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这天下午,在画室。
请的私人侦探给纪文亭来电说章云洲的近况。听到人说章云洲最近有些郁郁寡欢,虚弱消瘦,最开始时整日酗酒不说话不见人,一直在打听一个人的消息,直到被送进医院抢救;后来整天躺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但也没有再打那人的电话,四处追问那人的踪迹,应该会慢慢放下。
纪文亭听完垂下眼,视线有些模糊,然后仰起头。
傻瓜,不是让你好好生活,干嘛为难自己
要是慢慢放下了也好,至少回想起来不会太过痛苦。
我已经不是你独一无二的小王子了,你心心念念宠着疼着的小王子已经被人弄脏了
你不该爱上我,我脾气不好,性格不好,对你又不好,人也冷冰冰的,你该有更好的人去当你的宝贝,我好像不值得被你捧在手心
纪文亭心中一片悲凉,神色悲戚,强忍着的泪水从眼角流下,蜿蜒一片。
情绪波动较大的青年在没开灯的画室待了数个小时。
一片黑暗中,隐约可见有个身影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满室漆黑
像是个不真切的梦,梦里的人走进了一条无路可退的死胡同,连进来的路都被堵死,有些茫然无措
青年开始作画,画的是油画,没画底稿,几笔上去,大量的颜料涂抹铺成背景,一层一层的叠加混合,整体色彩较暗,随心落笔,尽情挥洒,像是要宣泄着什么
晚饭没吃,外面的人叫了两次后没了动静。
纪文亭沉浸在手中画笔涂抹的世界里面。
咔擦咔嚓,钥匙转动门孔,“叮——”一声过后,门已经开了。
陆鹤南走进画室,他回来之后就听到管家说纪文亭在画室不肯出来吃饭,还把门锁了。
男人一脸阴沉的走近纪文亭,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口:“锁门干什么,去吃饭。”
纪文亭压根就没到门打开的声音,连人走过来都不知道。在人开口时就皱起了眉,「吵」。
陆鹤南抓住还在动的手,眼眸略沉,“待会再画,先吃饭。”
纪文亭用力动了动自己的手,没甩开。
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眼睛静静的凝望着陆鹤南,清冷的面容无波无澜,没说话。
陆鹤南回视,几秒钟后,拉着人下楼去餐厅,没用什么力气,像是怕用力会把人的手腕又给捏红。
中间纪文亭挣脱了一下,陆鹤南便松了手。
不睡是吧,那就做点别的事
俩人落座,开始上菜,上完菜众人离开,餐厅又剩下了他们。自从纪文亭说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就没人在旁边了,只会留一个人以便有事吩咐,还离得稍远。
如往常一样,陆鹤南吃完就看着纪文亭吃。
直到有个电话打来,打扰到他认为的俩人时光,男人还有些不满打这个电话的人,连带着说话都冷了两分。
打电话的过来的是陆鹤南的得力属下陶延,听到boss的声音就知道怕是影响到boss和他的小心肝在一起的时间了,心下不由觉得有些倒霉。
速度很快地将出口东南亚的一批货被扣在关口的事大概的说了一下,没有半句废话。这事也好解决,只要不是上面有人特意针对的话,打这个电话是先报上去,以防有万一。
不料boss此刻和他的心肝宝贝在一起。果然,电话还没打完,看到纪文亭离开餐厅的背影男人就把陶延训了一顿。
陶延撞枪口上了,不由摸了摸鼻子,对一旁面露疑惑的曲子墨无奈耸肩。
这边陶延和另外几个陆鹤南的得力干将都知道自家的boss喜欢上了一个人,把人强掳来,听说是个画家,名气不小,傲气也不小。
前不久还跑了,boss发了很大的火,之前那两个看着纪文亭的人还受了不小的责罚。
陶延暗暗想着,boss对人是真上心,也舍不得动他。
人被抓回来后boss也没对人做啥。要是不把在床上折腾人这事算上的话。但把对方之前的男友搞到牢里去了,这事还是他奉命做的。
人被抓回来的那天boss还火急火燎的,把人折腾得够呛,之后俩人又是吵架摔东西又叫医生的。
旁人倒是没他知道得多,他负责相当一部分boss的私人生活和安全,所以知道一点。自家的boss是真对人上了心,怕还不止上心这么简单才是。
——
纪文亭依旧回了画室,继续他那未完的画,整体基调已经凸显出来,接下来就是修饰,完善和调整。不紧不慢的动作着,不像下午时那简直是投入其中到略显疯狂的姿态。
今天晚上睡得比平时晚,他一门心思画画的时候称得上是投入其中,这么多年来,没人提醒就会忘记时间和所有,饥饿、少眠、疲劳会在抽离出来回到现实时一齐朝他攻击,让他虚弱非常,立即倒地送医院也是很常见的。
近几年有了章云洲在他身边倒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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