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我哥总说我嘴巴毒,但我觉着和你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晚棠咂舌,“你这个嘴巴,不去说脱口秀,真是屈才了。”
“那哪能啊,人脱口秀逗笑观众。我上去,那不是尬笑么。”
邬紫越:“人在江湖飘,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行了,不跟你唠嗑了。”周晚棠往门外走,“还得去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呢,有什么事我们下午见着面的时候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出门跨门槛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路,半只脚踩在门槛上,险些溜下去。
“你注意点。”邬紫越在后边提醒,“门槛外的雪还没来得及铲走,走路的时候小心点。”
“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徐有林已经戴上老花镜。
开始研究手头上的那些特征不明显的残片,耐心地给它们进行“找邻居”的项目,以便后续的修复工作进行。
“小邬找你帮的什么忙啊?”
他右手拿着放大镜,左手拿着残片,观察镜片中的特点特征。
“帮忙搬一下那个牌匾。”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仔细观察过后,放下手中的残片,转而轻轻拿起另一块残片。
这就是近来一周的重复工作。
到了下班的时间点,商时序掐点发过来了一条消息,[下班了吗?]
【图片jpg】
月亮西沉:[刚打完卡。]
[知道了。]
“晚棠,我来了。”邬紫越小跑着过来,看得她胆战心惊,“上午的时候你还提醒我要小心路滑,怎么到了你自己,你就不知道了?”
“鞋子的齿比较多,防滑效果不错。”
“好吧。”晚棠应了声,指了指她的围巾,“围巾掉下去了。”
“哦。”
说到这,邬紫越拉了拉自己的围巾,“走吧。”
冬天非节假日的时间点,是故宫旅游的淡季,也是博物馆的淡季。
此刻过去,一路上碰见的人都很少,几乎忽略不计。
红墙白瓦,两人低着脑袋,紧紧抱住自己,在寒风中哆嗦着前行。
邬紫越:“他在哪里等你呢?”
“不知道。”说完,晚棠补充,“他没和我说,只是说他过来了。现在没什么人,过去也比较好找。”
“也是。”
“不过我可先提醒你一句,纸保不住火的啊。你已婚的消息迟早是要众所周知的。”邬紫越看她一眼,“徐师傅他们下班可是要过去的吧?”
“嗯。”晚棠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早上的时候师父还邀请我一起过去,不过我当时婉拒了。”
邬紫越:“待会大眼瞪小眼,你可别尴尬得落荒而逃。”
“万一呢。”
她拖着邬紫越的胳膊,“走吧走吧。”
“停,我不就不过去了。”邬紫越看她一眼,“实话告诉你吧,我师父和郭师父他们约着一起过去转转。你现在要是还不想掉马,我过去帮你拖拖时间。”
“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周晚棠看她:“真不去?”
“不去。”她眨眨眼,“我社恐。”
“你瞅瞅你自己说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过去的时候,也果真和先前聊天聊到的情形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博物馆里面人很少,偌大的展厅内,周晚棠一进去,一眼就发现了商时序。
他背对着自己。
身前玻璃展柜里摆放的是一尊鹤莲方壶。
双层镂雕莲花瓣盖上立有一只振翅欲飞、引颈高吭的仙鹤。镂空的双龙耳较大,上出器口,下及器腹。
壶体四面以蟠龙纹为主体纹饰,并在腹部四角各铸一飞龙。
圈足下以两只伏虎承器。
1923年在河南新郑李家楼春秋郑国国君大墓出土的。
在2002年的时候,国家文物局发布了《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国宝鹤莲方壶名列其中,成为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之一。
晚棠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等走近了,才语气别别扭扭地道:“下班了。”
闻声。
商时序立直身体,转过头,“嗯。”笑言,“上班幸苦了。”
“也就还好吧。”
她的目光左看右看的,就是不落到他的身上。
瞄着玻璃罩里的铜器说,“你现在面前的这尊春秋时期的鹤莲方壶是我师父修的,他可厉害了。”
她感叹着,怀着崇高的敬意,“当时送过来的时候,方壶的器腹裂开不规则形状的大口子,耳朵也掉了一个。焊接耳朵、补配腹部参差不齐的口子,再往上做旧,差不多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商时序看着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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