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车了 第88节(2 / 3)
天儿热放久了要馊,我也不乐意再揣着它。你帮个忙,帮我把它吃掉好不好?”
猪油烙的饼,里头搁了许多的料,饼身还撒着不少的芝麻粒,闻起来喷香喷香的,令小郎君下意识咽起口水,本就空寥寥的肚子也立马唱起戏来。
可饶是如此,他仍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关瑶暗自叹了口气,想起她夫君这时就是个胆小的怂娃娃,便打算把饼给递到他手里头去。
可关瑶才往前走了一步,人却被猛地推了一把,手上的油纸袋也被人截走。
关瑶才稳住身形,便见个小身影从自己身后蹿出来,冲裴和渊哇哇乱叫:“你傻不傻?不认得的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多少人都是这么被花子给拐走的,你没听过么?!”
话毕,又转身恶冲冲地对关瑶威胁道:“喂!你是不是拍花子的?你赶快走!我可告诉你,我师父是江州鼎鼎大名的武师,我武功厉害得很,一拳能把你打飞!你不许骗他!”
关瑶看了看在日阳下发着光的小秃头,又望着他削瘦的手腕和那果子大的小拳头,沉默了下:“你是不是叫席羽?”
“?”小席羽愣住,倏尔越发警惕起来:“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是你师父的朋友。”
“乱讲!我师父才没有朋友!你一定是骗子!”
“你师父是卖艺的路岐人,前几个月在这镇上过世了。”关瑶戳破小秃头方才唬人的话,又瞥了眼他抓在手上的饼子,自怀中掏出另一包来递给裴和渊:“那个给他吃,这个你吃。别怕,我不是坏人。”
见对方仍是不接,关瑶便直接在那饼上揪了个角,自己先嚼了咽下一块,再眨眨眼道:“看,没下药吧?你要还不放心那咱们一起吃,你一口我一口,成不成?”
她上前,想在小裴郎君跟前蹲下身来,奈何孕肚在大衫里头顶着,要蹲还真有困难。
关瑶故作苦恼:“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刚才真的吃太多了,现在蹲都蹲不下去。”
小裴郎君善良又识相,立马撒开小短腿,去檐下搬了个小马札给关瑶坐。
一旁的席羽警惕也渐渐消了些。他拿着手里抢来的饼子在鼻底下嗅了嗅,随即发出极大的口水吞咽声。
关瑶察觉到他的偷瞄,也没回视,只撕了一大块的饼递给小裴郎君,再对席羽道:“放心吃吧,我本来就是你师父写信叫来找你的。况且我要是拍花子的,给你俩个小瘦包拍走还要倒贴饭钱,多不划算。”
席羽挠了挠后脖颈,终是抵不住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唤,张口咬了饼。
小孩子说哄是真的也好哄,不过一饼之交,俩人都信了关瑶真就是席羽师父的朋友。
关瑶坐在小马札上一下下地撕着饼子。小裴郎君吃相斯文,细嚼慢咽的吃法也十分养生,不时眨巴着眼用好奇的目光看关瑶。
而怀着孩子给孩子爹喂食的关瑶,一边和两个小娃娃说着话,关瑶又在心头默默掐了掐日子。
既然他跟席羽认得了,那么在这之后不久,罗跛子便会因着无力偿还债务去卖妻鬻子,而这件事后,仅有几岁的裴和渊,便会将罗跛子推入水中……
人在被逼到绝境之时,总会闪现些极端的想法。
关瑶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想想法子,不能让后头的事情发生。
他不该承受那些,更不该为了个毫无人性的畜生而逼得自己去做那种事。
当时,他肯定是挣扎过的,后来也肯定是因此而痛苦过的。甚至这件事,成了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于是,在那份惊惧与痛苦之中,他便分出了另一个自己,反复告诉他那样是对的,是那罗跛子该死。
唯有这样,方能减轻那份痛。
所以那个雨夜,应当便是他扭曲的源头。
“阿崽。”
温柔的唤声打断吃饼的三人,一名扛着锄头的妇人走了过来。
“阿娘!”方才还乖乖坐在凳上的小郎君立马起身奔了过去。
妇人一手扶住他,身子往旁边避了避:“阿娘扛着锄头呢,当心伤了你。”
小郎君乖觉地点点头,又指了指锄刃勾着的竹篮,稚声稚气道:“我帮阿娘提篮子。”
妇人爱怜地抚了抚小郎君的头,又揪着衣角替他拭了拭油呼呼的小嘴,这才看向出现在自已家里的陌生人。
与此同时,关瑶亦在打量着妇人。
一身打着补子的粗布麻衣,头巾上还沾着些地里的土灰,脸色蜡黄,嘴唇也干燥得有些翻皮。骨相倒是规整甚至算得上秀丽,看人的眼神也是温和如春的,怎么瞧都是个没有心计的乡村妇人。
可就是这么个人,自私地将刚出生的孩子与旁人的调换了。
倏尔,关瑶又想起这妇人的死因来。
提起这事时,裴和渊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带着银子寻了阿嬷,阿嬷便和我一起去赎阿娘,可是我们到的时候,正好碰到她上吊自缢。”
彼时,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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