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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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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亲为敬

剧院几乎每天都有演出, 有时候是彩排,有时候是正式演出,第一排的视角不算最好, 但唐词习惯于坐在那里观看。

喻蓝从剧院门口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独自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唐词穿着浅灰色的针织衫有些懒散地坐在第一排, 坐姿很松散, 于是愈发显得瘦,在锁骨处落下一小窝浅浅的阴影, 有种高高在上的孤独感。

唐词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虽然总是时不时给她找些麻烦, 但总体来说, 他有时甚至随和懒散得过了头, 显得和他那张脸很不相称。

但很偶尔的时刻,比如现在喻蓝会觉得唐词像一只高傲的天鹅,独自一人坐着的时候显得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也并不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很难为谁低下他的高高在上的头颅。

但喻蓝很快反应过来, 尽量忽略心里几分奇怪的感觉,两三步走近了。

唐词搁在手边的手机响了好几声, 他搁下手里剧本,稍微瞥过去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喻蓝的错觉,似乎看见他眼尾弧度略往下弯了弯, 似乎心情不错的模样。

喻蓝就站在旁边看了一会,慢慢回过神来, 轻轻咳了一声。

唐词轻巧看过来一眼,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后将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 重新翻了两页剧本。

喻蓝也没在意,随意起了个话题:这几天适应得怎么样?

还不错。唐词随手翻了两页剧本。

唐词说话时还是往常那副不浓不淡的模样,但整个人看起来明显放松闲适许多,至少现在的唐词和之前那个奔波于各种通告现场和广告棚时的唐词比起来要自在多了,似乎天生适合剧场。

喻蓝有些恍然。

其实之前唐词做出要在何景秋剧场呆上一段时间的决定时,喻蓝是很支持的。

一方面,唐词前段时间收到了媒体和外界太多关注,凡事过犹不及,沉寂一段时间也好;

另一方面,何景秋是何等地位的人物,在他身边呆上一段时间,于唐词的演艺生涯抑或履历都有很大的增色。

但呆一段时间和一大段时间是不同的。

唐词,一个正当红的艺人,一个根基尚且不稳的艺人,被遗忘的速度是很快的,而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再接过任何通告或剧本,除了社交媒体上喻蓝发上去的生活照,没有任何曝光。

皇帝不急太监急,喻蓝实在坐不下去了。

她这次过来,带着几个精挑细选的代言和剧本,甚至已经考虑好了所有措辞,唐词不是个傻子,权衡利弊之下,没道理会继续一意孤行。

喻蓝顿了顿,轻松道:你说你微博什么时候能主动发个动态,你粉丝都快把你列为失踪人口了,天天在我微博下面建超话。

唐词似乎看穿了喻蓝,也很清楚她真正想问的话,因此并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只是问:我的生日是在下个月吗?

喻蓝怔了怔:是,下个月九号,怎么了?

唐词对生日一向没什么想法,往年也就是粉丝后援会筹办,搞一个粉丝见面会就结束了,最落魄的时候只有他和喻蓝两个人买了个四寸小蛋糕,点上蜡烛这个生日就算过完了。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姐,唐词忽然叫了她一声,很认真地说,到下个月生日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呆在剧院吗?就当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喻蓝怔了一下,那些流畅的措辞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后又被吞了下去。

她目光往下落,注意到唐词搁在膝上的剧本上有很多小字标记,边页也有些发皱,看得出这段时间被翻阅多次。

这让喻蓝沉默了一段有些长的时间。

她难以抑制地想起了刚到白云的时候。

唐词那时候看起来比现在青涩上许多,只有一张脸仍旧冷淡漂亮,哪怕在一众精挑细选的练习生里也是最出挑的一个。

喻蓝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张脸太适合大荧幕了,好的骨相比皮相更难得,不去演戏太过可惜。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练习室和喻蓝常去工作的地方是同一层,因而她常常能看见一众练习生在舞蹈室里挥汗如雨的模样。

唐词的舞蹈底子似乎很好,和其他人的狼狈比起来,他每一个动作都利落漂亮。

喻蓝路过时常常看见他练完舞后靠坐在墙壁上,似乎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模样。

不过还没几天,唐词得罪了人的消息就传遍了白云的每个角落,他似乎被冷藏了,没再出现在练习生中间。

再后面,唐词到了她手下。

但一个接近冷藏的艺人,喻蓝就是再有什么通天本领也翻不出浪来,何况她当时手下还带着另一个小艺人,对唐词很是疏忽。

转机出现在一次她送小艺人去上表演课。

那是一个公共表演课,喻蓝眼尖地发现唐词坐在最后一排,坐姿很放松,脸上一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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