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3)
许是刚刚有被刺激到,她扶了扶晕乎乎的头,而后拍了拍温镜姝的手,表示要回去歇息。
温镜姝朝季筠柔这看了一眼。
季筠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姑娘这才搀扶奶奶离开。
待到医生去另一个房间拿药膏后,整个卧室里只剩下晕过去的温砚白,被?禁锢的季筠柔,还有面色始终不太好的苏镜。
季筠柔看向苏镜,想求他帮自己解开手铐,谁知苏镜目光冷然地对上她:“季筠柔。”
冷冰冰的三个字,是苏镜从未直呼过的她的全名。
季筠柔愣陷入错愕。
“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苏镜指着床上几乎没有血色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寒如风雪,“这个被?景城称为怪物的人,是你和温择陌一手折磨出来的。”
玫瑰
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季筠柔醒来的时候, 床头柜上正点着一盏橘暖色的台灯,把卧室照得安谧又温暖。
而她的身侧,是贴着退烧贴的温砚白。
此刻, 他正无比温顺地靠着她熟睡。
那?张俊脸没了清醒时的冷厉,竟也产生了一些娴静的怡人。无论什么时候看, 都美?到让看他的人陷入恍惚之中。
季筠柔默默收回目光,想要侧过身背对他,不愿意被他的美色迷惑遮掩他对她的恶劣。
只是被手?铐长时间禁锢, 不免让她的手腕产生钻心的酸疼。
她垂眸看了一眼,发现手臂上已磨破了一层皮。
可没有钥匙, 无法解开它……
季筠柔凝眉沉思了一会儿, 忽然?想到什么,她从自己?的发髻上?取下发钗, 把金属细棍导入钥匙孔里,轻轻转动。
好在?,这手铐多少只算是床上的玩具, 没几下就丢盔弃甲, “磕哒”一声, 打开了。
季筠柔松了一口气,小心又谨慎地把自己的手从手铐里拿出来,揉了揉。
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和不远处那并无人把守的卧室门, 第一个想法便?是下床走过去。
她想:逃吧。无论逃哪去, 只要不是在温砚白这个恶魔身边, 去哪都可以。
季筠柔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门, 闭了闭眼睛,给自己?做好逃离的心理建设, 便?要开门出去。
这时,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就算你现在出去,也没用。老宅外围到处是恶犬,咬死是小,咬残事大。”
季筠柔的手还没完全抬起,便?无力落下,垂在?身侧捏成了拳头。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他的语气都能在季筠柔的脑海里凝聚出此时他的神情——眉目又冷又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而且我?说过,你离不开的。从我把你在?医院接回来开始,你的生命就贴上?了‘温砚白’三个字。”
季筠柔闭了闭眼睛,转身冷漠地看向他:“是吗?”
下一秒,她提起刚刚攥在手里的簪子,抵在?了脖颈处。
凉薄的眼神与男人些微震惊的视线撞在了一处。
温砚白把自己?从床上?撑起,苍白的脸是冷硬与陌然:“放下。”
“死是很可怕。”季筠柔淡淡出声,嘴角勾起嘲笑,“但现在?对我?来说,你更?可怕。”
“还有……温砚白,我?的生命除了我自己不会被任何人冠上?名字,没有人配,懂吗?”
意思?是,她的生命完全?由她自己?支配,她可以自主选择不受他的任何掌控。
温砚白伸手?,声音微颤:“我再说一遍,放、下。”
“昨天,你下令让保镖活捉温择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死。”季筠柔将簪子往自己?的皮肤里刺入几分,细嫩的脖颈上?被刺出几颗血珠,以此向他展示她想要自由的决心,“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都被那?样舍弃了,还会让自己像是朵菟丝花那样,不顾尊严攀附在?你身边?”
温砚白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未染色彩的宣纸。
他起来靠在窗前的书桌上?,高大颀长的身躯,因为重伤无法直立,却仍带着满身的压迫感。
他坦诚:“我?是利用了你的存在?,去引温择陌主动现身,但我?从未想将你置于危险之中。活捉温择陌的时候,你本应该在?我?怀里,接受着我的求婚。”
说到这,温砚白似乎也觉得可笑,泄出一抹自嘲,“可我误判了手底下人对我?的忠心,事情脱离了我预先设计好的轨迹。”
他的话,让季筠柔想起了那张保镖给自己的房卡,如果不是换衣服的插曲,自己?确实应该直接去了房间,不至于出现意外。
温砚白继续出声:“但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痛快。所以……那?簪子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脖子上?,而是由你找准时机,刺进我的脖子里。”
“你以为我不想吗?”季筠柔咬着唇,恨意泄出眼底,“可我?有良知,也深知道德法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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