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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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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见了,垂头低了低身:“永嘉告退。”

永嘉离了肃王府,路上她一直看着陆翊的剑,指尖抚过剑鞘上的每一处纹路,她在想,如果昨夜她再坚持一下,如果昨夜她没有低头……

车马停了,车夫放下杌凳,在外唤她下车。

永嘉回神,抱着剑,回到行宫,陈尚宫迎上来,好似哭过,面上却皆是喜色:“太妃醒了!太妃醒了!”

永嘉在淑太妃床边陪了一整夜,第二日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陈尚宫怕永嘉累坏了,便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劝她回去休息。

淑太妃也劝。

永嘉望了望窗外,斜阳已落,再不久,天便又要黑了。

永嘉将碗交给陈尚宫,转头答应母妃说回去休息,她踏出房门却并未朝自己的屋子去,而是直接出了行宫。

她告诉行宫看守,陈尚宫若是问,便说她回大相国寺取些东西,明早再回来。

车夫放下杌凳,请她上车,问:“殿下是想要去国寺吗?”

永嘉闭了闭眼:“去皇宫。”

永嘉到御门时,天已开始擦黑,她走进去,见沈邵正坐在长案前批折子,知她前来,眼也没抬,只道了句。

“过来。”

娶你

沈邵教永嘉研墨。

永嘉依言上前,跪坐在书案一侧,拢着衣袖研墨,沈邵再无别的话,只时不时执笔来她这沾沾墨,落笔后也会挑剔的说她水加少了或是手上力度太重了。

永嘉听在耳里,口上不言不辩解,只按照他要求着手调整。她自来后就一直磨墨,久了手腕发酸,刚放下墨,想停下来歇一歇,却听沈邵头也不抬的道了句。

“继续。”

永嘉瞧着砚台中足够的墨汁,沉默片刻,她不想因些小事与沈邵起冲突,再次拿起墨锭。

案上白瓷莲花香炉中燃着香,薄烟从孔隙缕缕喷出,融在空气里,逸散开来。

沈邵不说话,永嘉亦无话可说,两人沉默各做各的事,殿中安静的只剩下奏折翻页的声响。忽然,永嘉听见沈邵冷笑一声,她抬眼看去,见他亦转头瞧过来。

沈邵冷笑着盯瞧了永嘉半晌,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臂,一用力拽她到身边来,将一本折子展开摔在案上:“瞧瞧,宋丞相又给朕上折子,说朕不善待庶母、长姐,说朕不孝不悌…”

人儿拽到身边来,沈邵闻到了那抹熟悉的香,他从背后-环住永嘉的纤腰,将她锢在怀中:“…你说这老东西是不是见自己的儿子被贬了,故意找茬给朕添堵?”他一边说着,一边嗅着她颈间的香,从后去亲她的耳朵:“你自己说,朕待你不好吗…待你们还不够仁慈吗?”

永嘉看宋丞相言辞刚烈的上奏,正担心,忽感受到背后沈邵的动作,身子猛地一僵,她慌忙躲闪。

沈邵见永嘉躲了,锢在她腰间的手臂稍有用力。

永嘉身心皆是排斥,她害怕沈邵再碰她,只一味的躲闪…她躲得愈厉害,沈邵便更不肯放手,渐渐挣扎激烈起来,永嘉失手打翻了书案上的砚,上面满满的墨汁洒出来,污了大片的奏折。

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永嘉盯着翻了的砚台,身子发僵,她紧抿着唇一动不敢动,亦不敢回眸去看沈邵。

忽然,永嘉颈后一疼,接着她几乎是沈邵提着,摔到席子上,他的阴影罩下来。

永嘉眼底皆是惊恐,她盯着沈邵沉郁的脸,面上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惧意来。

沈邵撑在席上,看着颤抖不止的人,眯了眯眼,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双目一错不错的盯着,慢慢低下身,却再次被她挣扎躲开。

沈邵彻底恼了,大手锢住永嘉的长颈,不允她再躲:“别给脸不要脸。”

永嘉眼睛红着,似乎要哭,却一直憋着泪,不肯落下来,瞪着他,眼泪含在眼圈中打转。

沈邵见她这副好似格外委屈的模样,忽然冷笑一声,他眯着眼,冷着嗓音提醒她:“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跪着来求朕的,别弄得好像朕逼你似的…”

沈邵从浴室沐浴回来,见永嘉伏在榻上望着地上的灯火出神。

他掀开被子上榻,顺手将人揽到怀里,指尖捻起她的湿发,缠着把玩。

永嘉头枕着沈邵的胸膛,一动不动,任由着他摆-弄。

“说句话听听,方才就跟个木头似的,现在倒真成木头了,声都不出。”沈邵见永嘉久不言语,不满的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身子,提醒她。

永嘉却恍若未闻,

地上的蜡烛只剩下薄薄一层,她一直盯着瞧,想看看它何时熄灭。

沈邵久不见反应,低头一瞧,见趴在怀中的人已闭了眼,似乎睡着了,他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瞧上一会,想她方才许也是被折腾累了,倒也心善一回,由着她先睡去。

地上的蜡烛兀自灭了。

翌日清早,沈邵要上朝,永嘉被拉起来伺-候他更衣。

沈邵穿好衣服,告诉她可以留下多睡一会。

永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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