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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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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更是有二三十里,要有伏兵也应该在宝华山西麓,毕竟眼下他们对建邺外围的控制,兵力上已经是相当捉襟见肘了。

短时间内他们不怕有什么大股伏兵,怎么可能轻易放走一条身穿紫袍的大鱼?

徐惮他们将速度拉起来,往更远处的宝华山逃去,虏骑也是全速追击,生怕有一丝懈怠,就让这条大鱼逃进宝华山里。

居前三骑猛然间失蹄往前冲倒,后面七八虏骑这时候才猛然注意到地上有一条黑乎乎的细索绷直,距离地面约尺许高,与枯枝败叶混在一起,非常不显眼。

正常来说,绊马索要么较粗、容易被发现,这么细的绊马索,即便能绊倒一两匹战马,但也应该直接绷断才是。

很显然,残酷的事实令后面七八名虏骑失望了,猝然间已来不及做出任何避让动作,眼睁睁看着急驰的马蹄往细索撞去,就像刀割一般,竟然三匹战马的前蹄在急驰中直接被细索绷断开,而细索竟然还是未断。

后面虏骑紧急勒马,又或拉拽缰绳往两翼偏转,但危机并没有就此结束。

数条细索从枯叶堆里,从他们当中猛然绷弹起来……

伏击

铁线绳乃是将若干根细铁线与麻丝捻缠而得,强度不知道比当世最为常用的麻索高出多少,猛然间截停匹奔马,实在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然,徐惮在此设伏,也不可能指望几道铁丝绳就能给虏骑造成多大损失。

第一道铁线绳是将这股虏骑截停在设伏区域之内,之后数道铁线绳之前埋在枯枝败叶之下,两端与战马的鞍座相连,在虏骑被截停下来后,迅速拉起,除了惊扰敌马外,更为重要的是在短时间内对敌骑进行切割,限制其后撤、脱离接触。

趁敌惊乱之际,两侧树林里的伏兵尽出,依托树木的遮挡、掩护,频频拉动强弓往浅谷之中攒射而去。

徐惮早就将朱沆扔到一旁的草地里,带着人纵马驰返,说道:“周旦、狗熊泡,你们六人跟小爷直接往前冲杀,其他人在侧后以弓弩策应!眼睛都他娘睁圆溜起来,别再盯着小爷的屁股!”

之前马涧河战斗最激烈时,徐惮后臀为流矢所伤,他引以为耻辱,这时候也不忘叮嘱一声。

趁敌惊乱,用弓弩逼近攒射是最常规的战法。

不过,虏骑皆是久历战阵的精锐,几道铁线绳并不可能扰乱、限制他们太久。甚至最初被绊倒的七八名虏兵,虽说被狠狠摔下马背,但也仅有一人倒霉直接撞到树桩上,又被后面栽倒的战马猛然撞压上来,这会儿已奄奄一息,其他人摔落在积满枯枝落叶的地上,即便没来得及在触地瞬时卸力,也都不可能受多严重的伤。

不过他们现在还舍不得舍弃胯下的战马,也怕此时舍弃战马,短时间内难以拉开距离,会被这边纵马驰射,这时候只是取下护盾、抽出战刀,一面抵挡两翼的攒射,一边想要将横在身前身后扯动的铁丝绳斩断。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回过神来。

此时虏兵在城南、城西还有两百名骑兵,正对建邺城另外两侧进行封锁,他们听到号角声,第一时间就会分兵赶来增援;虏兵在破岗渎外河两侧的军营里,更有一千多虏骑随时能快速出动。

留给徐惮他们真正斩获更多战果的时机,其实非常短暂,单纯用弓弩逼近或驰射、或攒射,杀伤力会非常有限。

对方乃是骑射皆擅的精锐,又都着甲,还有护盾,就算四周毫无遮挡,与这边对射很吃亏,短时间内又能吃多大的亏?

徐惮就是要趁这些虏兵为铁线绳所限制,甚至没有摸清楚伏兵虚实内心惊乱,无法有效纵马进退或快速结阵抵抗之际,直接带人赶上前去以马槊怒斩之。

“杀!”

雪亮的槊刃携战马冲击之势,窥着一名虏兵的颈项怒刺而去,其势有如奔雷。

这名虏兵刚被摔下马背,脑袋都有些发蒙,正拿护盾狼狈的遮挡两面怒射过来的箭矢,臂膀、大腿上已经中了好几箭,血流如注,裘袍染红,但箭创暂时还不致命,还没有将他彻底放倒。

这虏兵看到徐惮居前纵马赶到,也没有被徐惮的强悍气势吓住,正想矮身从战马扬踢起来的前蹄下钻过,拿刀去撩马腹,却不想槊刃以诡异的角度斜刺过来。

虏兵却不知道徐惮在这一刻,坐在马鞍上的身体以极其夸张的姿势往右后侧仰倒,使得槊刃能贴着战马右前胸斜刺而出,极其精准而巧妙的奔这虏兵的颈项而去。

一举将那名想钻马腹的虏兵颈项斩断,槊去势却未尽,毫无停滞的往外前侧撩划而去——从槊势转寰变势中可以看到徐惮对自己刺出的一槊信心十足。

一抹冷冽的弧形刀光仿佛夜月乍现,槊刃往右侧向同时扑杀过来的另一名虏兵胸口抹了一下,顷刻间甲破、皮破,血肉、森森白骨尽现;这名虏兵都没有来得及举刀封挡,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腹,就这样被剖开。

左右六骑要比徐惮稍稍要慢一线,但也仅慢一线,重重枪影攒刺如林如山。

虏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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