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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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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说完,柏森森便接口:“不过你不必过分担忧,宋澜敢在你用的香料中下毒,这毒必有解药,你与他……同寝之后,他定?会服用解药,以消其毒性。公子为我取回香料,我?钻研一番,定能研制出解毒之法,‘衰兰’都拔得,更何况此物。”

柏森森向来不着调,三句言语中有两句半调笑,此时急急开口?安慰,想必是心中底气不足所致。

落薇捏了捏叶亭宴的手心,嗤笑一声:“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她呼了口?气,平静地道:“随云有孕时,他在我?面前反复强调,若是我?先有孕,玉秋实则早除——看来他不是不知晓我在香料中动了手脚一事?,还将计就计,如此一来,我?每燃此香,都是在燃自己的命数。”

她懒洋洋地拍手:“好算计,好心机。”

言语之后,落薇神色如常地拉叶亭宴出门,在书房之后的园子中乱晃。

叶亭宴被她扯着衣袖,沿着那片竹林边缘缓行,走了几步,落薇忽然问:“那日他摸出不对时,你们为何不告知我??”

叶亭宴温言道:“并非要刻意隐瞒,只是我?心中有疑虑,取了香料才好笃定?——你我?之间,没有秘密。”

落薇回过身来点头,笑道:“你如今这样信我??”

叶亭宴静静地看着她:“我?从前连楚吟和令成都不敢信,几乎陷入疑心的迷障中,可是那日与你坦诚之后,我?便?在想,若是我?能早些信你,哪里有从前的事?……倘若你、倘若你们都不足信的话,这世间于我?,又有何意义?”

落薇便回过头去,看向那片竹林,怔然道:“是啊,你知道吗……”

“我也不是从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方才我?走到这里,忽然想起来,当年我?查出逯恒叛你之后,曾经?刻意拿着那块棠花佩玉,在步筠面前做了一场戏……我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想要?试探她是否与逯恒同谋。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为我?留下了一封手信,用自?己的性命设计了西园一场命案,与逯恒同归于尽了。”

他方才还不知道她说起这件事的用意,听到这里却隐约懂了些。

对于一面好不容易黏合起来的破碎铜镜,不仅他时常惴惴,要?用调笑来遮掩内心的不安全感,落薇也?一样。

即使他们能够笃信,对方会毫不犹豫地为彼此献出性命,还是要?纠缠于不能止息的怀疑和猜测之中。

最最亲密、从未有过嫌隙的爱侣尚且如此,更何况这样历经?千疮百孔的重逢?

不过她今日愿意开口对他说起对张步筠的悔意,也?是因为他直白相告中毒之事?,让她重新体味到了被全心信任的感觉。

落薇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陡然用力了一些。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我之间,没有秘密。”

“说好了,没有秘密,永不欺瞒。”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再握紧一点罢。

忽然有脚步声打断了这难得的沉默,裴郗从廊下翻身越过,小跑过来。

瞧见?他,叶亭宴忽然想起张素无之事,他刚转过头,尚未对落薇开口?,就听裴郗跑到了近前,气喘吁吁地道:“礼部今日重拟了诏书,他借口?等玉贵妃诞下皇长?子同庆,推迟了舒康长?公主?归藩的日子。”

靖秋之谏后,《假龙吟》又在汴都流传,杀蝉、碎玉、死谏,三件大事将朝中上下搅得一团纷乱,想必宋澜已经猜到了这是她的手笔,虽不能直接对宋瑶风动手,可他推迟日期,就是一个隐秘的警告——他是要利用宋瑶风,逼迫落薇现身。

落薇轻声嘲讽了一句:“他思索了十日,竟然只出了这样的昏招。”

银河倒泻(二)

不知宋澜是不是发现了回到幽州军帐中的并非燕琅,宋瑶风原本已经行至江北之地,被中途叫停,缓行归京。

若她回到汴都城内,再想出城,只怕难比登天,宋澜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认为落薇会赶在她回京之前动手?将人救下来。

江山广阔,此举是为了引诱落薇现身,宋澜虽遣人在汴都城内巡视,心?中还是觉得,她既从谷游山脱身,想必是不会回到城中的。

他?心?腹之人更将汴都那些清流文臣的宅邸拜访了一遍,未发现任何踪迹,他?虽无奈,却也只能将她失踪一事暂且按下,一面派人盯着幽州的军队以防暴动,另一面则了结着靖秋之谏和假龙吟的官司,更要预备亲政后各地政事,一时竟然消瘦许多。

常照到乾方后殿来时,宋澜正偷闲,提笔写着民间流传甚广的《假龙吟》,金铜之声尚好?断绝,这口口相传的歌谣却是屡禁不止。

一侧茶水未凉,有两封誊写好的圣旨,常照瞥了一眼,暂且未去?搅扰,等?到宋澜写完了手?边的字,抬眼看他?,他?才抬手道:“臣给陛下请安,问?圣躬安和否?”

宋澜问道:“城外可有消息?”

“城外”便是宋瑶风之事,常照眼神一飘,摇头答道:“未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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