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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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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眼儿

周季昂刚和沈云铮还那么多话,坐进车里就成了哑巴。沈持让躺在后座,尾巴骨的疼仿佛连带着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车身平稳,沈持让忍着不适给小狗顺毛,喊了一声:“阿季。”

阿季不说话,阿季只从后视镜扫了他一眼。

沈持让解释说:“刚才是我着急了。我就是怕你和我爸吵起来,你脾气这么好,吵又吵不过,万一他气上头了还对你动手了怎么办?”

精神状态不好,沈持让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缓慢,柔和。周季昂晾他好一会儿了,突然接话,没头没尾地说:“那你帮谁?”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沈持让帮谁都不对,爸爸和弟弟。虽然弟弟不是亲生的,但周季昂在他心中早已和沈云铮是一样的,甚至还高出一截儿。

况且两人要是真打起来,沈云铮说不定会帮着男朋友。

沈持让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眼睛偷瞥了眼出题极其犀利的考官——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周季昂头骨完美的后脑勺,以及握住方向盘的大手。骨骼和脉络随他收紧的力度而变得显眼,性感而充满力量。

夜里没多少车在路上,周季昂没回头,点了点头说:“懂了。”

沈持让:“?”

又懂什么了?

车内安静得只剩呼吸声,过了片刻,周季昂说:“我就是周季昂而已,一个外人。哥肯定是帮沈叔了。”

他怨气很大,沈持让听出来了,笑说:“你有完没完了?”

周季昂就像一小孩儿,幼稚得不行,因为一个称呼,沈持让哄了一路。但对方在有外人的时候又会很可靠,他在医院跑上跑下,时时刻刻顾着沈持让,仿佛他才是年长的那一个。

做完一系列检查,拿了药之后他俩没回去。城里人多车多,到处都热闹,所以起雾不明显,现在返程的话,开到乡道可能就看不太清路况。

在县城里排名前三的一家酒店开了间房,周季昂嫌麻烦没有用轮椅推沈持让,也怕他坐着痛,所以在拿到房卡后,直接横抱着人穿过酒店大堂。

过年这几天酒店的客人也不见少,沈持让把头低在周季昂的胸口,扯着他大衣领子挡脸。

周季昂很好哄,他早在沈持让第三次叫他阿季的时候消了气。

没什么表情才是他最平常的状态,不装模作样的笑时,他高冷又有点厌世,眉宇间的俊朗与野性都掩盖不住。

在沈持让面前,周季昂不装又像是在装,他装下雨天被淋湿的小狗,看向对方的眼神温柔,还有敛不尽的喜欢。

他绷着脸低头看沈持让,眼尾小幅度弯了弯。眼底带着笑,语气却还装冷漠,就仗着沈持让没抬头。

“你干嘛?”周季昂问。

沈持让脸皮薄,被一个男人抱着进酒店也不自在,别扭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等电梯时,沈持让听见周围的人声离远了一些,刚要抬头,周季昂低声说:“不藏了吗?有人过来了。”

还什么都没看清,沈持让又埋进周季昂的胸口,直到进了电梯,感受到对方胸腔不明显的颤动——

沈持让抬头,果不其然看见周季昂嘴角那抹张扬的笑。

“你学坏了,阿季。”沈持让控诉他。

周季昂走路带风,出了电梯大步走向6013。他收敛了点笑,像过不去了似的,说:“阿季学坏了关我周季昂什么事儿。”

“你行了,”沈持让要不是疼,都想收拾人了。他气笑,骂周季昂,“小心眼儿。”

抱着人不好拿房卡,周季昂的目光不得不又落在沈持让身上。他看见沈持让气又气不起来的模样就想笑,想装生气的样子让沈持让多哄他一会儿都不行。

仿佛对他好和笑都是本能的,好似生来就该如此。他就像是为了这个人才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哥,开门。”嘴角上扬的幅度不减,周季昂看着他就生不了气,被骂小心眼儿也笑,说:“房卡在我左边的外套兜里。”

沈持让摔得不严重,但到底还是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进屋周季昂就把他放床上躺着,然后在屋里转了一圈,穿上外套又要下楼。

“你干嘛去?”沈持让拿着手机准备给他妈打电话说明天回。瞥见他要走,以为周季昂开了两间房,诧异地挑了下眉,“这么避嫌?”

小铮不在都不能一起睡了是吧。

周季昂不知道话题怎么扯这上面来了。不说现在沈持让现在身上有伤,放之前他也没想过在他俩在还没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前做那档子事儿。

“我就出去买东西,马上回来。”他脸上烧得慌,赶紧转身往门口走,“你别整天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沈持让:“?”

人多的地方很吵,在家是漫山遍野的火炮,砰砰砰的响个没完。现在是汽车喇叭和街上商铺各种音乐,以及成群结伴的人群发出的嘈杂声。

沈持让躺着疼,想去拿止疼药又没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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