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3)
陆鸢扫过房内陈设,目光落回在褚昉身上,见他目光变得温和起来,隐隐还有些期待之色。
他在期待什么?
“国公爷,你是不是还得去宴宾客?”陆鸢想了想,提醒说。
褚昉想皱眉,念及大喜日子,生生忍住了,说:“你不觉得,该换个称谓么?”
陆鸢偏头看着他,试探地问句:“夫君?”
褚昉唇角动了动,点头,温温地“嗯”了声。
陆鸢遂道:“夫君,去宴宾客吧。”
褚昉神情微微一僵,说句:“不急。”
伸手扣住了陆鸢腰枝,往怀里带了带。
他清俊的面庞稍稍低了过来,二人鼻息越来越近,合卺酒的香气交·织·缠·绕,渐渐分不出你我。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陆鸢忙按上他肩头,推开他的同时,向后撤了身子避开他。
第一次洞房花烛时,他喝过合卺酒就出去宴宾客了,很晚才回来,一身酒气,入帐倒头就睡,没有碰她,更别说这般有人情味的亲近了。
后来虽有夫妻·之·欢,一些亲近也都是吹灯入帐之后,不曾在灯火通明下,更何况,唇齿之间的亲近从未有过,她不喜欢那种津液相渡的感觉。
单是想想就泛了呕感。
褚昉只当她是害羞,扣紧了她的腰,再度倾身过来。
不知是不是酒气的缘故,陆鸢颊边染绯,面色如霞,她抿着唇,咬紧了牙关,像一个死守城门的将军。
褚昉察觉她的抗拒,眉心一紧,手下用力,将人扣了过来,酒气打在她本就如绯如霞的面容上,“这就是,心甘情愿?”
“你这样做,让我胃里不舒服。”陆鸢想说让人作呕,但觉得这词词义激烈,遂换了说法。
“胃里不舒服?”褚昉没有朝“作呕”的方向想,顿了下,问她:“饿的?”
陆鸢敷衍地点点头,说:“你去宴宾客吧,我吃点东西。”
褚昉略一沉吟,松手放了她,命人端些夜宵来,宴宾客去了。
再回来时,他已换下沾染了酒气的喜袍,将要进门,忽想到陆鸢醉酒那日的放肆模样,停顿片刻,亲自寻了一壶酒来。
寒夜寂寂,冷得刺骨,房内却因火墙的缘故,温暖如春。
陆鸢已经吃过夜宵,梳洗毕,端坐榻前等褚昉归来。
她卸下了繁重华丽的凤冠,素髻无华,换上了一身朱色软缎袒领罗裙,罗裙将将齐胸,半抹雪色丁香在灯火的映照下隐隐约约,似雾里看花。
见褚昉进来,陆鸢迎了过来。
待她起身,褚昉才得窥见这罗裙的全貌。
袒领,收腰,广袖。
放肆,妩媚,飘逸。
她从未穿过这样的寝衣,但,楚腰蛴领,婀娜生姿。
褚昉忽有些喉咙发干,不是那么想喝酒了。
不像夫妻 ◇
◎像公事公办的上下级◎
就寝时, 褚昉不喜丫鬟在旁伺候,陆鸢知他这个习惯,也早早屏退了青棠, 亲自为褚昉宽衣。
她将他褪下来的朱色长袍捋顺了搭在手臂上, 正要转身挂去衣架上,腰间横来一只手臂,随之,长袍自她臂弯抽·了出去,向前一扬, 稳稳妥妥地搭在了衣架上。
腰间的长臂扣得更紧了, 纵使她腰枝纤细,还是生出些压迫的勒感。
因着身高的差异,褚昉去就陆鸢肩膀会很吃力,遂微微低头,下巴支在陆鸢脑顶, 力道适当, 不轻不重,亲近而不压迫。
但陆鸢莫名觉得别扭,她不自在地偏头挣了下,想快些结束这异样的、令人头皮发麻的亲近。
“夫君,很晚了, 歇吧。”
比之今夜温和的接近,她还是更习惯以往的直入主题。
他们是夫妻,那就只做夫妻该做的事, 仅此而已罢了, 无须太多赘余的动作。
她这句话说罢, 横在腰间的手臂没有松开, 脑顶的下巴也没有移走,只是身后隔着薄薄的罗裙好像有了些变化。
而后听一声轻笑落下,“急了?”
沉沉的,像一滴水落入静夜寒潭,清澈地叮咚一声,荡起一圈圈波纹。
陆鸢没有接话,去拨他手臂。
褚昉索性握住她手一道按在了腰间,说:“这衣裳好看,以后,可以常穿。”
不管她今日有心还是无意,她在新婚夜这样装扮,他就当是女为悦己者容了。
陆鸢没有接话,她和妹妹前后脚出嫁,她婚期在腊月,妹妹婚期在正月,出嫁需准备的衣物首饰都是妹妹一手操办,她没有过问。
方才要换寝衣,通看下来,都是这般极衬身段的款样,想来妹妹正当妙龄,闺房之内穿衣难免张扬些,给她裁制的寝衣也颇为放肆,她穿在身上的这套已经算是中规中矩了。
没想到褚昉会喜欢,还要她以后常穿。
陆鸢察觉身后坚实的躯体在升温,像一堵越烧越旺的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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