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时与安回到办公室换衣服时,接到了仁心医院院长的电话。
“与安,在忙吗?”
“刚结束一个手术,不忙,怎么了老师?”
张福正院长,仁心胸外原来的一把刀,现在做到了仁心的副院长,是时与安的恩师和救命恩人,时与安对他很是敬重。
张福正向来笑眯眯,像个笑面虎似的,其实是一个老顽童,此刻跟自己徒弟打起电话也是未语先笑。
“哈哈哈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是这样……就……”
张福正显得犹豫不决,旁边出现了一个女性的催促。
“你支吾什么,快说啊,小时早就该找了……这不……男的……合适。”
断断续续听得不分明,但听声音应该是他师母。
“是这样与安啊,你师母她……她有一个朋友的儿子,是先心患者,她朋友担心她儿子,想找专家再咨询咨询。你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又是仁心的一把刀,我自然是推荐你的,你方便跟他……他……就是患儿他……家属见一面吗?互相了解一下对方……患儿的情况。”
时与安虽然有些疑惑,但一时半刻并猜不出来对面两人到底在支吾些什么,但要求并不过分,况且是张福正介绍的患者家属,他不管如何都是会去见一面的。
“好的,具体什么时间?我今天应该没空,晚上夜班,明天可以吗?”
“可以可以,明天晚上六点,在绮阁,包厢叫绮荷。”
张福正一听有戏,即刻顺坡下驴。
“好,我知道了。”
时与安挂断电话,换回白大褂,查看了一眼手机上是否有新消息。
备注是“s”的人给他发了一条新讯息。
——好不容易打通派出所的关系要到了一点信息,当年你养父母车祸去世之后,家里的孩子是被送到了当地的福利院,但是因为那地方太闭塞了,福利院也不多正规,孩子被领养时也没有记录领养人的信息,线索到这边就断了。我再去问问他们能不能记得一些信息,但估计意义不大,都是群老人了,话也都说得颠三倒四,很难发现新线索。
时与安放下手机,右手抬起按了按皱起的眉心,无声叹了一口气。
见面
祁迹推开家门时放轻了脚步,回身将门轻轻带上。
厨房灯亮着,一扇玻璃门隔绝了内外,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个约摸十五岁的男孩正撅着屁股在冰箱下层的冷冻柜里翻找什么东西。
祁风正在翻找祁迹买的香草味雪糕,他了解祁迹的作息,没到晚上九点基本看不到他哥的人影。
他壮着胆子摸来厨房,想偷一根雪糕吃,他哥要是在的话是绝对不允许他吃雪糕的,可是天气真的太热了,这种天气不吃雪糕谁能活得下去!反正他祁风不行!
但半大的孩子终究还是带着点怂,他进厨房之后掩耳盗铃地将厨房的玻璃门一带,权当这样就没人发现。祁风拍拍小胸脯自我安慰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因而当他哥出现在他身后哗啦一声推开厨房门并冷飕飕地叫他名字时,祁风浑身一抖,刚拿起的雪糕嘭一声掉回了冷冻柜。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祁风捂着自己的心口转身顺气道。
“你干嘛呀祁迹,走路不出声儿啊,你把我吓犯病了要。”祁风吓得直嚷嚷。
这是个个子不高的孩子,十五岁的年龄大概只有十二岁左右的身高,浑身瘦瘦小小,但却很白净,套着一件小黄鸭短袖睡衣,显得稚嫩可爱,一双眼睛瞪出些许无辜,但其实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里面藏着许多小九九,小东西坏心眼多着呢。
“哟,恶人先告状是吧。”祁迹乐了。
“胆子肥了哈,敢趁我不在家偷吃雪糕了?你记不记得我怎么说的,医生怎么说的?”
祁迹一惯了解祁风先发制人那一套,根本不接话茬子。
“可是真的很热啊祁迹,我都快热死啦,二十六度的空调根本就不管用,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可怜。”
祁风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娇里娇气地谴责他哥。
“老子在外头顶着四十度的高温拍摄我都没喊热,你二十六度你嫌个屁的热,惯得你。医生都说了,你就只能吹二十六度的空调,低一度都不行。”
“我警告你啊祁风,你要是敢趁我不在家偷偷调空调温度,我回头就把家里空调换了,绑定我手机,到时候什么时候开,给你开几度全都由我说了算。”
祁迹用食指猛戳一下祁风的小脑袋。
“医生说医生说,你就知道用医生吓唬我,你有本事现在让医生当着我面说啊,你个霸权主义,你独裁,你暴政,祁迹你最坏了。”
祁风一边揉揉被祁迹戳痛的脑袋,一边直嚷嚷。
“诶对咯,我就是独裁,我就是暴政,你这个专制主义下的人民只能接受君主镇压,反抗无效,懂吗?”祁迹笑嘻嘻,一脸无赖。
“不过有一句话你还说对了,我还真有本事现在就让医生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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