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一千零一夜”的病例分享其实后来魏泊舟又让他继续讲过,纪清祀都尽量挑一些有意思的来聊,还旁敲侧击让他一定要注意做好“保护措施”。
魏泊舟答应的倒是很快,纪清祀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真的听懂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点到为止,其余的就靠他自己悟。
以前因为自己性向问题,纪清祀对同性肢体接触多少有点排斥,原本以为学医能克服这个毛病,等到他被现实无情的打击后,变得更不喜欢与人接触。
当初在斯瓦尔巴他会把魏泊舟带回民宿,事后回想起来也有很多冲动的成分存在。陌生的环境,俊美的面容,年轻的男人,三个因素缺一不可,否则他最多把魏泊舟送到朗伊尔城那个只有8张病床的医院,也许还会再替他付个诊疗费。
无论黄玫瑰还是红玫瑰,大概都不会属于他。
风平浪静的一个夜班,早上交班后,纪清祀开车回家,想了想还是把两束花都带上了。
无论爱过还是错过,其实他都曾短暂的拥有过。
但爱情就像鲜花的保质期一样,花期过了就会枯萎。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纪清祀生日过后,已经临近农历新年。
每年这个时候,各大器械商和药代商纷纷各显神通,以公司举办年会的名义邀请各个科室的医生们聚餐。
纪清祀不喜欢这种场合,也知道是无效社交,但如果当天没轮到他值班便还是会参加一下,算是给许主任面子。
“抱歉,我酒精过敏,真的不能喝,恐怕以后还会影响我拿手术刀。”纪清祀委婉拒绝了器械商老板的敬酒,他不想喝,谁来劝酒也不管用。
医疗行业难道没有潜规则吗?当然有。可惜大环境如此,又如何独善其身呢?所求不过问心无愧罢了。
“您别介意,清祀是真的不能喝酒,全泌外的医护人员都知道,为了我们愉快的合作,我代他敬您一杯,希望您以后多多关照我们泌外。”侯诚端起酒杯说道。
纪清祀看着他将手里那杯白酒一饮而尽,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侯诚的酒量比他好太多,这点酒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纪清祀没想到替自己解围的人会是他。
以后这种年会他还是不参加了,他不想欠人情,尤其是欠侯诚的。
风筝与风
魏泊舟是杭州本地人,母亲虽然已经去世,但外公外婆还健在。他以前每到寒假都会去陪陪他们,老人家对他也很好,倒也没有纪清祀想象中那么孤单凄惨。
忍住了一时冲动,魏泊舟并没有去贵阳找纪清祀,一来纪清祀平时工作忙,春节好不容易有假应该也要回扬州老家,二来自己想利用寒假刷点题,他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雅思考试。
魏泊舟想在大四申请出国做一年的交换生,在不同的思考方式下,更加全面严谨的训练自己的逻辑判断能力,而且国内金融市场正在逐渐走向国际化,欧美的许多专业硕士只需要一两年就能读完,当初选择金融这个热门专业,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就业问题。
人生真的很讽刺,全球金融业震荡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就是从一次金融危机的钱色交易中被生出来的吗?
虽然并不想凡尔赛,可是魏泊舟的确就是那种一出生就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人。
陈朗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凤凰男,当年他和魏泊舟母亲结婚后,创业的钱都是女方父母赞助的,魏泊舟在母亲去世后再也没和这个男人往来过。
从学校到外公外婆家坐公交车也就一个小时左右车程,外公曾经问过要不要给他买一辆代步车,魏泊舟婉言拒绝了。
他想要什么车,可以自己买。
到了外公外婆家里,所有亲戚见到魏泊舟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毕竟大家都知道他很有钱,还有个很厉害的生父,虽然是私生子,但指不定哪天就会被认领回去继承家业呢。
魏泊舟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态,嚼舌根只要不是当着他的面,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他在杭州的“家”离外公外婆那并不远,晚饭后他打了两个电话,约许久不见的发小出来坐坐。
魏泊舟的身边从不缺朋友,就算他不主动结交,面对这样的“高富帅”,想跟他做朋友的人大把的有。
但他一直拎得清,朋友仅仅只是朋友,而挚友只需要两三个足矣。
什么是挚友?就是那种可以八百年不联系,你一个电话他就会火速赶到,见面了什么都能聊的人。
付弘伯和万兴思就是魏泊舟精挑细选了二十年后认定的挚友,巧的是他们三个还真是同一年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的,并且从小还是隔壁邻居。
万兴思好歹考上了本科,学的专业是特别冷门的考古系。将来可能会去文物局、博物馆、勘探公司、拍卖行之类的地方上班,实在不行做古玩鉴定也不错,他自己也喜欢这一行,算是乐在其中。
付弘伯高考成绩只上了个专科线,估计等一毕业就要回家继承他爸的家业,成为装修公司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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