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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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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似懂非懂地听了一会儿,问道:“那这些在青春期精神体呈现婴幼儿状态的哨兵都被关押在特殊基地吗?”

老师点点头:“精神状态有问题的基本都被关在独立机构内安度余生。”

独立机构……齐阳突然想起最开始看到齐月的履历表上,标注的正是独立机构。那为何齐月现在出现在这个二线基地?他来到基地,既不参加训练,也不参与任务,究竟是为何而来?他脱口而出道:“那能出来吗?”

“有一些能,比如在一段时间后心理创伤被向导治愈,能够控制暴力行为和精神状态的。但我记得这种哨兵就算能力等级偏高也不会被调往一线……”

“是担心暴走?”

老师先摇头,又点头道:“也是有这部分担忧,但还有一个理由,是因为向导的特殊性。”看见齐阳疑惑的表情,他继续解释,“因为对向导的专属性太强了,只有当初治愈他的那个向导才能对他起作用,如果离开那个特定的向导,的确很容易暴走。”

齐阳的思绪一瞬间飘到齐月说想跟自己签专属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老师见他走了神,也不生气,只是耸了耸肩,随手拿起齐阳的那篇“烂尸块”报告读了起来。等到齐阳回神,眼看着老师已经将那本垃圾读了大半,只差一个结尾就把这坨屎给吃完了。齐阳脸红道:“要,要不我再给你……写一篇……”

老师摆手道:“不用,我布置这个作业只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认真学,你能问出这些问题,说明你认真看过了,报不报告的不重要,又不是让你们搞独立研究,想也知道你们写不出个鸟来。”言语粗俗,道理清晰,“所以在很多时候,其实问对问题比写对答案更有意义。你做了这么几年的向导,应该对此深有体会才是。”

说着,他冲齐阳挤了挤眼睛,齐阳领悟道:“那如果我想要继续研究这个课题,往什么方向,找哪些材料比较好呢?”

老师温和地笑了起来,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你研究的方向不必局限于上了战场的哨兵,我对这个课题更看好的是找那些没有办法上战场的,出现了同样问题的哨兵。其次,如果想要看这些哨兵上战场后的人生轨迹那只有两种,一种是已经被治愈的;另一种就是战争初期没有筛选的时候留下的历史材料。”

齐阳用手机快速记下这几个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弱弱地狡辩道:“我……我这不是碰到……就只是……单纯,呃,感兴趣。”

“哦,不是你爸妈要生二胎。”

“也生,也生。”

“你还能预测你爹妈生哨兵?”

“啊……就……嗯,我家重哨兵轻向导……”

“……”扯淡到这个地步,老头子都懒得跟他废话,“你为什么感兴趣我不感兴趣,但这的确是个好方向,无论是对普通人的孩童养育还是对哨兵后期的可用性来说都有帮助。你迟早也是要复员的,如果在退役后仍然可以对社会有帮助,而不是吃着退休金在养老院等死,那也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

齐阳点头,伸手拿回那本《婴儿心理和教育》,抬脚就往图书馆的方向去了。

灵魂溢出

齐阳正在安静的图书馆内翻找着资料,虽然这座大学的图书馆始建于末日危机之前,但由于长期被当作基地使用,书架上还是有不少跟哨兵和向导有关的书籍。在这些书本的记载中,正如老师所说,大多数出现这种情况的哨兵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由于能力和精神状态的不稳定,随意安置在城区又容易出问题,所以只能在城外偏远处设置独立机构进行安置。齐阳大致查阅了这些哨兵的身份信息,大多是童年遭遇不幸,甚至是孤儿院等机构出来的,当然也有少部分是天生如此,不过无论是哪种,治愈的可能性都不是很高。

研究中的数据表明,大多数在精神世界中以孩童形象出现的意识体都是由于婴幼儿时期对亲密感的忽视。比如,在孤儿院的情况下,可能孩子饿了渴了甚至是病了,都没有办法得到完全的照顾。毕竟一个保育员所面对的孩子数量众多,不可能立刻对其一呼百应。在这些孩子的精神世界中,他成了一个言语无法得到回应,自我也无法独立的存在。如果说婴儿因为他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受到自己似乎是整个世界的全知全能者,那没有办法得到照顾的婴儿只能感受到绝望的无能为力。这种孩子在长大后的独立性很强,但很有可能,也正是由于这种无力感让他们很难向外人寻求帮助。

可这种哨兵的精神世界并不是“无”。齐阳注意到资料记载中,这些人的精神世界依旧是各不相同的。就像陆延的精神世界是湖,猫头鹰的精神世界是天空,植物系女哨兵的世界是庞大的花园。在精神世界中自我的退化,哪怕是退化成婴儿的哨兵们,并不会影响到精神世界的存在。齐阳有些为难地读着,齐月的情况还是跟他们有很大的差异,不过每个人的精神世界各有差异,无论是哨兵还是普通人,都不可能有着完全一致的经历,齐月就是齐月本人,跟别人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齐阳翻找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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