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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游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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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田霖还是亲戚,那他来可能就是一些闲杂小事,打听打听也无妨。

但田霖是个很担事,也很有能为的人,他家里卷入谋逆案尽被处置,他却得以身免,可见父皇很爱惜这个人才。

他来行宫多半是有要紧事,也许是来寻小哥的,曹表兄也有可能。

总之与她这个公主无干,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去打听。

怕豆羹自作主张,刘琰特别叮嘱了一句:“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胡乱打听。”

豆羹连忙应是,就差跪地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轻举妄为了。

要搁在以前,豆羹说不定一为了好奇,二为了好胜,三来也想在公主跟前拔尖儿讨好,自作主张的事儿他也不是干过,去打听点事嘛,在以前的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

但经过李武和小津连接出事之后,豆羹那股急着想出头拔尖的心气儿就熄了一大半。

现在安和宫没人会和他争了,后头即使再来个机灵会卖乖的,他也不怕。

焦躁劲儿一去,豆羹也晓得惧怕了。他现在特别安分,特别的怕死。

桂圆她们摘了两大把花,都是挑的好的摘,怕花枝伤了公主的手,连花带叶用厚棉纸裹了才送过来。

刘琰抱着一大把花,笑着说:“咱们来一趟象蝗虫过境,把这片花都祸祸了,后面再来的人可没得好花赏了。”

桂圆笑着说:“这可不怨咱们,谁让他们不早来呢。”

四皇子他们昨夜乐了半宿,三公主和未来驸马说悄悄话去了,至于五公主,那是她自己不来逛,所以这片好花唯四公主一人独赏,活该他们赏不着。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来了。

陆轶大概是才梳洗过,身上还带着皂角香,他近前行礼招呼,刘琰笑着说:“你用过早膳没有?”

离得近了,刘琰鼻子又尖,连他用的胰皂里掺了木樨粉都能闻得出来。

陆轶老实的摇头:“睡得晚,起来也不觉得饿,索性凑着中午一顿解决了。”

刘琰请他坐下,好奇地问:“听说你们昨天玩了大半夜,都玩儿什么了?”

陆轶只说:“也没玩什么,就是行酒令,还猜枚,投壶来着。等后来酒多了,就不大记得清了。”

虽然听着都是寻常的饮乐,但是玩儿嘛,玩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玩。知己一处,那肯定是意气相投,行令也好,投壶也好,都乐不够。

刘琰就挺羡慕。

不全是羡慕他们在一处高兴,是羡慕小哥有这些好朋友。

“公主头上这些花……”

刘琰都忘了头上还顶着个花环,不过她戴的大大方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的宫女编的,她手很巧,好看吗?”

陆轶仔细打量她,慢慢点了下头:“好看。”

顿了顿,陆轶问:“公主喜欢芍药花?”

“是花我都喜欢。”刘琰没什么特别偏爱。她一直觉得那种只喜欢牡丹的,只喜欢菊花的,只喜欢梅花的人……都挺怪的。花儿开时都美,也未必能分得出谁比谁更美,那些偏爱某一种花的人,多半爱的不是花的样子,而是借花自喻的居多。

比如爱牡丹的的人也会爱慕富贵雍荣。爱荷花菊花的总自喻君子,爱梅花的说喜欢它风骨。

可花就是花,哪来那么多的气节啊风骨啊情怀啊,都是人硬加给它们的。

如果花会开口说话,可能梅花会诉苦不想在冬日里开,菊花会想说自己赶不上春天也有诸多遗憾。

陆轶居然点头赞同:“不错,我也觉得是这样,芍药牡丹也好,桃花海棠也好,各有各的美。非要分出谁更美,那有点儿太难了。”

刘琰那一大捧芍药顺手递给陆轶:“这些都是她们精挑细选剪下的,送你拿回去插瓶吧,要是陆磊不嫌累,就请他帮我把这些花儿画下来,不白要他的画,我也会送润笔的。”

陆轶挺人高马大的一个人,抱着那么娇柔妍丽的一捧花,怎么看着都……

特别扭!

刘琰别开头偷偷笑,笑完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指点豆羹:“替陆参判拿着花儿,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

豆羹赶紧说:“奴婢愚钝,奴婢糊涂。”上前去把花接过来自己抱着。一大捧花,抱在胸前挡着路都瞧不见了,下台阶时险些跌个嘴啃泥。抱着不便,要倒提着怕伤了花,豆羹干脆把花往肩上一扛,远远近近看见的人都把他当稀罕景儿看了。

刘琰也不赶时间,就溜溜达达的往前走。

反正跟陆轶在一起永远不愁没话说,陆轶肚子里的新鲜见闻太多了,估计就算坐下来说上一年半载的都说不完。

因为刚才说了花,陆轶就跟她说自己游历时见过的一些奇花异草。

“……岛上有一种树,当地人叫做月亮花,在旁的地方都没有见过。那种花花瓣雪白,在墨绿的叶子间,看起来白的象是会发光,确实有些象月亮。这花香气浓郁,就是不大坚牢,风一吹就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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