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3)
睡衣,不说话,也走过去,站到她身边:“你心情不好?”
“没有。”她侧过身,“不好意思,在你房间抽了烟。怎么这么说?”
“都是有什么事才吸烟吧。”
伊九伊摇摇头,脆弱的眼睛像月球反射光线,投往另一双澄澈的眼睛:“不。只是闲着。”
又沉默了一会儿。明明窗户外面很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楼下是花园。伊九伊夹着香烟问左思嘉:“要试试吗?”
他皱起眉头:“不要。我抽过,不喜欢。”
她脸上没有不满,只继续撑着窗户,宁静地朝外看:“嗳,怎么不领情。”
她这样说,他又动摇了,盯着她的侧脸,淡淡地说:“就一口。”
伊九伊笑得很旖旎。她没有把香烟递出去,自己拿着,朝他那一边伸。左思嘉俯下身,去吻她手掌中的烟嘴。她涂了唇油,一定粘到了上头。所以,他直起身来时,她看了他许久,久到他收敛烟味带来的忿懑,静静望向她。
“粘到了。”她伸出手指,敲了敲嘴角。
他摩挲下颌,最近护理了手,也有剃须,到处都很考究:“在哪?”
“这里。”她凑近他。
低低的声音来回,然后他们接了吻。香烟残留着凉丝丝的感觉,相同的沐浴香氛,脉搏的声音,一方微微炽热的体温。他还发着烧。但这一路上,她都没捕捉到他的病痛。
这个,大概会对男人和女人们晚上要做的事有影响吧。病着的话还是太勉强了,她也没饥渴到那个程度。
伊九伊才坐到床上,灯霎时灭了。
猝不及防,她没反应过来,左思嘉已经站到床头,徐徐打开一盏夜灯。
微弱的灯光不会太明亮,却又刚刚好能确保一定的视野。
因为没防备,这倒让她有点局促了。伊九伊说:“怎么突然……”
左思嘉说:“等一下。”
他旋转着开关,直到夜灯完全亮起来。他的夜灯影子投到天花板上。伊九伊看了一会儿,慢慢仰身躺下去,然后,发现那是小猫的形状。
很可爱。她忍不住端详着那束光。虽然有点儿傻,但很可爱。
“很可爱吧?”他也趴下来,躺到她身边。
伊九伊看着那道影子,想起自己中学时就想养猫,后来长大,一个人住时才圆梦的经历。她回过头,看到左思嘉支起身。他说:“可以吻你吗?”
她很轻地回答:“嗯。”
左思嘉亲了亲她的脸颊。伊九伊等着继续,可他再亲了一次她的脸。不是接吻吗?他没有进一步,这是伊九伊没想到的。又或许,他已经深入了。左思嘉接连不断地亲着她,到最后干脆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一味地亲她的脸。
伊九伊感觉自己像被逗的猫咪,痒痒的,而且好玩。她忍不住笑。
左思嘉也闷闷地笑,他伸出手,黑暗中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摆件。最后,他关掉灯。
夜色里,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感觉听到窸窸窣窣的,自己的身体迎来一阵接触——
伊九伊被盖上了被子,左思嘉也躺下了,就在她身边。他抱住她,又吻了吻她的太阳穴,然后心满意足地说:“晚安。”
她体会到一些感觉。伊九伊默默地想,他今天生病了,所以她放他一马。临睡前,左思嘉无缘无故地说了一句:“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还没有那么困,忍不住想,这就幸福了吗?
晚安。
这一晚,伊九伊睡得意外的好。
陈旧的豪华宅邸中终究还是有些好东西,床很舒服,室内宽敞得令人身心愉悦。她像陷进梦里似的,入睡得毫无知觉。
深更半夜, 伊九伊在床上醒来,因为一些异样的声音。
旁边有什么响动。
她回过头,轻声地说:“思嘉?”没有回音, 她又在柔软的被褥里转过身。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伊九伊看到左思嘉侧着头, 眉头紧皱,没有眼泪的呜咽,很痛苦的样子。
她端详着他。
他肯定是做噩梦了。
是什么噩梦呢?
伊九伊自顾自地想着,视线移动, 然后,看到的可能是让他做噩梦的罪魁祸首。
牛奶猫团在左思嘉胸前睡觉。
恶心和伊九伊漫长地对视。她摸了摸它的头, 猫很享受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它就转移了位置。
伊九伊把手放到左思嘉手臂上,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那是他的噩梦,他的烦恼。叫醒了的话,要是失眠了, 也会很痛苦。她没办法替他做决定。不过,做噩梦的痛苦仍然是真切的。
她靠在左思嘉身边,轻轻抚摸他的手臂。可以选择继续做梦, 也可以刻意摆脱睡意。在这种两者都能选择的境地里, 她默默地待着, 直到睡梦散开了。
仿佛海浪退潮, 海面恢复平静似的, 左思嘉的呻-吟渐渐地停歇了。
第二天早晨, 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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