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要我说啊,他是真的顶用,他这些年在外头赚了钱,你李婶说话都能挺直腰板咯。”
宋屿?
她知道宋屿肯定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否则也不会穿得起那么贵的西装,只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五年来他到底去干了什么,像是忽然之间就出现在b市,进了和她相同的圈子。
既然路已经修好,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还是留了他的账户号,说有需要给自己打电话。
挂断电话,江素长舒一口气。
终于是有些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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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江致远的病情加重了。
原本只是身体僵硬不协调导致的半瘫痪,发展到现在已经下不来了床。仅仅只是坐在轮椅上都要人时刻看着,否则就有摔倒的风险,有好几次晚上他在房里看电视的时候家里摔倒在轮椅下面,胳膊被扭着没人发现,第二天那只被压在身下的手都变成了深紫色差点肿胀坏死。
再加上他忽然开始口不能言,虽然脑子是清醒的,可一张嘴也只能听见‘呜呜呜’的声音,根本无法分辨他在表达什么,照顾他的难度瞬间加剧。
江素没办法晚上帮他起身,她力气太小,勉强扶一扶老人倒是还好,可帮江致远翻身起夜都是体力活,她再怎么想做也力不从心。江德海拗不过她,只好找了个晚上住在别墅里的护工来帮忙,倒也减轻了一些压力。
江致远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是b市叱咤风云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他无法接受变成这样的自己,短短的一个月,老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他变得更加沉默,也不再叫护工把自己扶起来去花园里逛逛,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变得与以往大相径庭。
性格喜怒无常,人也越来越古怪。
江素为了照顾他,把工作全都带了回去,一个多月几乎没有出门过几次,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某种绝望的情绪包裹。
窗外的树桠已经抽出的嫩绿色的新枝,外面的一切都充满着朝气,与屋子里的晦涩格格不入。
她没有开灯,光着脚蜷缩在单人沙发里,一件薄薄的针织长裙裹着她看起来有点单薄的身体。天气还有些冷,佣人上楼给她送咖啡的时候顺便给她拿了一条薄薄的摊子。
江素有些诧异,可到底还是朝着那人弯着唇笑了笑。
佣人是新来的年轻男人,见她朝着自己笑时忍不住红了耳根。他是江德海招进来照顾老爷子的,偶尔楼下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帮一帮其他的事情。
他对这个江小姐不太了解,只知道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疏离感,有时坐在窗边的样子美得像一幅画,让人忍不住总是偷偷看她。
可江素只是笑了笑就收回了目光,再度将眼神投向了窗外。
她原本是从来都不喝酒的,那种辛辣苦涩的味道,穿过喉咙时带来的刺激她一向不喜欢。
可是现在,她却忽然想尝一尝,也想知道,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人着迷上瘾。
自嘲地笑了笑,江素还是端着茶几上的咖啡抿了抿。
一样的苦涩一样的难喝,可还不是同样受人追捧。
前二十年的人生对她来说是顺风顺水的,虽然没有父母陪在身边,但是她有其他人,有爷爷、张叔、后厨的刘妈。
还有那些说不上关系有多好的朋友,似乎全世界都是围着她转的。她开心周围的人就开心,她难过了,是他们无穷无尽的嘘寒问暖和关心。
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的世界开始慢慢崩塌,所有她喜欢的人,在意的人全都离开了,现在回头看,发现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个。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事情都变了?
江素揪着头发怎么也想不通。
清冷的空气里传来一股淡淡的汽车尾气的味道。微不可闻的引擎熄灭声让她皱了皱眉头。
大概是家里来了客人,她兴致缺缺地起身把房间门关上,江德海和别人交谈的内容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可走到门口,却听到楼下那人的声音异常而耳熟。
几乎不用思考,她就能辨认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这个人几日都连续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想忘记都没办法做到。
江德海坐在楼下正朝着宋屿夸夸其谈,或许是对方许诺的计划和丰厚的利润让他激动,一张肥厚的脸都兴奋地发着油光。
佣人端了水果上来,他余光一瞥就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江素,随即笑了笑,说:“素素快下来,舅舅给你买了喜欢吃的水果。”
大概在他心里江素还是小时候那个几岁的小女孩,无论什么理由都抵不过几个她喜欢吃的水果好糊弄,这种拙劣的借口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只是江素这次没有拒绝。
她抿抿唇,光着脚下楼,杏色针织裙的长度在小腿靠下的位置,露出的她一节细瘦的脚踝白得近乎没有什么血色,踩在楼梯上的时候像是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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