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3)
,他身为大将军不会不来。
若是没来,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遭了不测,二是温迟迟脑海中骤然跳出了那只铁笼的模样。
温迟迟后背有些发凉,好在宋也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将她搂在了怀中,埋在她绵软的胸口,轻轻嘶了一声道:“伤口疼,你揉揉。”
手轻轻地触在宋也的后背,才摸上便骤然收了回来,温迟迟凝眉道:“既是伤口疼,又怎可摸呢?得回马车内瞧瞧是不是伤口又绷了。”
宋也深深地看了温迟迟一眼,嗯了一声。
在温迟迟换药的时候,宋也的手轻轻地点在了她的手面上,漫不经心地道:“我只同你说过这些伤口伤的不深,只是看着狼狈,要不了命。但我没跟你说过,其实很疼的,时时刻刻都疼。”疼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嗯,我知道。”温迟迟心中有事,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我会轻些。”
歧路难
往前走不远便是一个小镇, 宋也带着温迟迟进去落脚,只休息了一会儿,还不到后半夜, 长柏便来敲了门扉。
温迟迟睡眠浅, 听见敲门声当即便醒了,宋也轻轻拍了拍温迟迟的后背,柔声道:“你睡。”
安抚好温迟迟后,便披了一身衣裳径直走了出去。
听见门扉重又闭合的声音,温迟迟便睁开了眼睛,再没了睡意。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臂环着腿, 脸伏在膝上,静静地盯着被衾上的绣花纹, 双目放空,思绪飘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未等一会儿, 便听见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继而黑夜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在无边的沉寂中显得极其明显,也令温迟迟的神思渐渐聚拢了起来。
温迟迟看着宋也, 面色略显不安,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宋也扫了温迟迟一眼, 径直去一旁将身上的月牙白云锦换了下来, 重又着了一件束腰玄色劲装, 将一块青玉带勾在劲瘦有力的腰腹上, 这才往床边去。
“长柏将才来消息, 说是丢失的兵马与军火重又出现在了大漠中。”宋也立在床边, 用气极平淡的口吻道。
温迟迟愣了一下,看着宋也,“郎君要亲自动身去吗?”
听见宋也嗯了一声,温迟迟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正要滑下床的时候,双腿被宋也的大掌裹在了手心中,重又拎回了床上。
“你不去。”宋也道。
温迟迟问:“我不跟你一起去,我去哪儿呢?”
宋也看着温迟迟乌黑的发丝垂在脖颈后,面颊莹白又显得无辜,有那么一瞬心中软成了一团水,他轻轻将温迟迟圈在了怀中,复又亲了亲她的眉心,“大漠少水,常遇流沙,又杀机重重你还是别去了。”
温迟迟伏在宋也肩上,声音闷闷的,“那郎君真的要去吗?”
宋也不答,反问:“你想我去吗?”
温迟迟愣了一会儿,才道:“不想。”她将脸颊深深埋在宋也颈窝处。
其实温迟迟的脖颈又嫩又细,只需要轻轻一捏,便会被尽数碾碎在他冰冷的指尖。宋也垂下了眼帘,心中忽生一种宁为玉碎的张狂念头,但也只那一刹那。他想了想,她这样,他又怎么舍得。
他就这么抱着温迟迟抱了好一会儿,鼻尖萦绕的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温迟迟大气不敢呼出来一口,被他搂得紧了,也只感缓缓呼出一口气。
许是温迟迟的呼出的气息温热,又带着痒意,宋也没多久便将她放了下去,“我先令人送你们回京,我另待一队人过去,快的话要不了多久便能回来。”
他将温迟迟塞回了床上,给她掩上了被子,又在她床边矗立了好一会儿,拔步便往外走去。
温迟迟回头,看着宋也挺直的背影,忽生一种孤傲落寞之感,这令她心中骤然收紧,温迟迟放下了手中死死攥着的被衾,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着急地道:“郎君!”
宋也步子顿了下来,僵硬地转过身,便见着温迟迟雪白莹润的脚趾踩在了地上,从箱子中翻找了一阵,找出了一只绣有兰草的香包替宋也扣上。
“一路顺风。”温迟迟踮起脚尖,在宋也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好,”宋云摩挲着香囊上的秀兰纹样,压下了眼底的晦暗,沉声道,“回去歇着吧。”
·
温迟迟再次醒来之时,日头已经高了,刚打开窗,滚滚的热浪便即刻从外翻涌了进来。
温迟迟将窗子掩了上去,倒了盏茶水小口小口的啜了起来,没一会儿便有丫鬟上来伺候她洗漱用早膳。
一切忙活完,这才重又戴上了帷帽,进了垫着软垫的马车内重又赶起路来。
一连赶了几日的路,将近傍晚之时,车队才停了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夜怕是又要露野修整了,温迟迟倒觉得没什么,马车宽敞又置了软垫与毛毯,将就一晚也不是不行,只毕竟是荒郊野岭,她一人歇息难免胆寒。
她看向了守在一旁心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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