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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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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顿。

“陛下,您刚登基,惠王在西疆招兵买马,图谋不轨,丞相又倚老卖老,在京处处与您作对,如今着实不是我们与突厥开战的好时机,不如与其议和,再将长公主嫁去和亲,一来以表诚意,二来打压惠王,如此才是陛下百年江山稳定的大计啊。”

另一人立即复议:“是啊陛下…若是开战,一旦战事不利,边疆乱,京城便会动荡,难保惠王和丞相不会有所行动……”

永嘉僵在廊道处,耳畔皆是大臣谏言的话,已至沈邵站到她身前,她才猛然回神。

她不知自己面色惨白,怔怔瞧过去,煞是可怜。

大臣走后,沈邵起身回内殿想看看永嘉是否醒了,却意外在廊道处撞上她站在这正发愣,他垂眸瞧着她的一张小脸,神色微深,忍不住抬手轻蹭了蹭她的脸颊:“醒了?”

永嘉回过神,她躲开沈邵的动作,退后一步:“我要回去。”

他似乎早已料到,听后没什么情绪,只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内殿走:“这几日都留在这,养伤。”

“我要回去。”她又道。

他不再开口了,将她带回内殿,按坐在矮榻上,吩咐了人煎药送过来。

“醒了多久了?”他问她。

永嘉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腕:“我都听见了。”

他闻言沉默片刻,最后只道:“听见也无妨。”

宫人将早备好的药烫了,奉了上来,沈邵抬手接过碗,命宫人退下,初拿时有些烫,他倒了倒手指,适应了,用勺子盛了汤药递到她唇边:“喝了就不晕了。”

他见她不张口,将碗放到一旁:“那你自己喝,总是要喝的,自己选。”

他话落,见她拿起碗,小口小口的喝,喝了小半碗便紧着眉头放下了。

“苦?”他端起药碗尝了一口,果然顶顶难喝。

她此刻坐在窗下,正午大好的暖阳照在她背后,将她滢白的肌肤照得剔透,柔暖晞光中,她却似一缕青烟,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很安静,似乎吃了昨夜的苦,也似乎从昨夜中冷静下来,又恢复如常的隐忍 ,更加的隐忍。

“就不想问问朕什么?”

她听了,抬头去看他:“方才外面的人,都是谁?”

他听后一笑,问她:“怎么,还要记仇啊?”却也都报上官职姓名,告诉给她。

永嘉听后,再不说话。

沈邵等了许久,按捺不住站起身,两步走到她身前,将阳光中的人轻轻纳到怀里,让她听他的心跳。

“就不打算问问朕,放不放你吗?”

陛下是不是离不开臣(结……

“就不打算问问朕,放不放你吗?”

日光透过窗上的明纸,照亮沈邵的眉眼,他低眸去看那柔软的青丝,抬手绕在指尖,轻轻拨弄。

他话落,等了许久许久,不见她回答,转而兀自笑了一声:“你若求求朕,朕便开恩,放过你。”

永嘉推开沈邵,她从矮榻上站起来欲走,被他移步挡住,他的目光落下,她额上的碎发掩盖不住红紫伤痕格外触目。

“还生气?”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伤口,他盯了好半晌,抬手抱住她:“朕以后抱得更紧一点,就算你将朕的胳膊咬断,朕也不放手了。”

永嘉排斥的闭上眼,她清楚了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也清楚沈邵不会放不过她,索性不去做无谓的挣扎。

他见她没反应,不禁将人抱得更紧:“那你看朕的脸,天天顶着这张脸上朝,朕都要成笑柄了,朕还没怨你…”

永嘉闻言睁开眼,那一道横来的划痕在他干净的脸上确是格外的醒目,当他板起脸时,又显得十分的滑稽。

沈邵见永嘉终于有了反应,正想抱着她说些话,忽听她垂眸低低开口。

“桓儿年纪还小,他是你的亲弟弟,就算他真做了错事,也都是为了我,别为难他别伤害他……陛下若想让臣去和亲,也好。”

也好过如今,留在这段关系里,备受挣扎煎熬。

不知天际何时飘来阴云,遮了暖阳,屋内的光线一寸寸暗了下来。

沈邵闻言盯了永嘉半晌,怀抱渐松,他退后一步,见她垂眸不语的模样,笑了两声:“好啊。”

永嘉被沈邵留在御门,白日里她躺在内殿,将外头大臣们进言的话都听在耳里。

朝中不过两派,主战主和,分得虽鲜明,但主战的未必真的都是想帮她,主和的也非全尽忠沈邵,各有各的算盘,口上冠冕堂皇,私下各自谋利。

这些她听得明白,沈邵自也清楚,他迟迟不肯松口,任由大臣轮流在他耳边聒噪,想来同样也有他自己的算盘。

至于算盘是什么,永嘉无心去探究,只数着日子,一日挨过一日,等着一月之期的结束。

在御门平静的躺了几日,她额上的伤结了痂,将要大好,何院首早早的送来了祛疤的药膏,让她在新肌上涂抹。

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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