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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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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川整理了一下衣领,拿了钥匙走出房间,数个小型屏幕组成的大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哥,把你车借我一用。”

“……我去接我女人。”席川走进电梯,匆匆挂了电话。

岳老六死了,被他曾经包养了一年多的高中生开枪打死。

他的死,来得令所有人都欢喜不已,但也有人回不过来神,好像抓捕行动来得太过容易,而实际上他们做的功夫根本没多少。

上面的人很满意,特意发文件表扬了一下邢毅带的这队人。缉毒英雄刘毅终于不再死得不明不白,媒体特地将当年的事挖出来,添油加醋地报道几番,他的事迹广为人知。

三天后,下着绵绵细雨,乔崎专门去墓地给刘毅献了一束花。

回来的时候,她别过脸看向车窗外,无声地哭了。

席川沉默地开着车,看她单手掩住脸,肩部止不住地发抖,递过去一张纸巾。

乔崎摇摇头,哭着哭着就笑起来。他知道她现在内心难受,却不能用言语安慰;那个男人的死,让她重新走进公众的视线,同时,也带走了些什么。

整个大地都笼罩在绵雨中,当车子路过封家老宅的时候,席川踩了刹车。

他打开车门下去,走近老宅的大门口,轻轻推开,踏上台阶,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那间被烧毁的房间,他并没有找人来修缮。如今,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跪在堂屋,静得像一座死寂的雕塑。

墙上那幅百鸟朝凤图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院子里,小荷露出尖尖角,绿树抽出新枝,一切都是如此有生机。

他缓步走近冯淑兰跪着的地方,站了三分钟,而后俯身,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再起身。

冤冤相报何时了。

又待了几分钟,席川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在那间堆满废墟的屋子外,一个奇怪的、用灰烬画在墙上的复杂图案跳入他的眼帘——

那个如毒蛇般弯弯曲曲的图案,末端似蝎子的尾刺,几乎盘踞了半张墙面。

☆、 烟花小巷

g市东边有一条烟花巷,名叫丰宝巷。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这里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来这里住的,基本都是一些干散活的小姐。小姐是什么?当然不是先生小姐的含义,而是做皮肉生意的烟花女子。

丰宝巷却不是只有女人住,有些男人带着女人一起住过来,让女人接客为其赚钱,甚至还拖家带口。这里也有病弱的老人、读小学的小孩儿、买猪肉的大汉,但大部分,还是些小姐。在这里,她们不叫“小姐”,而是被人称作“姑娘”,一个委婉而自欺欺人的名称。

巷子脏乱,四处布满污水和菜叶,在夏天,则有一大股类似于烧干的焦鱼的味道;直着拐进去,你会发现许多站在门口,浓妆艳抹、穿着脸颊皮裤,露出可爱肚脐的姑娘,她们会用眼神勾引你,用肢体语言向你暗示;刚来的,则是遮遮掩掩,不敢放开来。她们不仅做外面人的生意,偶尔也会做丰宝巷里的男人的生意,嫌生意实在是太小了,一些姑娘也会选择离开,捯饬捯饬,去更大更好的地方发展。

这里有位生意冷清的姑娘,一直是丰宝巷的招牌。听说她来自农村,长相却是一等一地好,是个买煎饼的男人带来的;这个男人虽是跛子,但长相温婉,不像市井男人那般粗俗。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名叫小宝,孩子是不是这姑娘的,就无从得知。

这便是前面说的,男人让女人接客赚钱养家的例子。

这位姑娘真实姓名叫冉佳,但别人都叫她“海棠”,红似火的海棠,艳丽逼人。

海棠从来不随便接男人,老的、丑的不要,还要挑着选,看上眼了才把人拉进去,一次一千,价格虽然相比较这里的姑娘要贵好多倍,但这位长相身材都没话说的姑娘的确是名声好。一个月最多接客八个,且每次都是慕名而来、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这也就是说她“生意冷清”的原因。别的姑娘不挑食,什么男人都行,一次一百,做好几次,但都敌不过海棠接一次客。

这天,天色暗沉,没多久就开始下起了小雨,丰宝巷的姑娘站得腿都软了,却还是没有等到客人,只好拍拍头上的“白砂糖”,裹着外衣进屋,围着烧火的炉子嗑一下午的瓜子。

海棠接完小宝放学,给他做好饭,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今天有一位客人要来,提前给她打过电话,她需要好生打扮一番。屋内的墙上挂了几幅漂亮的刺绣,有山水、建筑、花鸟和人物,做工精细,看得出来针针都是用了心的。

海棠洗了个澡,画好眼影,涂上唇彩,抹上腮红,再换上一件性感的内衣,坐在屋内唯一比较值钱的那张席梦思床上,等待着那位先生的到来。

期间,小宝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来找她,拿了一根藤条,作势要抽她。

“贱女人,不是让你别接这些男人了吗?”他温润的长相变得有些狰狞,拿着藤条的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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