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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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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然闻言,将头垂得更低:“回陛下,长公主殿下什么都没说,只教奴才回来。”

沈邵笔下的字迹一停,安静半晌,才道。

“退下。”

夕佳楼内,永嘉命人所有人退下。

姜尚宫瞧着永嘉单薄的背影,迟疑再三,终也是沉默退了出去,她需去行宫递个消息。

初冬的风裹着凛冽,临窗新栽的梅树发了芽,浸在月色银光下,窗内的烛火禁不住漫长的夜,一盏一盏,燃尽熄灭。

永嘉握着奏章,在夕佳楼的小榻上孤身坐了一夜。

天近黎明时,夕佳楼的门开了,沈邵从外走进,踏入内殿那瞬,他脚步一顿。

朦胧天光从圆窗间的明纸透进来,如一匹轻薄的纱缎,笼罩住窗下纤弱的人影,她斜坐在小榻上,侧影脆弱如烟,似乎禁不住衣袖间的风,一挥即散。

沈邵在内殿门槛处停了停,接着负手,踱步而入。

永嘉僵坐的久了,似乎连体内的血液也凝固了,她听见声响,却未去看来人。

能在夜里进出她寝殿,如入无人之境的,除了沈邵,整个大魏朝还能再寻出第二人么。

沈邵走近榻边,见黑暗里,永嘉的手死死攥着奏章,像是要刻出印子来。

他伸手去拿折子,感受到她的抗拒,便稍加用力,将奏折从她掌心间一寸一寸抽掉。

沈邵夺回奏折,扬手丢到一边。

他站在小榻畔,向下俯视,那上头蜷缩的人,像极了遭了风雪的金枝玉叶,脆弱不堪,惹人可怜。

他温热的掌心触到她面上的肌肤,一片冰凉,慢慢向下,抚过她的下颌,握在她纤白的颈侧,他的声音由上而下,似是命令,又似在宣判胜券在握的赌局。

“永嘉,求朕。”

永嘉僵坐着不动,夜凉如水,她由着沈邵将她纳入怀中,他吻她,她亦不躲。

沈邵欺身上榻,他将柔软的人锢在怀中,宽了衣带,滚烫的唇亲吻她颤抖的肌肤,一寸一寸,怀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推他,嫩白的掌心抵着他的胸膛,她的美目无光,扬眸望着他皆是空洞。

她问: “你会救他…对吗?”

他拿起她的小手递到唇下,似吻似咬:“朕有条件。”

“我答应,”她答得毫无犹豫,紧接着追问:“你会救他的,是吗?”

沈邵听了,望着永嘉低笑一声,他将她推倒在小榻上,压着她的双腕举过头顶,俯身压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苍白无血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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