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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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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因而也不怎么搭理她,但福晋为了自己贤德的好名声,却也没有短过宋氏的吃穿用度。

打发走了来请安的妾侍,福晋揉了揉额角,心里却也忍不住猜测着胤禛的行踪。

按理说王爷近来政务繁忙,已经十分辛苦,今日休沐理应在家休息才是。原本,她也想要亲自下厨为王爷做几样清淡可口的菜肴,讨王爷欢心的,却没想到王爷一大清早便带着苏培盛和一众侍卫出了王府。

也不知王爷究竟去了哪里?难不成王爷果真有极为重要的大事要忙,因此才会忙得连休息都不顾得了吗?

福晋乌拉那拉氏哪里知道此时正被她惦记着的雍亲王胤禛已经到了广济寺,正在禅房中同慧明禅师弈棋。

如今的弘慈广济寺是在明成化年间从本寺原废址上重建而成,由于广济寺北连西直门,东接西华门,西连卓成门,是皇帝御驾出郊的必由之路,因此引起了康熙皇帝的重视。

康熙帝曾数次前往广济寺,拈香祈福、题诗立碑、赏赐匾额,因而使得广济寺名声鹊起,逐渐成为北京城内一所香火鼎盛的重要庙宇。

雍亲王胤禛崇尚佛法,与广济寺的住持和尚觉远禅师颇有交情,与觉远禅师的师叔慧明禅师更是忘年之交。

胤禛时常来广济寺听慧明禅师讲经说法,与慧明禅师弈棋品茗,如此便能令他烦躁的心绪重新恢复平静。

但此法也有失效的时候,比如今日胤禛与慧明禅师弈棋良久,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不止接连输了两盘棋,而且还会拿错棋子。

慧明禅师放下手中的棋子,疑惑的询问道:“四爷今日似乎有极重的心事,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胤禛沉吟半晌,忽然问道:“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若遇爱而别离、求而不得之苦,何以解脱?”

慧明禅师微愣,浅笑道:“《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诸事因缘生,亦可因缘灭。世事本无常,只要四爷放下心中执念,不再强求,便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不再强求……”

胤禛皱了皱眉,深邃的凤眸之中划过一抹晦暗。

慧明禅师方才所讲之佛法道理,他心里都是明白的。可是,于有些事、有些人,他就是放不下心中执念,纵然强求、即使勉强,他也想要得到!

譬如天下至尊的皇帝之位,譬如……那个莫名牵动他心绪的少女。

前者于他而言是平生志向,是他一展抱负的必经之路,他经过理智的分析与思量,已经明白他必须夺得皇帝之位,成为大清天子,才能实现他的抱负与理想。

而后者于他而言,却像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纵然他的理智已经无数次的提醒他靠近年若兰会给他的生活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危机与变数,可是他却始终放不下这个小姑娘。

当年如此,如今亦如此。

胤禛也曾经想过或许他现在之所以对年若兰魂牵梦萦、无法忘怀,便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她的缘故。

也许,只要他将年若兰收入王府,得到了她的身子,得到了她的真心,他便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对她念念不忘了。

胤禛心里十分清楚,他一向子嗣单薄,只要他和德妃娘娘说一声,自然可以如愿以偿的将年若兰收入王府,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想到那双令他心动的清澈漂亮的眼睛,想到小姑娘对他的信任,胤禛又不免心生不忍。

他看得出年若兰是一位重情义的女子,倘若他无法给予她渴望的深情,却为了一己私欲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怕是将来小姑娘会恨他一生,甚至与他成为一对怨偶。

想到那双清澈见底的漂亮眼睛会逐渐失去光彩,只余悲伤与痛苦,胤禛忽然便很是心疼。

胤禛心中一晒,暗骂自己无用,堂堂雍亲王,几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自苦至此,婆婆妈妈的举棋不定!

既然他舍不得年若兰嫁给其他男子,他便想办法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便是。

待年若兰入府以后,无论是他的宠爱,还是傍身的子嗣,他都会给她,也不至于委屈了她。

他这便回宫去一趟永和宫,和额娘说一声,也了了自己这桩心事。

胤禛打定主意,便起身向慧明禅师告了辞。胤禛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便向禅房后的一条小径走去,打算从此处离开广济寺。

胤禛本以为这条偏僻的小路极少会有人走,却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遇见了那位令他烦恼不堪、梦魂牵挂的年若兰。

只见年若兰身着一身儿湖绿色汉服,宽大的衣袖和飘逸的裙摆越发衬得小姑娘仿佛一位清泠泠的小仙女,虽然她的脸上戴着面纱,遮住了她的大半娇颜,却越发显得她那双清澈水润的大眼睛格外美丽,让他一眼便认出了她。

胤禛皱了皱眉,迎上前去,沉声问道:“你怎会在此处?此路偏僻,你不应只带几个随从便走此路,倘或遇到什么危险,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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