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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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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亭宴忽然有些不想看见那张陌生?的脸,于是他从她手中抢过那?条丝帕,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落薇没有抗拒,说实话,此?举正合她意。

在若隐若现的漆黑当中,她直起身子来,摸到了他颈间那颗琉璃珠扣。

黑暗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遐想,比如这一刻,她便在思索这颗琉璃珠子的模样,她想起昔日在点红台上,对方纤长的手指解开这颗扣子的时候,她正握着一把绣了海棠花的绢丝扇子看他。

人世这样奇妙,那?时她有没有想到如今?

不过一瞬,她便压下了心思,此?时还是什么都不想的好。

叶亭宴俯下身来,一口咬住她的脖颈,湿润地舔舐着。

亲吻绵延而下,竟带了些撕咬的意味。

落薇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或许是她不与他商量,便擅自将自己置于此境地当中的事?罢?

其实这何尝不算是对他的最后一个试炼,若是在她这样落魄的时候他都能?帮她,她便能?放心用他了。

况且,她还想逼问出自己想听的话来。

记忆中那只纤长优美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游移,解了她的裙带,叶亭宴抚摸过她的腰侧,忽然?问了一句:“娘娘,你在想什么?”

落薇心中一涩,沉默片刻才答道:“自然是在想你。”

叶亭宴嗤笑了一声,她知?道他没有相信。

可此时谁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桌上的蜡烛影影绰绰,静静地烧灼着,一滴一滴地淌着烛泪。

生涩之后便有无师自通。

落薇死死抓着他的衣襟,闭着眼?睛,觉得周遭的声音头一次这样清晰。

窗外风吹动佛幡,远处竹林摇晃、沙沙作响,面前有低低的气声,吐息喷在她的面颊上,有些湿润的痒。

这样一个冰凉如翠玉的人,竟也会烧灼成这副模样?

很快她便再也无暇思考,眼?前是黑的,周遭漂浮的气息却很熟悉,还是不要再去想了罢。

叶亭宴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在一吻罢后拂过落薇的面颊。

此?前她从未发觉,原来他身上檀香、茉莉香最重的地方,是他的长发。

于是落薇痴迷地捉了一缕,凑到鼻尖,用力大?了些,听见对方吃痛的一声闷哼。

这声音……

如同在琼华殿的海棠花树下听到的一般,好熟悉。

落薇几乎被蛊惑,她想要伸手解了眼前的丝缎,却被他抓住双手按在头顶,不许动作。乌发反复掠过她的颈间,同她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有汗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若非它温热熨帖,几乎让她错觉这是眼泪。

落薇感觉鼻尖越来越酸,眼?眶中的湿意几乎洇湿那方丝帕。

他带着她奔赴极乐,一个缠绵的、不死不休的姿态。

片刻之?后,叶亭宴松开了她的手,再次凑到她的颈间,施舍下温存的亲吻。

落薇没有忍住抽噎了一声,鬼使神差地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叫了一句:“哥哥……”

叶亭宴怔住了。

他抬手解了她眼前的丝帕,看见一双失神的眼?睛,于是他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

落薇晕头转向,许久才定下心来瞧他。

那一双漆黑瞳孔中,此?时潜藏了怒火。

他问:“你在叫谁?”

落薇忽然打了个寒颤,她撑手向后退了退,却被他拖了回去,他凑近了些,努力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你在叫谁?”

落薇不肯回答。

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样有执念,一定?要得到她的回答。

她只能?伏在他的肩头,像是置身于风浪中的小舟上。

而他执着地、不肯罢休地重复问着:“你在叫谁?”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叶亭宴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擦去她的泪珠,口气分明是冷的,却带了一分怜惜之意:“怎么哭成这样?”

落薇抽噎着骂他:“乱臣……贼子……”

谁知他竟被这四个字再次激怒,他握住她跳动的、脆弱的脖颈,稍微用力,怪笑了一声后,几乎是失态地贴着她的耳边嘲讽:“乱臣贼子?谁是乱臣贼子,皇位上端坐的毒蛇,他才是乱臣贼子,你这与他风流快活了多年的皇后,才是乱臣贼子!”

落薇被抛到了云端,又轻飘飘地跌了回来,这时对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梦似幻,忽远忽近。

而她迟缓地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叶亭宴还在冷笑着、不肯罢休地向她索取,分明他才是掠夺者,声音却带着一种仿佛被抛弃的怨恨:“可惜呀可惜,你是不是还笃定他舍不得杀你?你错了,只要你的人一动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送你上路——你选了这毫无心肝的东西,也被他像是废物一般丢弃了。皇后!娘娘!这都是你的报应!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为自己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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