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3)
后轻咳一声开口:“朕…忽然想起还有政务要处理,皇后先安寝吧。”他话落,不等皇后反应,率先转身向外走。
白毓晚一直低垂的头,紧攥着的手,指甲陷入掌心,她僵站在原地,慢慢肩头轻颤起来,眼下一片红。
沈邵推开淑华殿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候在外面的王然见沈邵出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摔了,他在殿门口怔了片刻,左看看殿门,右看看沈邵愈远的身影,连忙扶正帽子,快跑着追了上去。
“陛…陛下您…您怎么出来了……”王然跟在沈邵身后,见他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您…您这是要去哪啊?”
沈邵脚步不停:“出宫。”
入夜后,永嘉携着姜尚宫,从长公主府的偏门偷偷离开,去见宋思楼。
别再等我了(结尾增修!……
宋思楼昨夜归家看望了宋老丞相,之后在京城的聚宾楼住下。
帝后大婚,宫里赐了喜酒来,永嘉在府上设了席,赏给府中下人,与国同庆。
入了夜,永嘉假装歇下,姜尚宫熄了灯火,遣走夕佳楼的女侍,叫她们也去后院吃酒。有女侍拉着姜尚宫一同去,姜尚宫便笑着去坐了坐,见后院格外热闹,连赵九都喝得半醉,瞧见姜尚宫来,连忙端着酒杯前来敬酒。
姜尚宫极给面子的与他喝了两杯,还叮嘱他,这是长公主的赏赐,大家今夜大可尽兴,不醉不归,只是莫要有人酒后生了乱便好。
赵九醉的身子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红着脸,听了姜尚宫的话,口上连说谢长公主大恩,他一定看管好底下小的。
有几个奴才挤上来,与姜尚宫行了礼,拉去赵九:“赵长侍来喝酒喝酒。”
姜尚宫在后院环视一周,之后放下酒杯,转身离开,返回夕佳楼,趁着夜色,陪着永嘉从后门出了府。
聚宾楼在京城最热闹处,紧临着朱雀大街,再不远处便是教坊司。
永嘉带着帷帽与姜尚宫步行前去,今日帝后大婚,白家大喜,新后的兄长包下三层聚宾楼设宴答谢。
姜尚宫走在前,将房门牌递给了迎上来的小厮,小厮看了看牌号,在前引路,上了四楼。
永嘉沿着楼内蜿蜒的长梯向上行,隔着面前的薄纱往下看,大堂中央舞榭歌台,丝竹悦耳,宾客狂欢,众人簇拥着一位青衣男子,口中大嚷着国舅爷。
永嘉不禁多看了两眼,醉倒在美人怀里的青衫男子,想来他应该就是皇后的嫡亲兄长,白毓辰。
小厮将永嘉和姜尚宫引到房门前,躬身退下。
姜尚宫见小厮走远了,才抬手敲门,三短两长:“王公子,您丢得香囊找到了。”
永嘉正诧异姜尚宫的称呼,面前的屋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姜尚宫先推门走入,接着请永嘉进来,关上了门。
屋门关上,永嘉才看见躲在门后的黑衣男子。
宋思楼瞧见走进来的姜尚宫,悬着的心落下来,握在腰间佩剑上的手也慢慢松开,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追随至姜尚宫身后,他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宋思楼扯掉面罩,上前两步,垂眸望着身前的人儿,面色难掩激动。
永嘉摘掉帷帽,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在轻纱后浮现。
宋思楼的心跳快了,他又贴近一步,伸出双手想去触碰她,却又蓦得僵住,他看向一旁的姜尚宫,眼底似有一丝尴尬闪过,讪讪的收回手,转而向永嘉低身行礼:“臣多谢殿下出手相助。”
永嘉忙扶起宋思楼:“宋哥哥不必多礼…丞相的身子可还好?”
宋思楼闻言,眼底才有的一点光亮暗淡下去,他摇了摇头:“不好…只怕…只怕难能过了这个年。”
永嘉心上一沉:“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而为。”
宋思楼道了声谢,房中烛火闪烁,他垂着头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看向一旁的姜尚宫:“我可以与殿下单独说些话吗?”
姜尚宫闻言迟疑,望向永嘉。
宋思楼亦凝望着永嘉,深黑的眼眸满是期待,盼着她点头。
数月未见,他消瘦了许多,两颊凹陷,下颚布满青色的胡茬,眼底充斥着血丝,永嘉从未见过这样的宋思楼,从前的他永远是风度翩翩,笑起来温柔又干净。
她望着他,望着他的狼狈他的憔悴,似乎可以见到他所吃过的苦,那些因她而受的苦,那些本不该由他承受的苦。
永嘉点头:“好。”
宋思楼笑起来,眼底的血丝似乎更红了。
姜尚宫垂下头,退到屋门外。
“臣也许…要在京城多留一阵。”宋思楼与永嘉隔着房内的圆桌坐下。
永嘉闻言略有迟疑,却先未开口。
“父亲也许挨不过今冬…臣不敢走,臣怕一旦走了,再回不来,连父亲的葬礼都看不到。”
永嘉望着对面颓废的宋思楼,叹了一声:“你既已有打算,若需什么,告诉我便好。”
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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