦里。”

裴鸢强耐着鼻间的酸涩,却还是坚定地挣开了男人修长的大掌,语气稍带着哽咽地道:“我知道,那你也别再牵我的手,也别再来找我,梦里也别再来了。”

司俨听罢,神情凝重了些许,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郑重:“那我来娶你。”

话音刚落,那诡谲的梦境突然崩塌。

裴鸢也因而从半空坠落,可她并没有在梦中害怕地喊叫。

因为她知道,她的美梦该醒了。

——“小姐,您快醒醒,不好了。”

裴鸢听着采莲的声音,方才从梦中惊醒。

她从床前坐起了身,边揉着眼睛,边飞快地趿上了绣鞋,她心中也有些发慌,总觉得是宫里出了事,便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姑母出事了?”

采莲急得都快哭出了声:“不…不是…是那个颍国的藩王,他差使臣往上京寄了信函,那信函上说,他要向陛下求娶您做王后!”

王要夺妻 太子也想娶她?

待信函抵达上京后,司俨一如寻常,于次日一早前往姑臧东城之旁的讲武场训兵。

却说司俨近年收编上来的兵士中,有近五万的归汉羌人。虽然管训这些性情蛮野的羌人要更费些功夫,但是羌人的体格却比寻常中原男子要悍勇数倍,战斗之力也自是强于他们数倍。

且颍国不仅有着诸多的悍勇之将,其境内泽草茂盛,因而颐养战马,这些马的品种多为名贵的乌孙马和大宛马,可疾驰千里,最宜长途行军。

颍国的兵力目前虽然稍逊于中央皇朝,但却足使阏家父子忌惮,若两方真的打上一仗,谁输谁赢虽无定论,但强强相争的结局,定是两败俱伤。

待司俨从讲武场回到南城后,国相翁仪已携着在上京千金寻得的画像侯在了谦光殿外。

按说大梁藩国的国相一职,应由皇帝任命,国相之下的藩国之臣才能由该国国君授任。

但翁仪的国相之职,却是由司俨亲自赐封的。

单从颍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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