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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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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分钟他就答复:可以考虑。

而且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现在谈起利益划分来,简直轻车熟路。

这两年俩人对外仍是上下级关系,也不住在一起,有空的时候傅南心会和顾策的家人一起聚会,但俩人几乎没有单独约过会。

顾策曾经和乔依在一起时,她就像个魅惑人心的狐妖一般,让他无时不刻不想占有她,尤其是在“繁星”,这种庄肃的场合让他欲念更强,得到的体验自然也是无法超越的。但和傅南心在一起,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不管是百人的宴会还是仅仅只有他俩人关起门的办公室,他从来心无杂念,傅南心从他这里得到的,只有一个干巴巴的未大肆宣扬的“女朋友”的头衔。

有时候傅南心对他作出一些亲密之举,也被他不着痕迹的避过去,傅南心难免会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多想,她日夜跟在顾策身边,并未见他对任何女人有丁点兴趣,所以,不是自己的魅力问题,应该就是顾策他缺这根弦。

两人处了两年多,傅南心也只对家里人说自己有了对象,但具体是谁,并没有说明。

傅南心从小身边吃的用的都挑好的,自立得又早,长辈对她的择偶倒不担心。

今天在医院遇见的那个女人,傅南心直觉她和顾家父子关系不一般。

顾策看那个女人时的表情,就像登台多年的戏子撕下面具,露出真容真情,会痛,会难过,会不舍。

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时,那张面具又戴上了,傅南心看到的是,礼貌又疏离。

不用猜想也知道,顾策和这个女人定然有过感情纠葛,但为什么顾家那一向阴沉的顾繁星,看着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时表情也那么复杂。顾繁星的亲妈早就死了,他去鹰国时也才五岁,还是真正的小孩子,他和这个女人,又是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呢?

傅南心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和顾策虽然是协议伴侣,但日日跟在他身边,怎么可能对他不动心。

傅南心放下刀叉,好整以暇的看着顾策:“你和你那个朋友,关系好像不一般?”

她从来不是喜欢拐弯抹角暗自揣测的人。

顾策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切着盘子里的肉,从容答道:“我们曾经交往过。”

星星埋着头继续戳着手里的冰激凌,耳朵却竖了起来。

这些年,他们父子之间,没有人主动提过她。

傅南心对顾策配合的态度很满意:“为什么分手?”

顾策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角,认真的看着傅南心:“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可挽回。”

星星桌下的小手紧紧的捏成一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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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和她是不可能复合的。”顾策知道傅南心要问什么。

他也知道,乔依这辈子都不会想再遇见自己的。

顾策想到她在医院看见自己一脸惊慌转身欲逃的样子,实在好笑,埋在他心里的怨愤又加深了一分。

傅南心知道适可而止,她点点头,直白的说:“那最好。”

吃完饭,顾家父子先送傅南心回了她的公寓,然后才驱车回顾宅,路上两人各自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倒是司机老陈,几年不见,话越发多了,他一路滔滔不绝的给顾策说着闲话,看顾策不语,他觉得没趣,又把聊天对象换成顾繁星。

老陈一边稳着方向盘,一边说:“星星啊,你还记得你之前经常在花园边喂的那只大白猫吗?它当妈妈了,生了三个小白猫,还送了咱们一个,你昨天没看见,可乖巧了,和它妈一样……”

顾策不满的侧过头打断:“老陈,你是不是嫌工资太高了,我让人安排你去仓库开叉车,明天就去!”

老陈立马闭了嘴,夸张的摇着头拒绝。

回到家,父子二人各自回了房间。

自从三年前顾策对那盆突然消失的吊兰大发雷霆以后,没有他的吩咐,家里人再不敢动他的东西,现在一切都还是原样。

卧室里的梳妆台,上面有乔依未用完的化妆品,桌面上还有那张银行卡和车钥匙。顾策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穿过三年时光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在这里躬身为乔依描过眉,为她梳过头发,也曾粗鲁的把她刚涂的口红蹭得乱七八糟,他们对着镜子疯狂的做过不少荒唐事。

回忆让顾策有些无力,这三年,他光是想到“乔依”两个字,心里就会起刀绞般的钝痛,他刻意不去想她的一点一滴,只有拼命的工作,甚至交女朋友,想以此来麻木自己。

他迟疑了半天,最终掏出钱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塑了封的图片,是他和乔依的“结婚证”,当年领证失败时,乔依手绘给他的,他出差回来后问乔依要了原件,乔依问他拿来干嘛,不过是一张涂鸦,他说:我怕你反悔,这是咱们结婚的铁证。

顾策摩挲着“结婚证”,上面写着:“有效期:一辈子!”

他的嘴角流出苦笑。

什么一辈子,全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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