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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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付汀梨侧目去问。
难道孔黎鸢知道她偷偷向阿拉丁神灯许愿的事情决定放过她?
孔黎鸢笑了,“不过同人分享的食物最美味。”
显然没有听到她的心声。
然后又望住她,黑色瞳仁里浸着一轮落日,敞开马路,以及一个她,
“所以现在是半个。”
“半个啊——”
付汀梨拖长声音,倒也不恼,只说,“半个也刚刚好。”
“为什么刚刚好?”
“你猜?”
付汀梨这么说,然后又在心里偷偷地想—公主号梦白推文台—什么是刚刚好?
大概就是还不清,也清算不掉的地步。
余晖游离,车辆狂奔。她笑着侧目,看到她包上那只木雕金色小鸟垂落下来。
在泛黄的空气里缓慢摇晃,像是扇动时间漩涡。
之后,一路黄昏如血如风又如雾,皮卡车穿梭无数纷扰喧嚣的车流人流——那些曾是将她和她阻隔起来的河流,也是催使她一步步走向她的漩涡。她们走在路上,河流漩涡汇聚在一起,盘错成她们步履下的路程,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重要,因为“找到了”。
就像影片末尾那句: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阿鸯,愿每一个你都能找到。
而她们的故事就由“寻找阿鸯”开启。
原本这条路彼此都踽踽独行。后来她与她同路,两道脚印重叠,将河流漩涡都踩成宽阔大路。
如今,她只愿她们能一路顺风。而她永远欠她半个汉堡。
「番外二:雪国列车」
“我看她们要赶不上这趟车了。”
付汀梨看一眼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消息发过来的手机, 又叹一口气。
把没有动静的手机倒扣在桌上。
又凑近,额头抵在冰凉车玻璃上,往站台处敲。人影没瞧见一个, 倒是瞧见列车车尾处, 那一片拢到底的蓝调夜色。
“不凉吗?”
车厢内传来女人慵悠的声线。伴随而来的, 还有轻轻刮过她耳廓的柔软指节。
又是一个冬,乌鲁木齐的冬。听说这里的冬天通常在零下十几度, 很冷很干。而刚刚为了赶车, 她拎着两个行李箱和一个女人, 热火朝天地跑了一大通。
噔噔噔跑到车上,又被暖气包围得全身都发热,摘了毡帽和手套。
这会脑门上的汗凉下来。贴在玻璃上确实会有点冰。
“还好,不太冷。”付汀梨说。
心思还在还没赶过来的祝木子和祝曼达身上。
二零二四年一月份,新年伊始, 她和再次回到国内的祝木子取得联系,四人约好同去一趟阿勒泰,也算兑现二零一七那年的一点小遗憾。
为此, 当祝木子提起要到乌鲁木齐汇合,然后一起坐这列传说中的y965雪国列车前往阿勒泰时, 付汀梨与她的想法一拍即合。
正好孔黎鸢有空, 于是她还咨询荣梧, 从对方足够丰富的购票出行经验获得一些购票技巧, 在反反复复地购票退票试验中,买到了传说中的6号车厢。
四个人还恰恰好好凑到了一个软卧车厢。
可惜直到现在, 约好和她们在车上见的祝木子和祝曼达也没有出现。
该不会又是风风火火地, 在路上闹出其他事耽误了吧?
付汀梨这么想着。
耳朵边又传来一句,“好像是来了。”
“哪呢?”付汀梨回过神来, 赶紧贴紧车窗玻璃往外看。
看了两圈,还是没能找到人影,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站台,和几个穿得很厚的外勤人员。
于是女人叹一口气,温热掌心按住她两边的太阳穴。
直接将她的头往右边偏了偏。
站在她身后,隔着耳罩,捂住她两只被暖气吹得有些发红的耳朵。
下巴蹭着柔顺的发,抵在她的帽顶,轻轻点了一下,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
“看到了吗?”
付汀梨顺着女人给她指的方向,视线飘到了站台另一个方向,果然,有两个人人影朝这边奔了过来。
一个背硕大的琴包,看嘴型是看得出在说“草累死我算了!”
另一个牵这一个的手,平日里总戴着的摩托车头盔这会倒没戴在头上。
两人朝车辆这边狂奔,□□燥的大风吹成了肉眼可见的面目全非。
“幸好赶上了。”
付汀梨松一口气。与此同时,将下巴抵在她头顶的女人,也拍了拍她的脸,而后将她的额头与车玻璃分开。
她被拉远,发现刚刚自己靠着的玻璃处已经起了一层雾。
“不一定。”女人说。
而几乎就是话落的那一瞬间,车辆就缓缓启动,站台景象开始倒退。
像一个往回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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