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余远洲寻思那洋辣子长得就像黑社会,戴墨镜那更是个大写的茬子货。自己再夹个小公文包搁前面儿一走,活像那电视剧里鱼肉百姓的斯文败类。
余远洲叹了口气:“不用戴墨镜,你让他哎,算了,随便吧。”
余远洲听话,丁凯复也不再多说。两个爪子在被窝里一心一意地摸,情动得直喘。可任凭他怎么撩拨,余远洲的小兄弟就是不起立。他自己也没劲,掀开被子坐起身。偏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余远洲,长长叹了口气。拿起椅子上搭的浴袍去了浴室。
余远洲趁他在浴室里自我解决,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轩:“明晚住哪儿?”
洲:“豪城酒店。”
轩:“晚上六点半接你。车牌尾号216。”
洲:“有人跟梢。”
轩:“药从酒店前台取。暗号双面刮胡刀。”
洲:“药有没有副作用?”
轩:“没有。方丈放心。”紧接着是一个阿弥陀佛的表情包。
余远洲没憋住,噗嗤一声乐了。
这个段立轩,说实话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差。可相处几天下来,发现这人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浴室门响了,余远洲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闭上了眼睛。
丁凯复重新钻进被窝,像个汤勺一样搂住了他。
余远洲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你身上一股湿木头味儿,离我远点。”
“不解风情。”丁凯复抬起手背凑到余远洲鼻子下面,笑着吻他耳朵:“雪松加玫瑰,你再闻闻,像不像雨后山林?”
余远洲拍开他的gay手:“你睡觉前喷什么香水?”
“香香地睡不好吗?”
“去边旯香去。你熏得我睡不着。”
丁凯复低低地笑了一会儿。大鼻子往余远洲的头发里一戳,闭上了眼睛。
余远洲也累了,懒得跟他较劲,就这么任由他抱着睡着了。
丁凯复的身体很温暖,在寒冷的冬夜像个大暖气片。温暖了余远洲的身体,可却再也温不到他的心。
余远洲换了套休闲装,看了眼外间沙发上熟睡的洋辣子,推门走了。
北方没有春。春是要变态的冬,冷得劲儿劲儿的。
余远洲走出酒店大厅,径直去了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了尾号216的车。
不为别的,因为这车实在是太显眼了。墨绿的欧陆,骑着线停,霸道得不行。
驾驶位上坐着个戴茶晶眼镜的男人,看着三十左右。嘴唇上蓄着雅致的短胡,穿着黑色盘扣圆领衫,脖颈上挂着个狼牙吊坠。看得出来是个讲究人,就是花哨得浪嗖嗖的。
他抬手对余远洲招呼了下,示意他往旁边稍稍。手上咔咔一顿闪,像是握了个闪光灯。余远洲换了个角度站,才看清他手指上戴了个大鸽子蛋。脑子里忽然晃过《色戒》里易先生的话:它终是石头,太大了,戴在手上麻将可能打不动。
麻将打不动,不知道方向盘握不握得稳。
正想着,就听哐当一声。
段立轩从车窗伸出脑袋看了眼,啧了一声,抽出张名片别到对方车窗框上。开出来后对余远洲招手:“上车。”
余远洲神色复杂地看他。这科二不及格的浪大款,真得能斗得过丁凯复吗?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把宝压段立轩身上了。自己选的盟友,硬着头皮也得组团战斗到最后。
余远洲坐了进来,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么找到她的?”
段立轩也不卖关子:“雇专门侦探找的。这娘们嫁陕北去了,现在离了婚带个孩子,在饭店当服务员。过得登穷(很穷),我给了她点钱,麻溜就跟回来了。”
余远洲没想到段立轩竟然做到这一步,惊讶道:“没少破费吧?”
“还行。前前后后,拢共花了十来万。”
“十来万?!”
“能钓到你,十来万划算。”
余远洲问:“如果我不搭理你,这钱岂不就打了水漂?”
段立轩耸了下肩膀:“做生意总是要打几把水漂。何况我这次还觉得自己胜算挺大的。”段立轩看了他一眼,略得意地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很出乎我意料,怪不得把疯狗迷成那样。”
余远洲不太高兴:“你这话听起来像骂人。”
“哎,夸你呢。”段立轩伸手拍了拍余远洲肩膀,“你帮我保住我哥,我帮你摆平疯狗。咱俩合作愉快。”
“不装了?不说什么肖磊握着圆春的机密了?”
段立轩哈哈一笑:“一样事。哎,到了。”
余远洲往前一看,是个很气派的店面。文化青砖,做旧木门,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灯笼后面是整面墙的龙头浮雕。
余远洲到底是穷,小声说了一句:“这门脸看着就贵。”
段立轩费劲巴拉地停了车,仍旧是骑线:“多贵也还是那些玩意儿。肉片虾滑金针菇,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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