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3)
马,那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
那时他派出去找她的人,已经将大半个大魏找遍了,西疆也开始寻找了,他那番去西疆原只是因为突厥异动,他怕边疆动荡,特来看看最重要的战马。
西疆有一批战马最是健壮,是当年突厥王为了赎小儿子,献给大魏的雪域战马,雪域战马不仅强悍,与寻常的马比,更是十足的耐寒,所以才能得‘雪域之狼’的美称。
这进献的万匹雪域战马,在大魏驯养的很好,经了两年的调-教,训练有素,与大魏的骑兵也磨合的默契,随时可以做战时准备。
他那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见军马备足,也放了心,因是微服私巡,他并未在西疆多停留,南下直接回了京城。
京城的日子十年如一日般,没有永嘉,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孤家寡人,他孤独的住在皇城里,一日挨一日,他之前派去跟踪沈桓的人都是废物,硬生生的将人跟丢了,他彻底断了与永嘉之间的线。
他也恼过自己,若是最早,她南下迁陵,他陪着她去,是不是就不会丢了她,他也后悔,想着北疆战事时,沈桓明明是主动前来,他却还是大意,他应该无耻些无赖些,将沈桓扣到皇城里,永嘉那般在意她弟弟,她肯定会来京城救他。
他恨自己,明明有机会不失去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找打她,可他都错过了。
他想起这些,便再次忆起沈桓,他那时千里单骑,难道是料定了他不会抓住他不放吗?
千里单骑……
他想起沈桓骑着的那匹奄奄一息的马。
他一瞬想起那马是品种极特殊的雪域战马,那时在军营他不曾想起,如今猛地忆起,雪域战马不流于市,沈桓能得到这样的马,只有旁人相赠,除了大魏西疆的军营有,便是突厥有。
无论军营还是突厥,他料定她们一定身在西疆。
他快马加鞭的追来,他也怀疑过陆翊,可想那时候陆翊正随自己在北疆打仗,他便开始怀疑穆勒,他想起年前他得到永嘉出现在京郊的消息去追,被他故意阻拦,他原是料定了永嘉是被穆勒带走了,可他最后到底是高估了陆翊的忠心。
“朕若是能早些想到,也不会这么晚才找到你。”
永嘉原以为是她们在西疆地界里到底没躲藏好,漏出了风声,连陆翊也没能预料到,却不想,破绽竟出现在那么久远的战马上。
马匹战马,是穆勒送给桓儿的,他是挑了最好的马,想他在路程上省些力。
她不知该说是上天安排的阴差阳错也好,还是说沈邵太过心细也罢,她终究还是避无可避。
“那匹马是桓儿用茶叶从突厥人手里换的。”
私用战马是死罪,永嘉怕沈邵怀疑到陆翊头上,他如今本就对陆翊起了杀心,她不能给陆翊再多填把柄罪名在沈邵手里。
永嘉一开口,沈邵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口上什么都没说,他也计算过时间,那时候,陆翊未必有能力将手伸到西疆那么远,可无论如何,他回到西疆后,在明知永嘉在此,却不上报,甚至极力隐瞒。
永嘉或许不知道,可他是男人,他太清楚陆翊安得是什么心思。
永嘉即便替陆翊辩解,也未将实情告诉沈邵,茶马镇也好,穆勒也好,都是她逃离沈邵的后路。
她已不想与沈邵再无用辩解下去了,她逃过一次,还可以逃第二次,天涯海角,哪怕沈邵是皇帝,她不信她便没有活路可走。
她如今要想办法让沈邵先放了桓儿,姜尚宫和陆翊,想办法让他放松警惕,他如今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他是大魏的皇帝,他就算任性到极致,背后总有江山催着他,他总有没有耐心那日,他总有等不下那日,便是大家一起靠下去,他也总会是第一个撑不住的,只要他稍有松懈,只要他露出破绽,她便带着一家人逃跑。
永嘉想过,要是她再回到宫里,做沈邵的笼中雀,她宁愿死在无边无际的大漠里。
辘辘的车轮声止住,马车在湘山别苑外停下,永嘉第一个推开车门想要下去,可她才身子一动,便被沈邵从旁拉住,他将她拉入怀中,抱起来。
沈邵留给她唯一的路
沈邵抱着永嘉下了马车, 又一路稳稳的推门走入院中,待到石桌前,他才肯将她放到地上, 又想扶着她落座。
永嘉抚开沈邵伸来的手。
沈邵看着永嘉排斥的举动,喉结暗暗滚动, 他向她解释:“你脚上的伤, 何院首叮嘱要少走路。”
永嘉闻言未做回答, 她看着把守在各个屋门口的侍卫,对沈邵道:“你先将桓儿他们放了, 他们又不是犯人。”
沈邵听了, 便挥手, 让门前的侍卫将锁打开,全部退下。
关着沈桓的屋门率先被踢开,沈桓头一个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姜尚宫。
沈桓正想大骂侍卫,忽然目光触及到院中站着的永嘉和沈邵, 他立即快步上前,拉住永嘉的手腕,将她藏到身后, 他挡在沈邵和永嘉中间, 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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