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外人不知情,就这么传呗,谁不爱看热闹啊。
冼兵满嘴跑火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武成晚懒得搭理他,陈萃反而当真了。晚上回宿舍都有些魂不守舍,他夹在人间俩人中间算啥?
武成晚眼神扫过陈萃,陈萃也没看见。人真善变,以往天天都给他倒热水,热乎劲儿比水瓶的开水还实在,现在有了‘新欢’,就把‘旧爱’给忘了。
又一天安雨发现自己的笔记本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站起来向后看,陈萃靠着墙蜷缩没有抬头,于是直不愣登的撞上武成晚的视线。黑沉沉地眼珠直叫她觉得看见了湖水深处,她飞快移开眼,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先开始以为是陈萃的意思,现在看很可能是武成晚还回来的。她叹了口气,总觉得这群男生欺负陈萃,一天到晚使唤他,很想让老师把陈萃给调到前排坐,但陈萃那种拖车尾的成绩,老师大抵是不会答应。所以要先把陈萃的成绩给提上来。
武成晚笔记比安雨做的更精更细,基本上没有废话。然而再好的笔记到陈萃手里都没两样,他确实基础差,初升高的时候还能跟上,后来在学校被人恫吓打骂关厕所,渐渐就学不会了。
他们欺负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看他不顺眼。说白了就是好欺负。高二那年陈萃在学校割腕,用削铅笔的小刀,上面还有铅,他擦也没擦就朝手上割。可能是害怕,没割太深,被老师及时发现,叫了家长。陈钢给了陈萃两巴掌,过完暑假就给陈萃转学了。
笔记都还回去了,安雨还是能找上陈萃。
天愈发的冷,教室冬冷夏热,外面霜下的像雪,陈萃总是怕冷一样的缩着。武成晚把自己的校服也给他,他可以穿两件。武成晚的衣服比他大两个号,叠上去没那么突兀。
安雨把他叫出去,给了他一双手套。毛线钩的,五指分开,大拇指和食指还能像开盖儿一样打开,方便写字。
他不安道:“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要。”
安雨笑着说:“看看呀,你都没看,纯手工做的,你不会是嫌丑吧。”
陈萃朝手套上看了眼,愣住,眼睛里的光凝滞在那副手套上。安雨二话不说塞到他手里,小声叮嘱道:“保管好,别叫丢了。”
武成晚隔着雾蒙蒙的玻璃,看到陈萃的影子,一种冷色调拓在他瞳膜上。他把玻璃擦了擦,瞬间看清陈萃的脸。陈萃在发呆,盯着安雨给的东西出神。他直勾勾的冲着陈萃瞧,待到陈萃无意中发现他的目光,猛然把手往后背。
还敢藏。
武成晚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等陈萃进教室。
他在等,等冼兵出手。不需要他问陈萃安雨给了什么,冼兵就会手欠的把手套从陈萃手上夺走,对着那蹩脚的针线连连啧声,挖苦陈萃:“不得了,亲手织的。”
“还给我。”陈萃伸手向冼兵讨,冼兵非但不给,还要推他。
陈萃那点力气在冼兵跟前太微弱,冼兵差点没把他脑袋磕墙上。武成晚一只胳膊横在陈萃后背,把他给揽住,一只手取了冼兵还在拿着的手套。海军蓝的线,中间有颗黄色的月亮。武成晚注视着手套,全然不顾这样的姿势,就像陈萃在他怀里。
陈萃眼睛瞪大,嗅到他手上的墨水味,出溜一下从他臂弯里钻出来,坐在了凳子上,连手套都忘记拿。
武成晚拿着手套把玩,等陈萃自己开口找他要。
陈萃憋了两节课,终于转过身,对上武成晚正在等他的眼神,登时想扭回去,被武成晚一手握住脖子,长长的指节把在他颈侧,支配着。
“我…”陈萃有种插足介入别人感情的难堪,他真不是故意的…
武成晚拇指摩挲过他的血管,他颤栗一下,开始感觉到害怕。接下来,武成晚又牵住了他的手,是很凉啊,不知道跟女孩儿的手比哪个更凉。陈萃不敢动,他不知道武成晚要做什么,只知道乖顺不反抗会减少暴力冲击。
武成晚捉住他的手,往手套里戴。兴许是没有量过尺寸,手套有些许的大,这样武成晚的手也能塞进来。手心盖在手背,陈萃觉出他掌心的烫,没有茧,嫩的像没干过农活。如此裹挟,几乎要动弹不得。陈萃的脸在他手指硬要往戴时开始烧,本就不是给两个人用的,手套被撑的没个形儿,使劲箍着。陈萃的手完完全全在他手里。
手套险些没坏掉。
武成晚给陈萃写道:挺暖和的,我手也冷,左手借我戴吧。
陈萃啥也没说的就把左手手套给他了,心想他这人好讲理,要才只要一只。这毕竟是安雨给的,还以为他会全部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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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考试成绩出来,武成晚那会儿正在办公室,武徽金叫他有事,老张顺手就给他看了成绩单。
神了,武徽金说的丁点儿不差。老张端着玻璃杯呷了口,心想班上传的安雨早恋的事儿是不是真的,要不是,怎么就能被人家拉开那么大的差距?倒也不尽然,毕竟相较上次安雨也没退步,这种成绩要想再往上拔可不容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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