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您的声音便立即打了水来,您要用水吗?”
温迟迟眼睛从她身上扫过,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便拉了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温迟迟不习惯有人在她身边伺候,就算当初温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也并不会随身伺候,大多时候是要伺候温家炊烟升堂,洒扫庭尘的。便是她的闺阁,也大多时候由自己收整。
此时秋香上来伺候她的时候,她没有拦着,直到她在给自己梳理长发的时候木梳上缠绕了一缕扯痛了她,秋香红着脸,连忙赔礼认错,温迟迟才挥挥手,“我没事的,自己便可以,你自己忙吧。”
温迟迟见着秋香离开,连忙将寝衣正了正,才接过她将才拿起的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顺发尾。
她刚才透过铜镜时瞧见了,秋香是因为瞧见她身上的痕迹愣神才手上出了差错。
其实她能理解,她并非是苛责下人的人,秋香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也一直是徐府里的粗使丫鬟,伺候人应当是不会的,手艺这般生疏,瞧着也像是将才学的。
依着宋也挑剔的样子,应当也不会叫秋香当他的心腹来监视自己的。
将才秋香出现的时候,她还有些犹豫,如今她也没那般好担心的了,秋香没有那么灵活,打消了她的疑惑,反倒让她心中升起了怜惜,她还是很满意秋香的。
晚间宋也回来的早,沐浴完后便叫温迟迟在他屋子中一同用膳。
宋也自身边小厮手中接过筷子,又见着温迟迟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筷子,眼睛才错开,“吃吧。”
宋也吃饭慢条斯理,却也不算慢,吃的差不多了,放了筷子,正准备漱口,便见着温迟迟手中还捏着那只馒头,半天都没有动过了,馒头松软,微微陷下去。
宋也的眼神从白馒头上错开,又落到她葱白的指尖,眉头蹙起,沉声问:“你还吃不吃了?”
温迟迟嘴巴嘴中还嚼着一块牛筋,嚼性很大,不易化开,宋也用饭时投来的两道目光她也注意到了,她能料到他的不悦,但确实难咀嚼,她也觉得就这样惹了他不快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于是便自顾自,没有顾忌旁的。
此时听见他沉声问,也知道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度,过犹不及,若是做的过了,他瞧出端倪,得不偿失。
温迟迟就着手中的白馒头,囫囵吞枣地将口中的牛筋咽了下去。
宋也瞧见她小口地吃着满头,嘴边沾着细小的屑子,眉头拧的更深了,有心说她,但又觉得规矩这事不该他男子开口,便半抿嘴唇道:“明日我让长柏给你寻几个侍女伺候你,待到京中再叫正经嬷嬷教你规矩。”
温迟迟眉心跳了跳,将手中还剩下最后一块馒头送到嘴中,将他要带自己进京的后半句话自动略过,语气略带不解,“不是已经有秋香了吗?不用了,秋香伺候我很好。”
宋也忍了忍,再也忍不住,脸色发沉,“饭桌上嘴中含着食物说话对人不敬重。将你口中的馒头咽下去再回话。”
温迟迟唔了一声,连忙将头低了下去,却并不慌忙,依照着自己的节奏将嘴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才抬头看他,柔声道:“郎君教训的是。”
看着她一脸乖顺的模样,又想到她商户女的身份,商人重利,家里不讲究规矩,她生长在那样的门户,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宋也便觉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中憋了一口气。
好办天才缓了过来,他指了指她嘴边,“盆里有帕子,自己拿了擦。”
温迟迟依言起身来到铜盆前,拎起一旁的暖壶,添了半壶热水进铜盆里,拿着帕子搅了一会儿,待到冷水与开水中和成温水之时,才拧干帕子准确无误地将嘴角的屑子擦去。
其实落在她嘴角的屑子并不多,只是两粒而已,她的吃相也算不上难看,但宋也挑剔,对旁人要求更苛刻,容忍不了一丝一毫,她便也顺着这个摸清楚了些他的性子。
温迟迟将用过了的帕子重又放回了水中,浣洗了一番,才将帕子捞出来,拧干。
宋也见着温迟迟动作麻利,挑不出一丝一毫错处,随口道:“你倒是个会伺候人的。”
顿了顿,他又道:“这些下人该做的事,不必你亲自动手,你是我身边的人,伺候郎君便是你首要做的事,若这些杂事都需要你亲自操劳,那你还不若做个丫鬟。”
温迟迟很想说自己宁愿做丫鬟,也不愿意像昨晚一般伺候他,但她并不想忤逆他,也不想惹恼他,于是便顺着他的意思点头应是。
宋也见她乖巧,又想起她将才吃馒头时水润薄红的小口一口一口咬在花白馒头上,抬起的眸子亮亮的,黑葡萄一样,竟然诡异地觉得她这样随性比京中那些一板一眼,行为举止一个模子复制出来的闺秀顺眼的多。
他压下心中的古怪,缓和了面色,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将她带到自己怀中,捞着她的双腿悬在自己的膝上,看她,“吃好了?”
他的声音柔和,却带了些低沉的沙哑,混在燃着银骨炭的室内,屋子中变得暧昧旖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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