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就算打电话拖车也得等到明天。”
江素虽然生气,但理智还在,内心斗争了一会儿还是下了车。
可看见三轮车的全貌,她秀气的眉头快要拧成了一个结,车上锈迹斑斑不说,也不知道之前装过什么东西,黑黢黢的碎屑掉的到处都是,又脏又破。
张管家知道她嫌弃,放好行李之后从车里拿了毯子软垫在车上铺好:“行了。”
现在也没了别的办法,江素只能上了车,小心翼翼地坐三轮车的外沿,实在是嫌弃的很,半边臀部只有三分之一落在了实处。
整理好她的行李,张管家也跟着上了车:“出发吧。”
话音刚落,骑车的那人猛地踩了一下脚踏,车身剧烈晃动,江素吓了一跳连忙用双手牢牢地抓住车身,一屁股坐在了张管家给她垫好的软垫上。
“坐好。”他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她愣了愣抬头皱起眉头刚想骂人,就看见他眼尾带着几分冷然,脖颈间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仿佛刚刚故意作恶猛踩脚踏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江素咬牙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扭头看着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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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颠簸让江素浑身难受骨头都要散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气温又上到了一个高峰。
“到了。”他的汗水沿着脸庞的硬朗轮廓往下,把胸口都打湿了,他撩起衣服下摆随意擦着脸上的汗,露出来的腹部肌肉结实有力。
江素抿着唇收回目光跳下了车,一眼也没有再给他。
村长杨福贵听见门口的动静一张黢黑的脸满面红光,握着张管家的手不停的寒暄:“俺们村这路不好走噻,你们咋来的?”
村子里的路只有一条能进汽车,两个月前塌方被掩住了还没清理出来。
张管家笑了笑,转过身正想给村长介绍,却发现送他们来的人早已经骑着三轮车走远了。
他骑得很快,几个路口就不见了身影,张管家也没有在意,收回目光跟杨福贵交代一些江素生活上的事项和饮食忌口。
杨福贵激动地握着张他的手不停的保证:“江小姐在这儿肯定会好的噻,您放心了,让老爷子也放心,俺一定会照顾好江小姐的。”
他们家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啊,谁能想到两年前去世的老父亲居然和b市富豪是老战友,电话打过来到村委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诈骗,结果对方毫不犹豫给他汇了款,说是这几个月的生活费,他才一拍脑袋相信了这回事儿。
并且对方答应,之后会捐款给村里修路建水坝,这是难得的好事,他一家子都激动地整晚没睡。
张管家不动声色地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把江素的行李推进屋里:“杨大哥,哪一间是小姐的房间?”
“这里这里!”杨福贵指着一扇褪色的木门看见自己的手粗糙干裂,随后他不好意思地藏在身后,“俺媳妇儿都打扫过了。”
山里人穷,但胜在热情好客,知道有贵客要来,早早的他就让女儿搬到了之前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反正他们皮糙肉厚,住哪里都一样。
江素站在门口放眼望去,这地方除了山就是土,连树木都是一层黑灰色的皮,几乎没有一点生机盎然的绿色,满目都是灰扑扑的颜色,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月都要在这里待着,她前所未有的绝望。
估计是为了省电,屋子里白天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是灰黑色的墙壁,泛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江素忍着想皱眉头的冲动进了杨福贵一家给她整理好的房间。
这村长家已经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可就连这样的人家房子都是用泥涂的墙,墙上贴着几张三好学生的奖状,估计是村长那个女儿的。
兴许是知道她金贵,山里的虫子多,怕她晚上被麻蚊子给咬了会难受,杨福贵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蚊帐给她挂在床上,最顶上还破了两个洞。
她从小就认床,来之前张管家已经把她房间里的床运了过来,床上用品也是她一贯用的奢侈品品牌,全真丝的材质,柔软亲肤。
可现在看来,十多万的床放在灰扑扑的房间里有些好笑,更别说还顶着一个破了洞的蚊帐。
“喝点水吧,这地方可干咧,一会儿把你们给渴坏喽。”杨福贵端了两碗水进来,他的声音粗嘠,夹杂着清溪村的方言听起来难受得很。
“不用了谢谢,我不渴。”她看着那碗里浑浊的颜色,皱了皱眉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张管家也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我们自己带了水。”
这里的水质不好,来之前他就知道,所以已经准备了十多箱矿泉水给江素平时使用,否则这大小姐渴死也不会喝一口这儿的水。
“诶诶,行。”见他们拒绝,杨福贵憨厚地笑了笑自己一口把水给喝了。
清溪村连年都是干旱的,在这里水比金子还值钱,可不能浪费了,他端着空碗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俺喊俺媳妇儿做饭去,你们先休息下。”
“好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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