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 / 3)
瞧见身边没人,这才将一个小小的荷包放在温迟迟手中。
“姑娘,我本想在庙里待一夜再回来的,但见着你传给我的信,便立即赶了回来。不过您放心,我在山上替何濯何公子祈过福了。还求了根签,是上上签呢。”秋香微微喘息,歇了一会儿。
温迟迟心中安定了下来,她那日梦见阿濯在战场上的那般模样,心中着实不安,才寻了个时间唤秋香上山祈福,如今听了这话,才稍稍心安。
“那这是什么呢?”温迟迟打量秋香将才塞到她手上的香囊,笑着问她。
秋香里忙道:“哦对,只不过寺庙中的有个僧人同我说,何公子近日隐隐有血光之灾的迹象,不过您放心,只要心诚之人挂着这平安符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消灾避难,化灾为福。那僧人还说何公子是极其富贵的命格呢。”
“何公子是姨娘的表哥吗?怪不得您姓温,何公子姓何。”秋香一脸单纯之色。
温迟迟不想骗着她,但总觉得她知晓太多不好,于是便没有否认。
她摸了摸秋香的头,“好了,辛苦你了,咱们立即过去吧。”
说罢,便挽着秋香一同往酒楼外去了。只见将才她过来时与宋也同乘的一辆车停在酒楼正门口。
见着这辆马车,将才的记忆便全然涌上了脑海中,温迟迟只觉得小腹的坠痛更甚,脚下顿了顿,便转身往后面的马车去。
宋也在马车内等了一会儿,知道温迟迟自觉地去了堆放物件的马车,同下人一起坐,拧了拧眉,没说话。
此般一坐便就是一日,除却在客栈短暂地落脚用饭,其余时间皆在赶路。
宋也除却用饭之时,同盘雪说了几句话,其余时候都在看书,盘雪知晓礼数,自然也不敢同他多说什么。
宋也此时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则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觉得碍眼。
二则今日从早膳开始,便没见着温迟迟露面了,即便是劳累,睡了上晌便罢了,此时算什么样子?她可曾将他这个夫主放在眼里?
宋也眼睛从书上挪开,挑了帘子,问长柏:“温迟迟呢?叫她来此处跪着伺候。”
长柏一怔,看向了马车内的坐着主子与雪姨娘,马车宽敞,是够容得下几个人的人,但此时怎能跪着呢,温姨娘腹痛了大半日了啊。长柏此时来此也正是为了将此事禀告给主子。
他顿了顿,“主子,温姨娘她”
“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宋也向来不喜欢下人忤逆他,何况他自己的女人他自有决断,话语中薄怒之意非常,“若再多说一句,便不必跟着我回京城了。”
长柏感受到这马车内凝固的氛围,抿了抿嘴唇,依言退了下去。
没多久,温迟迟便由晴雪扶着到了马车内,宋也头抬也没抬,只沉声道:“跪下。”
温迟迟眉头拧了拧,眉间的阵阵薄汗刚刚才被擦干净,此时又泛起来了,小腹坠痛更甚,她依着他,跪得干脆。
宋也指腹捻了着书页翻动,吩咐道:“下去吧。”
盘雪知道这位爷话是对自己说的,心中也一早便隐隐有了揣测,此时知晓面前这位姑娘的身份时倒没有那么诧异,她也知晓此时万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于是便立即退了下去。
听见帘子落下拍在车门上的声音,宋也这才抬起头,预备叫她起身,便见着她满头大汗,拿着书的手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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