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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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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真可笑,我想侍奉的君主竟然是这样的人。”

那个时候他跟樊自清虽然交好。

但依旧对大燕、对他的君主怀有极高的信仰。

所以在樊自清知道他的信仰,对他冷嘲热讽,说他总有一日会后悔的时候,他只是皱眉。

可如今——

看着樊自清枯坐在那一盏烛火旁边。

他其实比他还要小个五、六岁,却已满头华发,徐冲听说他是十八岁那年得到族人的死讯之后一夜白头。

当年他在樊自清的质问下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可如今……

他竟然沉默了。

您想过续弦吗?

徐冲直到离开还是没有给樊自清一个回答。

陈集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开口说什么,主仆二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里,到家看到那熟悉的灯火,徐冲才收敛起面上的表情。

“国公爷,您回来了。”门房的下人看他回来,纷纷走了过来跟他请安问好。

徐冲点点头,下马的时候问人:“家里有没有事?”

他是担心他不在,裴家又过来闹事。

“没,都好着呢。”

门房笑着牵过马匹,“罗妈妈回来了,现在外面都在议论裴家不好呢。”

徐冲挑眉。

对这个结果倒是也称不上意外。

罗妈妈本来就是母亲一手挑选出来的人,当年还在宫里做过,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曾帮过她,只怕徐家再怎么重金请她,这位罗妈妈都不一定会过来。也正是因为母亲这一层原因,所以徐冲十分信任这位罗妈妈,不过他总觉得家里这些下人今日这么有精气神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一层原因。

他没问门房。

回到房里倒是让人找了岑福过来。

衣服刚换好,岑福就过来了,徐冲直截了当问他:“下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家里跟我离开的时候不太一样。”

岑福知道他在问什么,笑着回道:“是姑娘让人给底下人传话,定了他们的心。”

听说和云葭有关,徐冲立刻问道:“悦悦说了什么?”

岑福便把云葭让人传的话说了一遭,说完看到自己面前这位从小伺候的主子唇角翘着,一脸自豪的模样,岑福也跟着笑了下,他把手里的那碟子夏瓜放到徐冲面前,跟他说:“姑娘特地交代给您送来的,说这时候吃正消暑解渴。”

徐冲看了一眼,奇道:“这时候,哪来的这东西?”他记得前阵子派人出去买,还买不到。

岑福回答:“霍夫人派人送来的。”

徐冲更奇怪了:“她不是去苏州了吗?”

“霍夫人虽然人不在燕京,但一直心系着您和姑娘、少爷,即便每次出远门也会交代底下人送东西过来。”岑福说着看了一眼徐冲,又落下一句,“霍夫人是真的关心姑娘和少爷。”

徐冲听到这话,面上也一暖:“她是挺好的。”

当初救霍七秀,对他而言只是随手之举,他也没想到他们之后会有如此渊源。不过徐冲也未多想,随手拿了一块夏瓜吃起来,刚想问问云葭如何,就听岑福忽然问道:“国公爷可曾想过续弦?”

“噗——”

徐冲一口夏瓜直接喷了出来。

陈集刚得到一个消息进来,听到这话也愣地停在门口。

徐冲一抹嘴上的汁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岑福:“老岑,你发什么疯?我这把年纪续什么弦?”

续弦?

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当初刚跟姜道蕴分开倒是有不少人提过,后来母亲死后也有人提过,但现在悦悦和阿琅都长大了,谁还会来跟他提这个?顶多问问他需不需要女人。

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外面的那些女人,也不想给自己的儿子树立不好的习惯。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孑然一身,连女人都没沾过。

岑福刚才正好站在徐冲面前,不幸罹难,身上和脸上都是夏瓜的汁水,他无奈抬手抹掉:“您什么年纪啊,正值壮年,续弦怎么了?之前那个太常寺的杜大人都六十了不是还重新娶了个夫人,两个人的年纪还相差四十五岁呢。”

徐冲无语:“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岑福说:“也没让您娶个小的啊。”

徐冲眯着眼看他,总觉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你今天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提什么续弦?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人跟老奴说什么,就是老奴心疼您和姑娘、少爷。”岑福说着叹了口气,“这几天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您和少爷是男人不好跟外面的人直接说什么,姑娘又年轻,也不好说。”

“这时候咱们府里要是有个正头夫人,哪轮得到裴家这么嚣张?”

岑福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这个事了,以前是觉得姑娘、少爷小,需要人照顾,后来是觉得国公爷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了,家里好像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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