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手与视线也是雨,时而密密麻麻,时而游离不定。他倒不用教,该知道的都知道,再说了,男女不论,往往无师自通。很愉快,也新鲜。他太谦虚,也可能没见识过别人,的确没比较。
她有些投入,挪动手臂时,不小心砸中了他左侧的脸。
伊九伊甚至没闲暇道歉,可一抬头,就看到他左眼落下泪来。左思嘉捉着她的手腕,继续动作,右眼干燥如常,泪水从左眼里簌簌落下,因为是并非出自情绪的眼泪,所以,连本人都后知后觉。
直到注意她看自己的眼神,他才抬起手,抚摸脸颊,用手背把眼泪蹭掉。
泪腺不受控制,继续泪如雨下。他也不加理睬。
她望着他,全身幻觉刺痛不已。说是痛,又不痛,更多的还是热。
不好,不能这样。她在心里说,适合与热爱会混淆。渐渐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伊九伊开始害怕了。太愉快了,愉快得太连贯,没有空隙,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莫名有点怕,怕溺爱到不能自已,对像猫一样向自己示好的人。
假如说今晚一般般快乐, 那这一定是伊九伊诸多谎言中的一个。
说到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合拍。就像拼接的吊坠饰品,恰好能卡在一起。困意, 疲倦,什么都烟消云散。到后来, 她咬住下唇,想压低声音。他注意到,说:“咬我更好。”她试探着领情,也得到回报。
做完以后, 伊九伊趴在床上抽烟。左思嘉的左眼受了刺激,泪水流得停不下来。他好像习惯了, 根本不管, 拿出手机在看工作的邮件。她回过头,觉得实在很有趣。只有一边的眼睛落泪,他脸上的表情却很淡然。
她直起身,爬到他跟前,吻掉他的泪水。他按住她拿烟的手, 转而去亲她的嘴唇。
左思嘉拿了纸巾,边擦眼泪边起身,裹上衣服, 到露台外面去。
雨仍然在下, 不再那么激烈, 平稳多了, 依旧是倾盆大雨。左思嘉听着雨的声音, 左眼总算好些了。他侧身进来问:“肚子饿了吗?”
伊九伊趴在床上, 夹香烟的手伸出窗外,还在回过神, 于是不回答,只朝他软绵绵地笑。
左思嘉也笑了,走进来,坐到她身旁问:“口渴不渴?”
他从她家搜出一个苹果,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的,竟然没坏。左思嘉翻出伊九伊的用来打青瓜汁喝的料理机,做了果汁喝。他心情很好,甚至显得有点得意忘形,哼着歌忙碌。她想,看来,他的初体验感觉不错。
左思嘉给她送到床头来,只有一点点,得要子弹杯才能分。两个人像喝酒似的,坐在床头喝完。伊九伊是小口啜饮的,他就看着她喝。
喝完以后,她拿着杯子。他凑过来,取走之前先吻了她。
左思嘉说:“我们以后一起住吗?你有喜欢的国家或者城市吗?”
伊九伊眨了眨眼睛,说:“嗯?”
之后的时间里,两个人照常去上班,晚上和休息日就见面,有时候住在一起,有时候也不。
他们穿着颜色相近的呢子外套去逛夜市。过了季节,没有庙会了,但逛夜市也差不太多。两个人试戴了庆祝节日的搞怪眼镜。伊九伊对这种东西意外的感兴趣,挑了一个戴胡子和假鼻子的眼镜,戴上就不想摘了。她又强行给左思嘉戴上一个英文单词形状的眼睛。两个人都像小丑一样,伊九伊还要把吊在手机上的吊坠举起来,笑嘻嘻地拍合影。老板就站在旁边看,抱着手臂,有点不耐烦,可又习惯了这群看了不买的人,心态好矛盾,还帮他们拍照。
她去滑滑板。除了示范,他不滑,扶着她移动。一开始,伊九伊尖叫连连,牢牢抓住他不不放。到后来渐渐掌握诀窍,也开始自己滑着移动,嘴上不断地说:“快看快看快看,思嘉,快看我。”左思嘉在旁边,一边紧紧跟着她,一边又要录视频。她没站稳往后摔,他想也没想就冲上去,两个人摔跤了。左思嘉垫在下面。伊九伊笑得要岔气,回过神来,立刻捧住他的手检查:“手没事吧?”一确定没事就甩开,好无情。他假装生气,掐着她的脸亲她。
他带了花送给她,两个人在车里,刚拿出来,她就好紧好紧地抱住他。左思嘉开车的时候,伊九伊就低着头闻花。她好喜欢花。他们回了伊九伊家,左思嘉煮春面给她吃,是一种山东的面条。除了这个,还烤了鱼和花生下酒。她换了居家的卫衣和热裤,头发也绑成三股辫,坐在外面看电视。没等一会儿,她就到厨房去碍他的事。伊九伊从后面环住左思嘉的腰。他要去水槽边洗东西,她跟着走,他要回灶台旁边去,她也跟着。像海星似的,两个人贴着移动。一开始,左思嘉还笑着说“别烦我”,到后来干脆喊起口令,指挥着“一二一”,一起迈左脚和右脚。
冬妈故意请假,让他们单独相处。在他家,他会不停地弹琴。她坐在沙发上看书,时不时发表一些看法,问他“这是什么曲子”“这支好像听过”。伊九伊不像左思嘉,一个人在海外生活过那么多年,她不会做饭,但也学着看看食谱,把橄榄油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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