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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倦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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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伯母。

她作为留守儿童,从小便由伯母带大,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愣是把她拉扯大了,还供出了一个名校毕业生。伯母以博大的胸怀和爱心接纳了她,敬知原本想把这份恩情传递给姚书杰,但她失败了。

或许正如高素云所想的,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伯母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她无法做到呢?

敬知把抽了三分之一的香烟熄灭,捂着脸,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正在这时,手机又响起。

敬知麻木地按下了接听键。

她听见了王鑫瑞焦急的声音:“程总,刘斯言不在酒店,不知道去哪了,我也联系不上!”

敬知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明一点,“什么?”

“刘斯言不在酒店,我联系不上他!”

敬知深呼吸了一下,吐出一口气。

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敬知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其他嘉宾呢?”

“都在呢!除了刘斯言。”

“你继续找人,看看能不能调取监控,有消息告诉我,今晚算加班。”

她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她既担心明天的工作能否顺利进行,更担心刘斯言的人身安全,他们作为组委会是担了很大的责任的,有义务保证嘉宾的人身安全。

敬知边开车前往酒店,边通过各种手段联系刘斯言,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联系到了他。

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有点困惑的样子:“程敬知?”

“是我。”

“你在哪里?”

刘斯言皱了皱眉,他在国外待过,很注重个人隐私,并不喜欢这种命令式的问询。

敬知难以控制情绪,加重了语气:“刘斯言,你在哪里?回答我!”

她的语气是沉重的,冷硬的,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刘斯言一时之间难以把她和那个轻声慢语、姿态客气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在酒吧。”

敬知的脸抽了抽。

酒吧!明天还要登台演讲,大半夜的跑去酒吧!这些公子哥,看起来高冷但私下确实很会玩啊。

敬知忍了又忍,把手机话筒按住,告诫自己这是重量级嘉宾,才没有飙出脏话。

“哪个酒吧?”

刘斯言心中不高兴,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

他喝得其实不多,对自己的工作心中有数,敬知完全是多虑了。

他并不喜欢吵吵闹闹的氛围,比起到酒吧喝酒,他更愿意在酒店游泳或是看球赛,今天之所以大晚上的跑出来,是受到了朋友的邀请,这位朋友恰好在此旅游,两人多年未见,没有拒绝的理由。

敬知导航到了酒吧附近,在进去前先嚼了颗口香糖,把嘴里清淡的烟味给消下去。

下了车,走进酒吧,看见刘斯言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红,但眼中还是清明的,心下松了口气。

要是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敬知想死的心都有了。

危机暂时解除,敬知也恢复了理智,态度和缓许多,“刘先生,我们回酒店吧。”

刘斯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这女人好会变脸,在客气和不客气之间无缝切换。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坨。

敬知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看见了什么叫烂醉如泥。

刘斯言眨了眨眼,告诉她:“他是我好友,带走他。”

敬知想说,我管他去死。

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们先走,一会儿我的下属会过来处理。”

刘斯言接受了这个解决方案。

两人到了门口,天又下起了雨,雨势不小,滴滴答答落下来。

车子离酒吧有一段距离,敬知问酒店前台要把伞,夜班店员懒洋洋地回答没有,两人只好冲进雨里,快步跑去。

到了车里,两人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初春的雨落在身上,还是有些许凉意,敬知拿出一面毛巾给他擦拭。

刘斯言有些犹豫,盯着那面毛巾,有些难为情似的,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接过来,敬知说:“一次性。”

他接了过去,慢慢擦拭脸上和身上的雨水。

敬知忍受着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正开着车,突然听到他说:“你要不要擦一擦?”

“不碍事。”她急于回到酒店,把这尊佛安顿好了才能踏实点。

“还有毛巾吗?”

“没了,最后一条。”

“介意我用过吗?”

敬知突然转头瞥了他一眼。

冷白的皮肤,红得耀眼的嘴唇以及浅色的眼睛,被雨水浸润以后更有一种极端的美。

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正认真地看着她。

敬知转过头直视前方,“不需要。”

她回答的是“不需要”而不是“介意”。

敬知再次亲自把他送上了行政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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