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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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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名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据说,医院又一次给付唯钰下了病危通知。

杜兴名一病不起。

许濯在盛屹跟付唯钰所住医院楼下没日没夜蹲守了三天,终于等到了付青洛。

两个同样器宇轩昂俊逸非凡的男人。

在商场上亦是互有耳闻。

不同的是。

付青洛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眼底的鄙薄太过明显。

许濯胡茬未理,满眼血丝,讲话时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甚至有些低三下四。

为了杜柠。

“付先生,”许濯诚心恳求,声音黯哑,“能不能,放我妹妹一马,只要你开口,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犹豫。”

许濯这样说。

付青洛只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一副俯视众生的傲然姿态。许濯的话险先令付青洛冷笑出声。别说小小一个杜柠,今天就算拉上整个昌合集团来陪葬,他们付家也无需浪费一兵一卒。条件,杜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呢。

他甚至都没有多看许濯一眼,越过颓然站在那里的许濯,付青洛一声都没有吭。

他要杜柠死,她就绝对不可以生。

☆、 三

三年后

xx省xx市第一女子监狱

天很蓝。

这样蓝的天,杜柠足足三年没有见过了。

相较于十八岁,二十一岁的杜柠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更瘦削一些,因此身材显得越发颀长。皮肤也更白了些,近乎那种终年不见太阳形成的病态白。

“路还长,出去后好好做人,认真生活。”

黑色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杜柠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手足无措地摸着那扇黑得压抑高得骇人的大门,真想声嘶力竭地求着她们放她进去,别让她走。

远处有疾驰而来的香槟色捷豹,杜柠隐隐约约地看,那车,她认得。

杜柠有些怔,朝着车子驶来的方向无意识地走了几步,眼睛很酸,在酸得落下泪来以前,那人已经下了车,稳步朝着她走来,先是缓慢的,而后,渐渐加快了脚步,直至,变成了奔跑。

杜柠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扯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她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因为眼前一片模糊,也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过迅速,那样急迫的力道,有些粗鲁,有些蛮横,生生将杜柠眼底的雾气带出泪来。

她安心闭上眼睛,还是熟悉的气息,连洗发水的味道都不曾变过。才一颔首,他左肩处的黑色西装衣料便绽出一朵水晕,许久之后,杜柠终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依赖地靠在他的肩头。

犹记得离开时,她才只到他的胸口罢。

如今,她已经及了他的肩颈。

真好。

“哥。”不是许濯,也不是许先生。她低低喊了一声,哥。

其实,她看不见,她肩头的衣料比他湿得更甚。她也不知道,这一段来的路上,他的眼前,始终一片模糊。

春寒料峭,微风拂过的时候,杜柠感受到了肩上湿处的凉意,他不说话,就只紧紧抱着她,恨不能嵌入身体的力道。她轻轻拍着他的背,笑笑说,“哥,别哭,肩膀会冷。”

他赶忙脱下西装外套,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对望许久,皆是红着眼睛。最后,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无限温柔与坚定,“走吧。”

杜柠点头,正要回头再望一眼那座黑色的城,他却蓦地箍住了她的脑袋。

“别看,都过去了,我保证。”

牵起她的手,很凉,跟记忆中的一样娇小柔软。杜柠听话地垂下头,忽然记起,他接她放学的那些日子里,他总是这样牵着她的小手过马路,她前后左右地张望,望够了风景便会问上一句,这条路没有走过,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他说,只要我在,每条路都可以带你回家。

“我们回家。”许濯说。

道路两旁的树木已见嫩芽,仍旧是赏心悦目的清浅绿色。杜柠走在许濯的身边,一步一步,矫情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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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快帮我看看。”

付唯钰拖住刚刚进门的付青洛,满脸绯红喜色。“明天罗辛回来,我穿这样子还ok吗?”

付青洛微笑着眯起眼睛,细细地将她打量一番。

天蓝色百褶半身长裙,无袖纯白雪纺衫,勃颈上挂着一串饱满圆润的珍珠项链,简单大方又青春靓丽,实在很美。

见他半天没有开口,付唯钰紧张地仰头看他。“不好看吗?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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