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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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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晚闻言抬头,望见沈邵递来的大手,一时怔愣,她愣看了许久才回神,试探的将小手递到沈邵的掌心。

她触到掌心的一瞬,温热的大手瞬间握紧,攥着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白毓晚站起身,与沈邵的距离瞬间拉近,她仰眸近看天子,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耳朵瞬间红了,她暗咬起唇,似是害羞,一点一点低下头。

沈邵瞧着白毓晚的反应,眸底神色无波,他握着皇后的手未放,拉着她并肩走到长案前坐下。

白毓晚又站起身,欲亲自侍奉沈邵早膳,被他制止了。

“你是皇后,宫中这么多奴才,用不上你伺候,坐下陪朕吃饭。”

白毓晚闻言,耳廓更红,她听话的在沈邵对面坐下。

王然和淑华宫的大宫女一起在旁侍膳。

皇宫规矩多,沈邵亦不喜欢用膳时说话,白毓晚坐在沈邵对面,每动一筷子都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声响,生怕自己出丝毫差错。

沈邵自能一眼瞧出皇后的局促,他抬手亲自夹了道菜递入她碟中:“多吃些,若喜欢吃什么就吩咐御膳房,合着你的口味来。”

白毓晚看着碟中的菜,受宠若惊,她闻言低下头许久,再抬起头时,一双美目红了。

沈邵瞧了,微微眯眸,他看着皇后,未先说话。

白毓晚红着眼,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她从长案前起身,跪到一旁地上,仰头望着沈邵,有些胆怯又可怜:“陛下…妾身昨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王然立在一旁,瞧着皇后的举动,他挥了挥手,让淑华殿中的宫人全部退下。他从旁暗暗打量沈邵神色,心猜皇后此举,只怕会惹陛下不快。

沈邵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皇后,沉默许久,他面上瞧不出情绪,只放下手上的筷子,亲自起身,握着皇后的肩,将她从地上扶起。

王然有些意外,正欲埋下头,忽对上沈邵投来的目光,他道:“退下。”

淑华殿中唯剩帝后。

白毓晚很紧张,她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纤长的睫忍不住轻轻颤抖,她并非是怕天子,而是怕自己不讨他喜欢。

沈邵低眸凝视皇后,想起那日,王然从画局取来众多世家嫡女的画像。

立后的事情他一直拖着,不过是在权衡挑选。

当下的前朝,文武两势分明,以宋丞相为首的文官们原本更亲近惠王,但如今见惠王大势已去,虽改对他臣服,却称不上一个忠字。朝中的武将,以他舅舅何长钧为马首,他还是太子时,便拥护在他身后,这也是为何,自幼父皇便对他忌惮万分。

舅舅也曾从边疆上奏,望他能娶舅母亲妹的幺女,排起辈分来,也算是他表妹,亲上加亲。表妹的父亲是岭州刺史,手中也握兵。

他登基后,何家人在京中做得那些事,他一一清楚,不过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父皇懂,他自也懂。

他明白父皇经营多年是为了什么,他虽曾背靠着母家,但没想过要靠一辈子。

所以鲜明的文武两派他都不会选,不偏不倚的折中,朝中自也有不少像王家、白家这类聪明的人家,综合起来,论一论门第,往上查三代,发现王家与宋老丞相的原配夫人连着亲。

沈邵教王然将白家嫡女的画像挑出来,展开画卷,模样尚可,清流人家,祖父写诗不错,小时候永嘉还背过一首与他听,重要的是白家无权又中庸。

沈邵松开皇后的肩,拉着她复在长案前坐下,瞧她惊怕的模样,难得笑笑,他轻柔的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

“皇后是在怪朕昨夜丢下你?”

白毓晚听了,慌忙抬起头,连连摇头解释:“不…妾…妾身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不必紧张,”沈邵抬手理了理皇后鬓边的碎发:“你是朕的妻,朕看中你,自不会亏待你。”

白毓晚感受到沈邵的动作,身子略僵,接着尚带稚气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沈邵瞧在眼里,收回手,唇畔笑意不减:“你还小,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姜尚宫连日跑去陆翊府上,皆是两手空空。

永嘉等不到沈桓的信,唯能自己想法子,她细思了数日,她带着母妃出逃,沈邵必定很快知晓,最晚也超不过半日,一旦被追上,她们大抵真的就只剩死路一条。

所以她和母妃必须分开走,就算沈邵派人追上,能抓到的也只有她。

母妃善良了一辈子,从未做错过什么,她只求母妃能好好活着,余生漫长,桓儿还没娶妻,母妃还没当上祖母。

她自从知晓自己的身世后,与姜尚宫详细问过,当年母妃入宫前已是-人-妻,父皇为了掩盖真相,抹去了母妃的真实身世,皇宫中的记档,都是编造的假的。

她自也追问过,自己的生父是谁,可还活着,姜尚宫却如何也不肯与她说。

母妃的故乡,在江左琅琊,外祖经商,曾富甲一方。后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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