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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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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烟雾,密集地往鼻孔里钻。严郁难受地皱了下眉头,还未展眉四个车窗均被摇下,清新的空气随即灌入。

宋居州打着方向盘,巡视前后左右,准确地将车子自纵横乱停的车辆中驶出。目视着前方开口说:“这几天我一直很忙,没时间去医院,听说你每次送饭送的都是两份。”

原来是这事儿,严郁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和宋居州在一起有安全感也有危机感,他是个说不准摸不透的人,一句话可能让你好,一句就有可能让你坏。严郁几乎都是绷着自己在与他相处,暂且算相处吧。

“其实也没什么,妈妈们那样的情况,能有个聊天的伴儿时常宽慰彼此挺好,两人一起吃饭,胃口也都不错,况且邹阿姨喜欢吃,我很乐意这么做。”提及妈妈们,严郁心无压力地说。

“谢谢。”宋居州说。

严郁以为他打电话以及请她吃饭,是为了谢谢她。直到他说:“以后能不能麻烦你送饭的时候,多送一份。我会出餐费。”宋居州又是面无情地说。

严郁讲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观看一场男神的篮球赛,他在极渴的情况下喝了你一直为他准备的水,你正为他特意喝你的水而振奋不已时,他转头给了五块钱说不好意思喝了你的水,这钱是你应得的。大约等同这种失望与尴尬,这时金钱又发挥了人类赋予它的另一类功能,距离感与微微的羞辱。

明明是失望和尴尬的,严郁却想到之前自己在医院里看到的医药费与住院费,虽有医保,到底自己也要掏点,并且真不知道妈妈要住到何时才能出院。

前天严妈妈突然牙疼,疼得半张脸都肿了,听邹阿姨说,妈妈牙疼疼得睡不着,半夜抱着枕头守在病房门口说是有小偷,一直都不睡觉,医生也说病人吃不好睡不好,十分影响精神与恢复。

于是昨天她又带着妈妈转到牙科医院折腾了大半天,毛病倒不大,只是来回折腾,这样检查那样检查简直是在烧钱,她现在需要钱,特别需要。

所以一些上层建筑的情绪只在她心间掠过,便被现实所斩获,她开口说:“好。”

得到回答,宋居州并无太大反应,将菜单推给她问:“吃辣吗?这里的招牌菜可以尝一尝。”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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