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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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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却不得了,那少年身上的白衣全是血污,尤数肩膀那块最为恐怖,几乎已经把白衣染成血衣了,联想到那位孟大夫和吉祥的话,徐冲倒有些反应过来了,他张口:“这是……”

还未说完就扫见云葭的手正被他牵着,徐冲瞪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徐琅虽然扭着头,但其实注意力全在他爹身上,余光瞥见他爹忽然瞪大眼睛,岂会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顿时有种快意的心情,看吧,他爹反应比他还大呢!他也不看人,自顾自悠哉悠哉冷嘲热讽道:“别看了,你再瞪,这事也是真的,他就牵着我姐的手呢。”

他一句话揭露实情,让徐冲知道这并不是他在做梦。

他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然第一个反应,却是对着那个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徐琅怒道:“你高兴个屁,你姐被人牵手,你还开心上了?”

本来还在高兴徐冲反应的徐琅一听这话,笑意立刻僵在脸上:“……”

对啊,他高兴个屁啊?

他立刻气势汹汹盯着还昏迷着的裴郁,暗骂:狗东西!

他都好久没牵他姐的手了。

看父子俩脸色难看,云葭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免得他们再就此事继续说下去,云葭率先开口解释一番:“阿爹,这是裴伯伯的独子裴郁,今日多亏他救了阿琅,要不然现在受伤的就是阿琅了。”

“裴行时的儿子?”

徐冲脸上的怒意顿时一僵,他垂眸想看一个究竟。

但别说裴郁现在处于阴影之中,他看不真切,就说他也就十来年前才见过裴郁,那时他就是个小豆丁,小时候和长大后岂会一样?恐怕就是平时在街上迎面碰见,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阿爹,先别管这些了,他受了箭伤,虽然简单包扎过,但还是得让大夫看看。”

经云葭再度提醒,徐冲总算反应过来。

经历过战场血雨的最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在战场上治伤,那就是跟阎王夺性命,虽然裴郁这伤没那么严重,但徐冲也不敢耽搁。此刻,徐冲把所有念头都抛到脑后,只沉声道:“孟大夫就在外面,你先下来,我背他进去。”

云葭微怔。

她倒是没想到她爹会亲自背裴郁。

“还是让陈集过来吧。”她说。

“叔叔背侄子,人之常情。”徐冲大手一挥表示没事,说完就朝裴郁伸手。

云葭见此也就未再多言,她点点头,试着想让裴郁松手,奈何他却像是堕入噩梦之中,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徐父、徐琅:“……”

两人脸色难看,刚才还亲切称呼裴郁为侄子的徐冲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云葭也无奈:“就先这样吧。”

也没别的法子,徐冲只能点点头,他让徐琅先下去,而后小心背起裴郁,下去的时候,他看一眼徐琅:“去跟岑福说,让底下人把嘴巴给我闭紧。”

徐琅虽然现在还有点生他的气,但事关他姐的清誉,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点了点头。

就这样,徐冲背着裴郁,云葭跟在身边,一行人先进了府。

人死或者心死

裴郁被安排在徐家的客堂休息。

等徐琅吩咐完回来的时候,孟大夫已经坐在一边开始给裴郁检查伤口并且开始诊脉了,眼见孟大夫神色凝重,徐琅一时也顾不得裴郁还牵着他姐的手害他姐也只能在床上坐着,而是语气担忧地询问孟大夫道:“孟爷爷,他没事吧?”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裴郁这么个病弱的样子还真的不一定,徐琅很担心。

要是裴郁真的因为他出事,他自责一辈子都不够。

孟大夫把着脉并未说话,等收起手的时候,方才沉声开口:“身上的箭伤倒是问题不大,只是这少年年纪轻轻为何心力耗损这般严重。”说到这话的时候,他不由又看了云葭一眼,当初云葭晕倒,说她心力耗损太重的也正是他。

孟大夫给徐家人看了几十年的病。

当初徐家老夫人还在的时候,每个月的平安脉也都是他过来看的,但凡徐家谁有个不舒服,也都是请他过来,他如今鹤发苍苍,无论是徐冲还是云葭姐弟对他都十分客气,此刻被他略带怪责的眼神看着,云葭笑:“您别看我,我可有听您的话,最近都有好吃好睡好好休息。”

不等孟大夫再说她,云葭忙又岔开话题:“您说他心力耗损过重?”

说这话的时候,云葭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躺在床上的裴郁身上,看他就连睡觉也没法彻底放松,不由轻轻抿起红唇。

“没比你好多少。”

孟大夫知道云葭是故意岔开话题的,不由重重哼了一声,他吹胡子瞪眼,“什么年纪干什么事,该好好玩乐的年纪就好好玩乐,一个个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嫌阎王殿人太少是吧?”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孟大夫还是先给裴郁施起针。

这是为了疏散裴郁的淤血,免得淤血积于体内,时间太长反而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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