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3)
意思,老奴这些年为老夫人为您,天地可鉴!若姑娘不信老奴,大可在家里搜查,看老奴家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屋中烛火摇曳。
云葭沉默看着面前“忠仆”许久,终于摇头失笑,她轻盈的笑声在屋中响起又逐渐被外面的雨声所覆盖,可裴郁却听出了她笑中的难过和心酸。
有那么一瞬间,裴郁想走上前轻轻环抱住她。
云葭不知裴郁的心思,也没再看蔡泓,而是收回视线往外吩咐道:“来人。”
蔡泓不知她喊得是谁,心下一凛,他不由自主地回头往外看去,便见有一个身穿蓝衣劲服的男人撑伞带着两人前来。
雨帘遮住来人的身影。
也是因此更让蔡泓慌张,他迫不及待想知道来人是谁,等两人近前,蔡泓终于看清二人的身影,才发现那两张竟都是他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个是曾运先。
他妻子的胞弟,他的小舅子。
而另一个则是明家的小子明暄。
去路
突然看到这两人出现在这,蔡泓再也维持不住原先的镇定了,他目光错愕地死死盯着过来的二人,相比曾运先被他看着时面露紧张和胆怯,才不过十二岁的明暄倒是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
他不仅没有畏惧蔡泓看他,反而还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蔡泓看到他这个神情,心下又是一沉,不是被少年第一次这样看了,他眼中的恨意和从前每次看到他时一样,只是以前蔡泓从未忌惮过。
他知道明家父子的软肋在哪。
这个如狼似豹一般的狠辣少年,什么都不怕,就怕他那个已经瘫痪在床上的父亲,而明长遂如今还苟活在世上,也只是为了这个独子。
这些年他利用的就是这两人对彼此的牵绊才无所畏惧当年的丑事被揭露。
他在这一人独大,又掌握着父子俩的命脉,也不担心会有人知道当年他家的所作所为,可他没想到今日大姑娘一来,这少年就过来了。
蔡泓双手紧握于身子两侧,心中也未如表面所呈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思绪百转千回,他在想明家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找上姑娘的,姑娘又知道了多少,还有曾运先又为什么会过来……蔡泓的脑子从未转得这么快过。
可转得再快也没用。
在那剧烈如雷声一般的心跳声中,蔡泓第一次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他只知道他可能彻底要完了,他未再看两人,而是收回视线去看坐在主位上的云葭。
此刻屋中满满当当站了十余人,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堂屋顿时显得更加逼仄了,所有人都站着,只有云葭端坐着。
其余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蔡家一行人颤颤巍巍,云葭带来的那行人则冷若冰霜,唯有她好若静女一般端坐着,手中也终是握了那盏茶。
刚刚才泡开不久的茶水初初揭开茶盖就漫上袅袅水雾。
恰好氤氲了云葭微垂的眉眼。
她的面容藏于水雾之后,于灯火之下显得更加朦胧婉约起来,在那雨声的映衬下犹如一幅最上乘的水墨画,她未曾理会蔡泓的注视,等喝完一口茶方才抬眸。
她终究还是喝不惯这样的茶。
云葭其实并不明白蔡泓为何要这样做,他打压庄子里的人,收敛钱财为自己置办宅子,却又从来不曾去住过,甚至也不准自己的儿女去住,他们在这庄子依旧过着清贫的日子,就连一口好茶他也不敢买不敢喝。
从曾运先的口中,云葭知道蔡泓这些年一次都未曾去住过,只是偶尔去城里的时候路过看看,但待个半天也就回来了。
跟他的儿子不一样。
蔡泓也不好色,他这辈子也就曾氏一个妻子。
既不好色,也不享乐。
云葭都不明白他这样去收敛钱财是为了什么。
可她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就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陈氏的嘴脸会变得这么快,她曾经想问蔡泓,如今却觉得没什么必要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始终还是背叛了她,也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
手中茶盏落于桌上,轻轻一声,并不算响亮,但还是让满屋子的人震了神,尤其是蔡勇、蔡姿两兄妹,更是直接当场就跪了下来。
蔡曾氏也白着脸摇摇晃晃的,一副即将要摔倒的模样。
蔡泓回头看到这个情形,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如若不是云葭在这,恐怕他直接就要踹过去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云葭未去理会蔡泓难看的神情,淡淡道:“该了解的我都已经了解了,蔡叔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蔡泓沉默。
曾运先和明暄都已经在这了,他纵使再如何诡辩都已然无用,他抿唇半晌,终是看着云葭开口:“姑娘打算怎么处置我?”
云葭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明日燕京府衙的人会过来。”
这就是早有安排了。
蔡泓闻言再一次沉默,他没说话,而是看向面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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