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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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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出容大河来。

容娘子哭倒在容老爹怀里,这两人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自然也无暇理她。

她知道他们救不了容大河,于是迈开步伐跑回温柔乡,一进门她爹在:「爹,快帮我救救容大河!」

她爹蹲了下来与她四目相对:「小霜儿,你欠了容大河一条命,这条命没那么好还,你知道吗?」

「爹爹救救他,救救容大河好不好?」她哭得快要断气。

她爹拿了一块粉色的狐狸玉珮给她:「这块玉珮或许能救容大河,可就算救了容大河一命,你还是欠他一命。」

她爹见她迷糊,又说:「容大河前世是仙人,找到温柔乡给了我这块玉珮。他说:『尊夫人将来生下的云家五儿是我师妹转世,请将玉珮予她,玉珮里有我的修为,能护着她!』」

「我跟你娘从不想将玉珮给你--哪有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仙人赠你修为,你拿什么还?唯有姻缘能还!」

「小霜儿,容大河百年后回归神位,无论你如何修练,狐仙顶多几百年的寿命,根本无法飞升天界!横在你跟容大河之间的是仙人跟狐仙的差别。爹跟娘不希望你伤心,所以我们不希望你遇上容大河,可是你还是遇上他,我们希望你不要跟他有瓜葛,可是他为你丢掉性命!」

「如今你拿这块玉珮救他,是抵不了他的救命之恩,唉!」

她不懂她爹的杞人忧天,只要能救活容大河就好了,谁欠谁重要吗?

她娘走了出来,转了她爹的耳朵:「你这臭老头子,做什么吓我们小霜儿?那种屁事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了好吗,动动你尊贵的生锈脑袋!」

她跑到她娘的脚边蹭啊蹭,她娘将她抱了起来:「小霜儿别怕,欠一条命算什么,欠上十条命也不用怕,娘教你,等你长大之后给容大河生孩子,一个孩子抵一条命。」

他爹在旁边气得跳脚:「你这婆娘头发长见识短,我都快急出火来,你还教小霜儿给那臭小子生孩子?」

「不然呢?叫小霜儿给他偿命?你才少出餿主意。」她娘一出手就抓住她爹的狐狸尾巴,拿出转爹耳朵的力气转爹的尾巴,转得她爹惨叫一声:「你住手,我是狐王还是你是狐王?」

她听见她娘冷笑两声,不敢耽搁,叼了玉珮就跑,不管在温柔乡打架的父母。

她一面跑着一面想:将来她长大嫁给容大河当新娘子,再为他生一窝小狐狸,这么报恩不知道容大河喜不喜欢?

待她跑回深坑,容娘子跟容老爹早就双双瘫软,连哭声都微弱得很,两眼乌青无神。

她将玉珮放到容大河胸口,忽然五色光芒自玉珮窜出,又鑽入容大河的胸膛,逐渐散去容大河发黑的身躯,容大河的脸逐渐有了血色,胸膛也开始起伏。

玉珮飞回云霜的嘴里,她试了几次都无法将玉珮留在容大河身上,她看向容娘子,却在容娘子的眼里看见恐惧,她只好叼走玉珮,纵身跳进树丛里。

她在树丛里见容大河醒来,问容娘子:「云霜呢?」容娘子推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有几次想偷跑进容家,都让呛鼻的味道驱赶。她捏着鼻子寻找,找到了气味的来源:狼粪、狗尿这类的--容娘子讨厌她,不希望她来找容大河!

她在篱笆外偷看容家过中秋,容大河耳提面命:「月饼要切四瓣,我要留一块给云霜。」

容娘子温柔的笑着:「好!」却在容家周遭放更多的狼粪狗尿!

她在篱笆外哭着:『容大河,我在这里啊!』

后来容大河被徵兵,容家周遭终于不放狼粪了,可那块月饼早让容娘子收掉,或许扔了,或许餵狗。

西瓜跟月饼的影子在云霜的脑海里散去,十二年了,转眼过了!

这个晚上特别难熬,云霜辗转难眠。她用法术探查大圻山,竟让她探查到一座大型的法阵在开啟!

她连忙穿好衣服往山上爬,找到猎人小屋,阵法已经啟动。

不知为何,云霜能摸到法阵的铭文,这些字她一个字都认不得,却知道意思--这座法阵叫作诛仙阵!是专门拿来囚禁神仙又或者拿来杀神。

她继续往下唸,凡人、生灵、妖精误入者无事,只有神仙遭殃!

云霜往猎人小屋一看,另两人只是熟睡,只有容哥不断抽搐。她见容大河手里绑着一把刀,连忙将刀子解开,插回皮革的刀鞘里。

「容哥,你醒醒!」

云霜叫了几次都不管用,她怀里的容大河状况越来越差,她急得眼泪直落。

云霜收了眼泪再度读那些铭文:欲救神仙,只有以身相替,以血沾染铭文,将法阵往自己身上引?。

云霜照法阵教的做,割开她的左掌用鲜血沾染阵法,忽然铭文开始缩小,将她团团围住。

有个女人说道:「二师兄,快住手!」

不知什么时候猎人小屋出现了一个身穿着五彩羽衣的美艷女子,女子红唇鲜艷,额头贴着跟唇同样鲜红的花鈿,一身雪肤衬得她那双杏眼格外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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