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眼神炙热,动作却是带着不常见的小心,怕弄疼了这个看起来就清冷矜贵的青年。
敷药倒是还好,虽然男人动作磨蹭了些,眼神也让他不太自在,但这些都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气人的事在后面,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趁他不方便,居然想给他洗澡,赤诚相见的那种,纪文亭事后都气死了,看到啥就砸啥,还砸了好几件那种以前大费周章找到、钱都买不到稀奇物件,叫对那些珍稀宝贝历史背景知情的袁盛连连惊呼心疼。
纪文亭下不了地,下来了动作也不方便,洗澡的事他自己就不好弄,便想让袁盛给他搭把手。但陆鹤南非要帮他洗,死皮赖脸的,轰也轰不走,还动手脱他衣服,在纪文亭极力抗拒和推打下,没把身上尚存的衣物褪去
只隐隐传来类似下面的话。
“羞什么,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我的还比你”
未等人说出那话,纪文亭大力地用手肘撞向男人,打断人的下流话。“陆-鹤-南,闭嘴。”面上不复素日的一副平淡清冷,沾染上一片红晕,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像是被傍晚黄昏时天边的晚霞亲吻过,连眼尾都泛着一丝嫣红,美得动人。
陆鹤南低低地笑着,胸腔震动间传来怀里的青年数次击打后给他带来的痛楚。但他只觉得开心,环着人有些瘦削的的腰,还记得不让人的脚碰到水。
“你滚出去,我不用你帮。”瞧着人有些慌张,害羞,气恼的模样,陆鹤南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炙热的气息打在人的耳边——“我不做什么,只是见你行动不便,扶着你不让摔倒罢了,怎么不谢反倒怪起我来,好没道理的话。我现在放手你不就摔了,那我可要心疼的,你说是不是,嗯——”拉长的低沉尾音,慵懒中带着性感,像在说情话一般,缠绵交织。
好在,快了
洗完澡后,纪文亭脸通红一片。
一半恼怒一半羞耻。
从懂事后都是自己动手,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帮他洗澡,实在有点尴尬。那人也好不要脸,还趁机吃他豆腐。要不是他给男人胸膛来了几下,那个可耻的男人怕不是要脱光衣服了
这事超越小时候莫远无意中亲到他嘴角,被家里长辈看到并有意无意撮合,这么多年难以忘怀;从今这事一跃成为纪文亭长这么大最想忘记的事,或者不愿回想的事。
当然,是目前为止。
后面发生的才真真叫纪文亭不想也不愿回忆,第一次生出悔恨情绪来。
陆鹤南无视人的黑脸,把人抱回床上,转身又去了浴室,灭火去了。
走起路来都心情愉悦,脸上都透出几分高兴来,走出的气势非同凡响,请忽略掉这人只有一条裤子以及他身下的支起的帐篷。(-_-额)
已经是初夏,天气开始满满变热,山里倒是凉爽些,早晚还有些冷意。
下山的计划被搁置了,纪文亭便打了个电话给章云洲,没说他脚崴到的事,只说风景不错,他要多待一段时间。问人啥时候有空,得到的回应依旧是人很忙,纪文亭只能耸耸肩作罢,他看了眼门口,了然于心,这事怕是人为,暗暗思索着什么。
章云洲很奇怪自纪文亭进山后他就开始非常忙碌和倒霉起来,带着不明所以然的那种奇怪。因为他这段时间突然就多了很多事,开的那家公司也出了点情况。就像有人刻意在针对他一样,他仔细想了想,近来也没得罪什么人。这些情况他没和文亭说,不愿让人担心。
现在出去非常不方便,纪文亭就到阳台和院子里画,偶尔也会房间里画。出门都是陆鹤南抱着他,陆鹤南不让其他人碰他,哪怕是从小就跟着他的袁盛。
纪文亭是非常不愿意的,他是脚崴了,又不是腿瘸了。再说了,还可以杵着拐杖,没必要抱来抱去的。何况男人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是有男友的,就算没有也不愿同人太近距离接触。但,每回抗议都是无效,除了冷着脸以及揍人几下也没半点法子。
后面陆鹤南同意他去洗手间洗漱上厕所可以杵着拐杖,但远了就不行,比如下楼。而洗澡这事从那日纪文亭发脾气摔东西不再理陆鹤南了,陆鹤南最是见不得纪文亭冷脸不搭理他,只得顺着人的意,让人在里面安了可以扶着扶手和椅子,以免人摔倒。
渐渐的,秦姨和袁盛很少能近距离碰触到纪文亭,陆鹤南在的时候不让,不在的时候陆鹤南的属下会看着。两人要是靠的太近那些人会请他们离远一些。这是个什么事啊!自家的先生还要保持距离,关键也打不过人家,报警也不受理,先生又不让打电话告诉家里这些事情,秦姨不由为自家两位先生的以后担心。
纪文亭当然知道这些,但他现在也没法子。只想着把腿快点养好,然后离这人远远的。
在纪文亭能稍稍下地走动之后,发现从住所到山顶修出了一条路,搭建了几座亭子。原先是修到了住所,可以直通山下去到高速,现在还能上达山顶,纪文亭看了便知道是谁安排吩咐的。
纪文亭来之后已经陆鹤南就派人去做,现在已经完工。这是第一个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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