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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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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贪心 ◇

◎他却纵容着她的贪心◎

周夫人心中虽乱, 面色平静,“什么凌儿,不曾听说过。”

颖安郡主盯着周夫人看了会儿, 探不出虚实, 索性直接问:“元诺哥哥是不是有心上人?”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元诺没有那么喜欢她,可是皇兄跟她说,元诺性子温,不善言辞罢了,以后做了夫妻, 一切都会好的。

她信了这话, 日日盼着向好的那日。

但看今日元诺的反应,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周夫人面色不改,劝颖安郡主,“你别胡思乱想,元诺性子倔, 等他回来, 我好好问问他怎么回事。”

···

如今已是初冬,周玘额上的伤口一吹风,寒意刺骨,他借着这冷意,神思愈加清醒了。

他去了福满楼。

福满楼正在整修, 闭门谢客,连个值守的小厮都没有,他拍门没有回应, 就坐在门前石阶上吹风。

药性引发的燥意渐渐冷却下去。

他意识越来越清楚, 望着福满楼的匾额, 忆起少时陆鸢跟他抱怨, 说这匾额上的题字太丑,但因是爹爹题的,阿娘稀罕的很,换不得,等她出嫁,把福满楼要过来做嫁妆,一定把这题字换掉。

她那时说,要换成他的题字。

言犹在耳。

周玘唇角漫上笑容,他看到夜色里闯进几个人影,知是家奴找来了。

母亲了解他,知道他能去、会去的地方少之又少。

“三公子,快回去吧,别受凉了。”

他出门时只穿了一件单袍,外头比不得屋里暖和,家奴随身带着大氅,忙给他披上。

周玘坐着不动,想到今日张必的话,心知明日还有事要做,他得回去。

因他半夜私自跑出去,周家灯火通明,谁也无法入睡,直到他回来,处理过伤口,周家父亲要训斥他,被周夫人劝下。

“你先去休息,我来跟元诺说。”

周父气不过,斥道:“你多大人了?不如意就往外面跑?传出去,崔太妃和圣上问起来,你怎么说?”

周玘始终不说话,安静地坐着。

周父气得哼了声,一甩袖子走了。

周夫人惆怅地叹口气,“元诺,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母亲把我当什么?”周玘颓然开口。

周夫人知他在责怪粥的事,无奈解释:“崔太妃关心郡主,多次问起怎么至今没有动静,你非要逼的崔太妃和圣上亲自过问这事么?”

“问起来,我自有说辞,母亲以后别再做这事。”他冷然道:“母亲说我自私,不顾家人死活,母亲又何尝在乎过我的感受?”

“元诺,你别犟了!”周夫人气得掉泪,“方才郡主问起凌儿是谁,你一会儿要怎么解释?”

周玘回想前事,记起自己好像是这样叫了句。

“这事可大可小,你好好哄哄郡主,别让她再计较这事,对你对阿鸢都好,你也不想给阿鸢找麻烦吧?”周夫人语重心长。

周玘没有多说,回了书房。

颖安郡主听说他回来了,找去书房,想问清楚凌儿的事。

“她是你的心上人?”

颖安郡主问的直接,周玘也没有回避欺瞒,如实道:“是。”

“你为何不娶她?”虽早知答案,可切切实实听到真相,颖安郡主还是没忍住眼泪。

周玘不说话。

“是因为皇兄赐婚么?”

不知是不是方才跑出去受了寒,周玘忽然咳嗽了两声。

“元诺哥哥,你真是个混蛋!”

颖安郡主哭着回了房。

周玘按了按额上包扎伤口的细布,缓了些头疼后,回房去找颖安郡主。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放不下,你不要迁怒她。”周玘说道。

颖安郡主心意更冷,她连凌儿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迁怒她?

“我要告诉皇兄,你欺负我!你欺君!”颖安郡主嚷道。

周玘沉默片刻后,点头说:“也好,早该如此。”

“你等着,我明天就告诉皇兄,让他治你的罪!”

···

褚家修葺被迫停工几日之后,褚昉贪污的事还没有确切说法,他便打算进宫面圣。

“可要我跟你一起?”陆鸢问。

朝臣若对生意上的账目有疑惑,她可以辩解几句。

“你想去么,想去就一起。”

他想陆鸢这几日憋在家中,大概心里也着急,去宫里走走也好。

陆鸢莞尔,“那就一起。”

“拿两件大氅来。”褚昉吩咐着,自己披了一件,手臂上搭了一件,出门去乘马车。

“你不骑马么?”陆鸢问他。

他一个人去的话自然要骑马,但有陆鸢在,天又这般冷,自然要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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