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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作者:川澜) 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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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轮椅停在转角处,上面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腕上观音。

一切声音都像与他无关,从沈禾柠出来的那一刻起,所有视线就凝在她身上,像浓夜里滋生出的藤蔓,在黑暗里纠缠攀生,烈火烧不尽。

江原从后方快步赶上来,俯身在轮椅边,低声说:“时哥,我刚找人问过了……”

薄时予摘下眼镜,指腹扣着透明的边沿。

“对不起,是我擅自去的,但我就是觉得不太对,”江原恭敬低着头,尽职尽责说,“沈姑娘和三个舍友关系挺好,所谓被赶出来也无迹可寻,突然发生的,不太合常理,应该……是她昨天故意弄的小手段。”

薄时予低淡地笑了声:“这件事还需要去问?”

江原大脑空白了两秒,渐渐觉得他又受到了过重的冲击,继而说:“刚才我也听见了一点,她还准备跳舞时候假装弄伤脚来骗你同情——”

“女孩子年纪那么小,这样实在是……”

心机,算计,不够单纯,甚至有点不择手段。

江原深知薄时予身边靠上来的女人多,他也最厌恶这样玩心机耍手段的,正纠结着到底该选哪个词给沈禾柠下结论,就听到薄时予开口。

江原抬头,看见薄时予被窗口透进的银色月辉笼罩住,轮廓是工笔画似的镌雅,而这层外表下,又隐隐流露出某种摧毁性的炙热温度。

他慢条斯理问:“怎么,柠柠这样,哪里不可爱了。”

9 小朋友哭什么

江原不懂,但江原大受震撼。

不止是因为薄时予现在的态度,他今天一整天根本没休息,两台手术连着做完以后,午饭都没时间吃,把手上工作全挤到一个下午,就为了晚上能抽出空来舞蹈学院,看一场对他毫无益处的演出。

江原清楚记得杨校长来城南公馆的时候,薄时予亲口说过跟沈禾柠是叔侄关系,可他就没见过谁家的叔侄是这样的,何况两个人还根本没有亲缘。

彼此间说是纵容和仰赖吧,又总好像丝丝缕缕夹着不能言明的暗潮,江原摸不着头脑,也不敢深究,总觉得自己窥到了什么刺激的豪门秘辛。

沈禾柠一身隆重的舞蹈服没好好穿,飘带一面长一面短的,再加上妆容凄艳,整个一亡国公主。

她站在一群簇拥里,软白双手还叉着腰,认认真真跟伴舞们讲好计划。

她准备在舞蹈落幕的最后一个动作上做文章,到时候她会吊威亚,只要落地那一瞬间假装摔倒,再让大家马上把她围起来,薄时予坐的远,肯定看不出她是真摔假摔。

到时候她说受伤了,他会来管她的。

沈禾柠抿着唇,睫毛低垂下去,让大家先各自准备候场。

等人群散了,她也想跑到前面去看一看薄时予,飘带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攥住,不紧不慢地一拉。

她一晃,差点摔进对方怀里,回头一看愣住,接着拎开他的手,把飘带拽回来:“谢玄州,你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站在对面的年轻男人许久不见了,长腿宽肩,头发剃得很短,额角有一道浅疤,是小时候替她打架留下来的,眉宇间一副懒散的邪妄劲儿,生怕谁不知道他是个纨绔。

谢玄州弯下腰对她笑,语气不正经:“哥哥听说你晚上有表演,怎么可能不来,正好等结束了就带你出去,当庆功了。”

沈禾柠不爱听:“你就比我大一岁,能不能别总自称哥哥。”

谢玄州挑眉,意有所指道:“一岁怎么了,非要大八九岁才能叫?哥哥的小禾苗儿就不能配合点,别老这么叛逆。”

沈禾柠简直想伸手打他,负责演出排序的老师恰好过来,扬手叫她:“禾柠快点!在排候场位置了,就等你一个!”

沈禾柠连忙答应,怒视谢玄州一眼,边朝老师迎上去边解头发,她长发垂在身后,用发绳暂时扎着,现在该拆下来了,但等到把发绳拿到手里她才怔了怔。

原来今天戴了它。

黑皮筋,上面挂着一团奶黄色毛线钩织的绒花,有些旧了。

沈禾柠全身上下没个口袋,袖子还是纱的,半透明,也没办法套在手腕上,身边连个能帮她收东西的可靠人都没有,万一弄丢了,她得去撞墙。

她咬了咬牙,只好转向唯一在场的谢玄州:“……你先帮我收着,等跳完了马上还我。”

沈禾柠到了集合现场才知道,新生表演是整场演出的最后一个,许棠的顺位在倒数第三,她妆已经化好了,脸上还挂着怒气,瞥到沈禾柠的时候狠狠剜了一眼。

沈禾柠当她不存在。

伴舞们再一次跟沈禾柠确定最后的计划,她坚定点头,有些站在最外围的姑娘嗓门高,无意中交流着要弄伤脚的事,被刻意关注着这边的许棠听到了一点端倪。

许棠出去找了几圈也没有见到薄时予的面,正心里不安,闻言推推助理:“去弄清楚,她到底要干嘛。”

助理有助理的办法,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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