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3)
这种黑手?”
宋也只是讥讽地道:“还能有谁,能使这样不光彩手段也只有姓付的。”
说罢,便探究地打量着她。
温迟迟不知道他眼里的嘲弄是因为怀疑起她,还是只是因为说到了付家,被他打量得毛骨悚然,说不慌张是假的,但好在她稳住了,宋也也没再怀疑过她。
那么唯一的漏洞便在晴雪那儿,她知道那碗药究竟是什么,但还是喝了下去。
倘若晴雪将此事说给了宋也听,那她只要抵死不承认便可以了。
毕竟,有谁能想到她这样一个温和的人,能残忍地杀死自己的孩子呢,何况宋也还未曾怀疑这情蛊是否当真种下去过,她只需装作对他也痴情耿耿,忠贞不二便好。
而一个犯了大罪的人,说出来一些匪夷所思的话,企图来减轻自己的罪,那丝毫不值奇怪。晴雪手脚不干净在先,而后所说之话也自然没什么人会信她。
话虽如此,晴雪也确实是个变数,倘若当真将此事告诉宋也,宋也便会起对她疑心。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有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但她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宋也,毕竟是她做了亏心事,也是她从中作梗,将宋也同杜家、王家的关系弄僵,她只能旁敲侧击,跟秋香表现了几次对晴雨晴雪的挂念与担忧,秋香心性纯良,不会多想,也同人去打听了。
如今她也才知道,晴雪还在府中,只不过疯了。
一个疯子,说出来的话能有什么可信的?
只是,疯子还有一个特质,但便是偏激固执。
话说一遍便也罢了,两遍,三遍数遍,说的多了,重复的多了,便自然会有人相信。
温迟迟看着在餐桌底下微微颤抖的手,觉得上次宋也无意之话其实说的不错,她确实很会唱戏,就好像哪怕她现在内里极其惊慌恐惧,她也能装的平静镇定,宛若没事人。
差点,她都要将自己骗了进去。
·
温迟迟跟宋岚一同往国公府外头去,恰好在登上马车之时见着三夫人匆匆离府,身后跟着晴雨。
温迟迟将马车的帘子拨了下来,便听见宋岚道:“听我阿娘说,三婶婶家生意出了些问题,三婶婶少不得帮着父兄四处打点着,四哥又瘫痪在床,三婶婶的大脸盘子也忙得瘦了一圈。”
温迟迟孩子流掉,在外也只是称身子骨不好。不过这府里头的人都是人精,二公子正经夫人都不曾进门,哪儿能让一个妾室抢在前头生了孩子呢,于是纷纷对温迟迟抱有几分同情,包括宋岚在内。
宋岚同情她是一回事,但她阿娘因为温姨娘与她阿嫂生了一张脸,兼之温姨娘的身份低微,便对她素有微辞,也令宋岚与她少来往。
但她一个女子出府终归是不方便的,府内子息单薄,仅有二人与她年龄相仿,一个是温姨娘,另一个便是三房的慧姐儿。
她与宋慧不对付,要出府也只好央着温姨娘同她一起去,何况温姨娘为人老实恬淡,不像是会多嘴之人,她也放心。
温迟迟听见宋岚这么说不那么意外,只点点头,感叹道:“三夫人还挺不容易的。”
在去茶楼之前,宋岚又令车夫在上次那家成衣店停了马车,她带着歉意朝温迟迟笑了笑,“我阿兄最近毛病多了,要求也多了,上次给他买的衣裳他嫌腰收的不好,我只得代跑一趟了。姨娘您若嫌麻烦,就在马车上等,我很快便回来。”
温迟迟看了看成衣店的牌匾,“不碍事,我也顺道瞧瞧春装。”
同宋岚一同进店,宋岚同裁缝商量衣裳,小二引着温迟迟介绍春日里轻薄的衣裳,“娘子,那匹水蓝色的如何?配你这样水灵的脸蛋是极好的,料子所用也是南京的云锦,统共两三匹”
说着,便引着温迟迟到了店里的角落里,他压低声音道:“约莫半月后会有春猎,您记得将人往山上领。宋大公子也在,届时他会告诉你具体的地点。”
温迟迟不解地问:“宋大公子也姓宋,为什么你们就这般笃定地相信他会背叛自家的兄弟呢?”
“为什么?”小二冷笑道,“宋大公子的胳膊就是为了宋相断的。就因为宋相狼子野心,断送了宋大公子的前程,你说宋大公子怨恨不怨恨?”
温迟迟又问:“付将军如今还好么?”
小二道:“宋相使诈,付将军不得已重新踏上了前往漠北的路。目前尚且性命无虞。”
“知道了。”温迟迟见着宋岚那头已经好了,便点了点头,含笑朝宋岚走过去。
温迟迟与宋岚到楼里,进了厢房之时,戏已经开始唱了。
温迟迟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宋岚借故离开了一趟,温迟迟点了点头,又抿了一口茶。
刚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来,面前便出现了捧着一粒花生米的手,温迟迟看戏看得入迷,顺手接过花生米放进了嘴中,还不忘道:“谢谢”
“咳咳咳!”温迟迟反应过来,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惊得径直将花生米吞了进去,卡在了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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